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很快被我抛之脑后,像他这样的花花公子,情话张口就来,我可不想当自作多情的笑话。
“呵,”我象征性的冷笑一下,“那你就颤抖吧。”
深冬的风冷的刺骨,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裹了裹身上的大衣。
身边的人见状,把我往怀里拢了拢。在旁人看来,我们或许有些亲密,我却不觉得有什么,因为我们之前就是这般。
我们从上午十点一直到下午三四点才结束,很开心,酒也喝的确实多了。她们都成双成对的过来,就我和叶曦桭俩个单身狗。褚宁歆什么时候复合的,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我们从包厢里出来后,叶曦桭就一直跟着我。
他扶着我的胳膊,我的肩膀紧贴着他的胸膛。这雪也不合时宜的下了,我借着酒劲,往他怀里钻,他没有半点推搡,像是默许一样,把我抱得更紧了。
虽然醉了,但看着眼前的景色,我还是想感叹真的好美啊!
“这围巾还留着呢。”一路上我俩都一直没说话,只顾往前走。以前他的嘴都停不下来,现在想听他开口都难。
“舍不得扔。”我说,这条围巾,是我故意戴的,就是为了让他看见。
又不说话了,以前都是他不停的说。现在成了两个闷葫芦了。
他暧昧不清、毫无边界感的话,不是张口就来吗?现在怎么连正常找话题都不会了。
难道让我找吗?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想说话。就这样挺好的,他在我身边陪着我就挺好的。两年了身上的味道还是没变,还是那股茶香。
不知我们走了多久,他又开口道:“你今天喝了不少酒,我给你请假,别去上班了。”
“好。”我轻声应道。这种时候,我不想逞强,我现在就想回家睡觉。再说,他和我们老板关系应该挺好吧,请个假,无伤大雅的。话说回来,那个老板,又好久没看见了。
他抱着我的手臂又往怀里收了收,“我送你回去吧!你还是住在那个旧出租屋里吗?”
我靠着他的肩膀,点了点头。
“你也真是长情啊!”
我那不是怕,你回来后找不到我。我心想,也真是傻,那时,明知道你有女朋友了,还担心你要是找不到我,会不会很着急,怪我没等你回来。
他抱着我,慢慢的往前走,雪花漫天飞舞,扬扬洒洒。回头望去,我们两个踩下的黑脚印又被迅速掩埋。
我不禁痴笑,他第一次跟我表白也是在这样的下雪天。
回到出租屋里,他把我扶到沙发上,随手把上次我还没来得及拿回卧室的毛毯,盖到了我身上。
“你这里有蜂蜜吗?”他柔声问道。
我摇摇头。
“那你有什么?”屋里的窗帘拉着,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我有些看不清他的脸了。
我指着厨房说:“橱柜里有茶叶,我想喝你泡的茶。”
我躺在沙发上,就露出半个脑袋,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醉意上来,恍恍惚惚间,虚实结合,倒有些不真实。
鬼知道,在遇到陆知之前,这场景我梦到过多少次,我有多想他。
我强撑着意识不让自己闭上眼睛,怕再次睁开,他又不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透着微弱光亮的门,被全部打开,他端着杯子走来。
“有点烫,一会儿再喝。”
我点了点头,坐起来。他身上原本的白茶想,被我这绿茶完全覆盖。
“这绿茶就是没有你那白茶香好闻。”我说。
“每个人的喜好不同,我倒觉得,你这绿茶香也不错。”
“就你这地方,连锅都快落灰了,这绿茶就剩半袋了,你挺爱喝的嘛。”他损我道。
“我就是瞎喝,那有你专业。”我应和他说。
“提神醒脑,你怎么会爱喝茶呢?”他问我。
“我听说茶能醒酒。”
他好像突然被我蠢到了,笑说:“茶不能醒酒,爷爷告诉我一个好方法,你想不想知道?”
我点头说:“当然想。”
“三个生鸡蛋,辣椒油,再加一点生姜,包你清醒。”他鬼笑道。
我想想就浑身一抖,那东西要是喝下去,那滋味可不是像我这般人能接受的。
“这损招,是谁想出来的?”我问道。
“酒鬼啊!”他笑的有些轻浮,好像当初我和他刚认识那会儿。
“你这么说,老爷子以前是酒鬼喽。”
他挑了一下眉,笑道:“当然不是。”
我们侃侃而谈,像老爷子还健在,中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没有分开过,我怎么会这种错觉,像是对面这个人给的一样。
我呻吟了一声,又躺下了,窝在沙发里,用毛毯将自己全面裹起来,就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
我的眼睛真不算大,够呛能做到像偶像剧女主那样无辜又深情,把男主迷的要死的眼神。
他也回望我,算了,他的眼睛也不算大。没有楚逢春的桃花眼好看,也没有陆知漂亮精致。
那也极好看的,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狐狸精一样,魅人心弦。
他伸手把毯边往底下掖了掖,我的整张脸都漏出。“想什么呢?那么入迷。”
我眼神躲闪,“没什么。”
他好像故意一般,凑近我,让我不得已直视他。太近了,呼出来温热的气息都能打在彼此的脸上,从来都没那么近过。
这呼吸真惹人发痒,许是意乱情迷,我没忍住,抬头,吻上了他的唇角。
就蜻蜓点水一下,换来了他狂风暴雨般的报复。
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勾引我的。
他的手握着我的后颈,唇舌交织,另一只手不停的抚摸着我的腰肢。
厨房的余光撒落到茶几上,玻璃杯里碧绿的茶水上方漂浮着鲜嫩的茶叶,未被茶水淹没的杯壁紧贴着小水珠,一缕缕轻烟,若隐若现从里面冒出。
我被他弄的,不停微颤。
他轻笑一声,说:“第一次?”
“嗯。”我止不住的颤抖,伸手要去解他的裤子。
他钳制住我的双手,制止我接下来的动作,说:“夏尘,别闹了,没有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