“别想偷懒。”她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怨气,“你踏马在床上的时候,也没见你放过我。”
余霖月揉了揉酸痛的腰,想到前段时间那阵折腾,又觉得浑身泛起一阵虚软的疼痛,这男人真是要命。
张海楼眼尖地捕捉到了她的动作,立刻凑上前去,一脸坏笑:“宝宝,你想要我了吗?”
“死远点!”她毫不客气地甩出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开来。
“呜呜……”张海楼蹲在地上,装模作样地画着圈圈,嘴里嘟囔着,“老婆不让亲近,伤心,难过。”
余霖月瞥了他一眼,见他还真一本正经地在那里耍宝,不禁皱眉喝道:“别整那些死样子,不然你一个月都别想碰我!”
“错了错了!”张海楼赶忙站起来,赔着笑脸讨好,“老婆大人息怒,小的知错了!”
等她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手下来报说陈皮已经离开。
“那家伙伤还没好,真是为了富贵不要命。”她叹了一口气,随后便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她雷厉风行地将黄葵的地盘收入囊中,手段凌厉得让人咋舌,终于在两个星期后,她终于带着张海楼回到了江宁的余公馆。
余家军作为近几年迅速崛起的一支军阀力量,其势力不可小觑,与赤方之间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双方接触频繁且关系密切。
她舒舒服服地靠在摇椅上,眯着眼睛享受阳光洒下的温暖,满足地叹了口气。“老婆……今晚?”张海楼搓着手,满脸期待地凑近。
她懒得看他那一副欠揍的模样,娇嗔道:“我突然想吃梨了,怎么办呀?”
“我去切,我去切!”张海楼连声答应,生怕慢了一步就被拒绝。
她翻了个白眼,心说这家伙自从上次看到张海侠从她房间出来,就变得贱兮兮的。
不过仔细想想,这大概就是南洋第一贱人的本色吧。
暖阳照在身上,懒洋洋的,舒服得很。
等张海楼端着切好的梨出来时,却发现人已经歪在摇椅上睡着了
“哎。”他轻轻将她抱回房,顺势躺下,搂住怀里香香软软的人儿,心里美滋滋的——这样的日子,才叫生活啊。
余霖月在家里没待多久,就被一纸书信引去了长沙。
“你去不去?”她转头看向正吊儿郎当坐在椅子上吃樱桃的张海楼。
张海楼将一个樱桃抛至半空,又用嘴接住,想到干妈寄的信,回道:“不去了,干妈那里要我去搭把手,这两日就要走了。”
“哦。”她转头,继续看着手里的纸。
纸上密密麻麻记录着陈皮最近的行程,他所做的一切都被清晰地罗列出来,甚至连他拜长沙地头蛇二月红为师这样的大事也赫然在列。
这些都是余霖月派人跟踪陈皮后收集到的情报。
想到陈皮的性子,余霖月不由得轻笑一声,心中已然明白为何二月红会收他为徒。
那红家二爷年轻时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物,说翻脸就翻脸,动辄屠戮满门,手段狠辣至极。
暴戾恣睢,这两人还真是同一路人,只不过近年来二月红收敛了不少锋芒,行事低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