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环境下,他钳制着我的双手,欲求不满的看着我,随后叹了口气,去了卫生间。
他走后不久,我才慢慢缓过来。听着淅淅沥沥的淋浴声,我不禁嘴角上扬,开心、甜蜜。
迷迷糊糊我睡着了,期间,我感觉有人把我抱在怀里。那时,我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隔日一早,天已是大亮,却看不见一点阳光,灰白色的天空,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我睁开眼,看见的是陌生的衣服,闻到的是熟悉的味道。真跟做梦一样,我们还能有今天。
我把他放在我身上的胳膊,拿下去。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又不知道什么东西,牵引着我,又折了回去,轻轻的亲了他的额头,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温暖的被窝,梦寐以求的怀抱。
我在家里是不会穿鞋的,喜欢赤着脚走在地板上。可又实在太冷,夏天多好。
来到客厅,昨晚他泡的茶原封不动的在茶几上,我走过去,摸了摸杯壁,冰凉的。我知道已经不能喝了,可还是想尝一下。入口也是冰冷刺骨,已然没有刚泡好的那种味道。
只是可惜,他专门为我泡的茶,我没有及时品尝。
我把茶水倒掉,看着时间还早,便想在沙发上躺一会儿,再下去买早点。
其实厨房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摆设,我不想做饭,做的也不大好吃,偶尔也只是煮泡面,浑浑噩噩过了几年了,没有一点生活追求。
躺在沙发上,把自己裹在毛毯里,可能实在太舒服,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饭香给勾起来的。
“醒了?”温柔好听的声音响起。
我无精打采的坐起来,显然还没有睡够,“嗯,……你还会做饭?”
“当然。”他端上菜,又拿上碗筷,忙忙碌碌的,“快去洗漱,吃饭了。”
我揉着眼睛问道:“几点了?”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说:“快十点半了。”
“那么快。”我直接从沙发上下来,去了卫生间。
看着桌子上四五个菜,我不知道是应该感叹他的手艺,还是嫌弃自己的无用。
从我坐在椅子上开始,他就不停的给我夹菜,多半都是肉类。
“尝尝这个好吃不,你太瘦了,多吃点儿。”他边夹边说。
我尝了一口,色香味俱全,我只能说真的很好吃。
我不停的点头,来赞赏它的好吃。
“床上不够你睡的吗?跑沙发上,怕我做什么?”
我摇摇头说:“不是,我喜欢自己一个人窝着睡。”我嘴里还有饭,说话可能有些含糊。
他笑道:“以后,你会习惯有人抱着你睡的。”
我有点震惊,咬着筷子,痴痴地看着他,好像也和以前大差不差。
他可能觉得自己说的过了,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我笑逐颜开,“没什么。”
我真的好久,没吃那么撑过了。摸着肚子,感觉这一天都是美好的,“我能以后都吃你做的饭嘛?”
“好啊!”他欣然答应,“以后,你去工作,我在家给你做饭。”
“当然行,我也不爱做饭。”
这就像当初我们对彼此许下的诺言一样,谁也不会离开谁。可是有些事情,变成诺言后,就会变得极难完成。
吃完饭,他就收拾碗筷,看着他的身影,我上前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肢,真的在畅想我们的未来。
我以为我们已经重归于好,不知是我情路坎坷,老天怎能让我顺心。
晚上,我们到了酒吧门口,在进去之前,他捏住我的手,不知怎的,我感觉他很担忧。酒吧灯牌照射下来,他低着头,模糊了神情。
“你喜欢楚逢春吗?”沉闷的声音响起,传入耳帘。
真是奇怪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喜欢楚逢春,连他也觉得。我回应似的捏了捏他的手指,示意他看着我。那个朝气蓬勃、吊儿郎当的少年人啊!怎么像是变了也像是没变,低沉、敏感这可不像当时的他了。
我眼神坚定,歪头和他对视,“我喜欢谁,你真的不清楚吗?”
他很满意我的回答,奖励似的,轻轻啄了一下我的嘴唇。
我们进去的时候,人已经爆满。这酒吧也真是财神附体,老板都不在乎,还能赚的盆满钵满。
我走进吧台里,楚逢春早就恭候多时。“昨天去哪儿了啊,怎么不来上班。”
“喝多了,头疼,不想来。”我说。
“那你们酒吧管的真松,调酒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吐槽道。
“那你想怎么样,让我难受着,给你调酒?”我故作有些生气道。
“我跟你开玩笑的,不要那么介意了。”我当然知道他是再开玩笑,这还看不出来,那我真是白跟他熟识这半年了。
“给我介绍的对象,怎么样?”他问道。
我嘴角一抽,这家伙又要来了,“我什么时候要给你介绍对象了?”我反问道。
他眉毛微微一蹙,嘴巴一撅,楚楚可怜的耍上了无赖,“你就这么忍心看着我,孤独终老吗?”
“滚开!”我可真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他爸妈也只是够宠他的,那家的男孩会像他这样撒娇的。
他眉毛一挑,才不会理会我白眼。直起身来看着我,眼波流转,这双桃花眼真是极其好看,“你做我女朋友不好吗?”
我总有一种错觉,他和叶曦桭真的有些相像,眉眼不似,身形不似,就是都有一个共同特质,放荡不羁。他们的本质又不一样,楚逢春像是家庭美满幸福,教养学识高的公子哥;叶曦桭像是每天瞎跑,自由自在、留不住的浪荡子。
“不好,”我摇了摇头,“我已经名花有主了。”我此刻的心情无法言表,我知道,我的状态是会被人尽收眼底的。
他沉默良久,我看不出他脸上的神情有什么变化。
“谁啊?叶曦桭。”他单手托着下巴,含笑吟吟的看着我,眼睛有些浑浊。
“你猜啊!”他一下就能猜中,我本可以不用回答的这么模棱两可,可实在压制不住心中的喜悦。
“那我可要好好问问叶曦桭了,看你是不是在自作多情。”他起身就朝叶曦桭所在的方向走去了。
他走后,我拿起酒瓶,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呐,在夜晚都是无底线的放纵,到第二天早上又是衣冠楚楚的离开。成年人,到处都充满糜烂又悲情的故事。
我这个年纪,正是自命不凡的时候。叹于这人间烟火,又怕沾染上这世间尘埃。自负、清高估计就是指我嘲讽这世人的时候吧!现想来,我也不过是这世人中的一个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