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看着容器,又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的司月,墨镜后的眼神冰冷得如同极地寒冰:“不管是谁…敢伸爪子过来,还伤了我们的人…”
他缓缓站起身,周身散发着恐怖的压迫感,“老子一定把他揪出来,一寸一寸碾碎!”
废墟重归死寂,只有夜风呜咽。
昏迷的司月承受着世界无声的排斥与重创,而五条悟和夏油杰则站在她身旁,等待着伊地知带人前来支援。
怒火与杀意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
“我的反转术士只能治疗她的外伤,对她体内紊乱的力量不起作用。另外,我发现还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破坏她的本源。”
“什么?”
“那查到那股力量的来源吗?”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修复她的本源?”
被刻意压低的声音细细思索地传入司月的耳朵里,听不真切。
她想要睁开眼,却十分吃力,只能看见门口站着的模糊身影,而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暂时没有办法,还是要等司月醒来。”家入硝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言。
待送走五条悟和夏油杰,她走到司月的病床边,拉住她的手,低声道:“怎么出去一趟受了这么重的伤……”
不知过了多久。
刺鼻的消毒水味混着咒术高专特有的结界气息钻入鼻腔时,司月终于挣脱了黑暗。
她睫毛颤动几下,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医务室苍白的顶灯和半拉开的淡青色帘子。
窗外已是深夜,树影在月光下婆娑摇曳,在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醒了?"
家入硝子略带沙哑的嗓音从右侧传来。
司月微微偏头,看到这位反转术式持有者正翘腿坐在转椅上,白大褂衣领松散地敞着,指尖夹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
见她醒来,硝子顺手将烟别到耳后,拿起床头的检查记录板:"昏迷23小时16分钟。脑部无损伤,内脏轻微出血已修复,体表擦伤愈合程度92%。"
她顿了顿,笔尖在纸面上轻轻一敲,"至于你体内那股特殊的能量紊乱...我暂时用反转术式做了疏导,但治标不治本。"
司月撑着床垫慢慢坐起,盖在身上的薄被滑落至腰间。
她低头看了看——原本染血的制服已被换成宽松的病号服,袖口下若隐若现的青色的静脉上正注射着特配的药水。
体内灵力仍滞涩如生锈的齿轮,但世界的排斥感已减弱到可以忍受的程度。
"他们呢?"司月声音有些哑。
"五条在走廊发了一整天疯,刚被夜蛾校长拎走。夏油去分析那些从废墟带回来的样本了。"
硝子从推车上取过保温杯递给她,“给,温度刚刚好,喝点润润嗓子。”
"顺便,你体内..……" 她突然俯身,疲倦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司月,神色间有几许自责之意。
司月握杯的手几不可察地一僵。温热的蜂蜜水映出她骤然微微的瞳孔,“没关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谢谢你,硝子”。
她出声打断了家入硝子的未尽之言,朝她露出了一个带有安抚意味地微笑。
"总之,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硝子突然退后,又恢复了那副懒散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