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两人不欢而散后,两人便冷战了,从前都是夏青黛最先服软,主动认错,可这次夏青黛没有理他,他们就接近一个星期没有联系。 夏青黛一直窝在家里不出门,她在整理自己的资产,把夏家,黎长松以及自己的资产整理到一起时,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这么有钱。 她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买了房子,那到房产证的那一刻,她才感觉自己也有家了。 公寓的东西已经被她收拾的差不多了,再等两天就可以搬出去了。 收拾好一切的夏青黛去了花店。 赵元任正坐在玻璃墙后的藤椅上喝茶,夏青黛轻轻敲了敲玻璃,里面的人愣了一下,随后不可置信般睁大了眼睛。 随着古铜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夏青黛踏进了花海。 “哇!”夏青黛小心翼翼地穿过成堆的花朵,“上次我来时还没有这么多花呢。” “我觉得之前的布局不太好看,就稍微改动了一下。”赵元任目不转睛地看着夏青黛,眼面闪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夏青黛拿起一束夏日终曲,“这种花也太多了吧。” 夏日终曲几乎占据了花店空间的一半。 “上次听你提到过,所以我就多栽培了一些。”赵元任说的十分真诚。 “我今天给你带了礼物。”夏青黛放下包,掏出绝版的《哈利波特》。 “这是我找的原版书,《哈利波特》应该是每个人小时候都看过的电影,所以我就想送你这个。” 可赵元任并没有很开心的样子,夏青黛有些尴尬,心道:“不对啊,上辈子他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哈利波特》吗?我不可能记错啊。” 赵元任阴沉地盯着礼物盒子,桃花眼里酝酿着风暴,不过他很快地掩饰住了,对夏青黛露出一个完美无缺的笑容。 “我很喜欢,谢谢你。” 之后聊天的时候赵元任频频走神,夏青黛看出来了,贴心地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 赵元任挑了一家新开的咖啡店,里面的装潢别具一格,满满的后现代主义风格,但是老板不善经营,连店员都没招齐就开业了。 “这老板端完盘子又掌勺,比打工人都惨。”夏青黛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坐在料理台后面的老板不服道:“我在给社会节约劳动力好不好。” “我看你就是扣,不肯花钱雇人吧。”赵元任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与他风流的气质结合,更显风流倜傥。 看着赵元任跟花店老板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夏青黛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等喝完咖啡夏青黛才发现手机上面有一个未解来电,微信上也多了好几条消息,全部都是黎长松一个人发的。 赵元任看夏青黛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夏青黛手机一关,满不在乎道:“骚扰电话太多了。” 可没过多久,一辆黑色卡宴就停在了咖啡店前。 夏青黛抬眸望去,刚好与下车的人四目相对。 见来人面色不善,夏青黛匆匆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来,“我们今天就聊到这儿吧,我先走了。” 赵元任一把拉住了她,“我该不会又要等十几天才能再见你吧。” 夏青黛有些慌乱,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是赵元任的力气很大,可偏偏他一脸无辜,让人说不出重话。 “在聊什么呢?”鬼魅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黎长松走过来自然地揽上夏青黛的腰。 夏青黛下狠劲把赵元任的手松开,她不想让黎长松在外面发疯。 “没什么,我要回去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黎长松收紧手臂,温柔笑道:“不介绍一下吗?” 虽然黎长松是笑着的,但是夏青黛却知道,黎长松现在已经气疯了。 “你好,我叫赵元任,贵姓?”赵元任一脸温和地朝他伸出右手,好像周围的暗流涌动与他无关。 “免贵姓黎,黎长松。” 腰间的力道越来越重,夏青黛被迫坐回椅子上。 “青黛,赵公子一表人才,不过,你怎么重来都没有给我介绍过他?” 夏青黛偷偷在桌子底下掐他的手,不卑不亢道:“我的朋友,凭什么介绍给你?”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但黎长松的笑容更深了,“但你毕竟是我的女朋友,我总要帮你把把关,免得你被什么别有用心的人欺骗。” 黎长松扭头对着赵元任,“当然了,赵公子,我没有说你。” “你对着我朋友说这些话什么意思?”夏青黛感觉自己脸上冒火,黎长松这么一说,她以后还怎么跟赵元任相处。 “亲爱的, 你怎么这么凶,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黎长松说的真诚又无奈,好像在哄无理取闹的女友。 夏青黛腾地站起来,“赵先生,他脑子有问题,说话不经大脑,你别往心里去,我们改天再聚吧。” 黎长松也站了起来。“那我和青黛就先回去了。” 出了咖啡店,夏青黛终于爆发了,“让我难堪你就开心了?” 黎长松卸下了温和的伪装,“我还没说你给我带绿帽子呢,几天不见真是长本事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出轨的人眼里看什么都是脏的!”夏青黛恨不得扇他一巴掌,却因为怂,迟迟没有下手。 黎长松粗暴地把夏青黛拽上车,右手像铁钳一样捏着夏青黛的下巴,“你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就打断你的腿!” “那你自己都出轨了,怎么还没有悬梁自尽啊?” “牙尖嘴利。”黎长松放开夏青黛,整了整衣襟,“我没有出过轨。” 夏青黛噗嗤一笑,再次被黎长松的厚颜无耻所震惊,“在你眼里,是不是没有上床就不算出轨啊?” 薄荷气息扑过来,淹没了夏青黛的口鼻,黎长松重重吻住了她。 唇舌纠缠,狭小的车厢响起暧昧的水声,驾驶座的张榆很有眼力见的了挡板。 鬓发垂落,衣衫凌乱,夏青黛浑身瘫软,就在要窒息的前一秒,黎长松终于松开了她。 夏青黛呼吸急促,扭头向车窗外看去,与站在路边的人对上视线。 那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可眼中的情绪却叫人看不清。 夏青黛就这么与赵元任对视着,还是赵元任最先收回视线,向远方走去。 “演这么一出你就高兴了?”夏青黛没有回头,依旧是看着窗外。 “回公寓。” 黑色卡宴平稳起步,载着貌合神离的两人驶向冰冷的家。 各怀心事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阴影下藏着的人。 “为什么收拾东西?这房子我已经打算留给你了。”房子里面有关夏青黛的东西已经快被收拾的差不多。 “我说了不会要这个房子,要是你坚持给我,我也不介意。”然后立马卖掉,夏青黛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这房子还是留给你吧,这样我们断的也干净些。” “竟然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撇清关系,那你今天在对赵元任演的那出又是怎么回事?” 黎长松无所谓道:“我的东西,再为没有扔之前,别人是没有资格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