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旸将程涵拉着粗暴地拖拽到床另一边的羊毛地毯上。程涵拼了命地反抗，膝盖被地板磨得通红，最后还是被哥哥强硬地按着跪倒在地毯上。
程旸一句话也没说，不管弟弟反抗得多么激烈，他只是沉默着将程涵脖子上的锁链锁在床腿，然后独自走进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传来，程涵的心因恐惧狂跳个不停，每一滴水滴落的声音都像是打在他的心脏上，紧张得他几乎要窒息。
他清楚地意识到哥哥真的疯了。当程旸狠狠压在他身上时，他能从哥哥散发出的气息里感受到强烈的欲望——忍无可忍又毫不掩饰的危险欲望。
本能得，他感觉到哥哥接下来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
于是程涵的脑子里只有逃跑。他一边疯狂扭动着依然被反铐在身后的双手，以期能挣脱那副该死的手铐；一边在心中默默祈祷哥哥可以洗得再久一些。
事与愿违，水声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程旸洗完澡，随手将刚才程涵穿过的那件浴衣披在身上。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还被这柔软布料包裹的亲弟弟的躯体，以及程涵锁骨上隐隐约约透出的淡淡红色，程旸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本打算过两天再下手的，谁叫他可爱的弟弟自己送上门来了。
走出浴室时，程旸听见床角传来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他见程涵跪在床和墙之间的角落里，努力地想要挣脱腕上的那副手铐。
看到哥哥出来，程涵吓得一愣，随即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被恐惧吞噬的他此刻没有办法多想，只是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程旸眯着眼，非但没有制止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地看弟弟慌乱的动作——他心情不错，慢悠悠地走到桌边点了一只烟，欣赏起弟弟脸上惊慌急切的神情和额前渗出的汗珠。
他像经验丰富又势在必得的猎人，欣赏着可怜的猎物在囚笼里徒劳地挣扎，放任对方在铁笼里又扑又撞，只是为了消磨他的体力和精神，在他精疲力竭时能更加轻而易举地将其驯服。
只可惜被抓住关进笼子里的小兽似乎并不懂那么多。
程旸悠然地坐在桌边，将烟抽了一半，看着程涵急得满头大汗也没有一点要成功的迹象，才弹了弹烟灰，起身走到程涵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弟弟。
“很难受吗？”他问道，看着程涵被手铐磨得几乎破了皮的手腕，语气十分温柔，似乎真的是在关心他的手疼不疼。
程涵抬起头来，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跪在一个人的面前，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哥哥。他感到一瞬间的屈辱，可却顾不了太多，因为他看到哥哥正对着他温和地笑，但他分明在那笑容里看到了威胁和不满，还有一层他看不懂的冰冷和阴暗，那层如迷雾一般的冷漠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程涵没有傻到这时候还觉得哥哥真的是在关心自己，他不知怎么回答，只觉得恐惧到了极点，喉咙干涩，发不出一点声音。好在显然程旸也没有真的想要从他的嘴里听到什么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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