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为什么不告诉哥哥呢，嗯？”程旸看着弟弟脸上的惊惧，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语气像是在哄一个顽皮的孩子，或是一只不太听话的小动物。然后他似乎大发慈悲一般，将没抽完的半根烟夹在指间，转身从桌上取来了钥匙，俯身为程涵打开锁在他身后的手铐。
程旸的动作甚至说得上温柔，让程涵一瞬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就在晃神的下一秒，他刚刚重获自由的左手手腕被程旸紧紧捏在了手里。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傻到现在还想着逃跑。”程旸开了口，他的声音没有任何铺垫地迅速冷了下来，与半分钟之前还在问程涵难不难受的温柔语气判若两人，双眼紧紧地盯着程涵的眼睛，没有放过对方眼中任何一丝的恐惧和无措。
说完，他又低下头去看弟弟那只被他攥在手里的手，程涵手上的皮肤白皙细腻，别说是重活，怕是连衣服都没有自己洗过，更别说挨过父母任何一次打。
“这双手怕是连疼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吧。”程旸在心里这样想。
但不管怎么样，他现在一定是知道了的。程旸看着程涵被手铐磨红的手腕内侧，有些地方已有些破了皮，隐隐渗出些血丝。
他微微眯了眯眼，突然毫无征兆地对准那处细小的伤口，将手中还在冒着火星的烟头用力按了下去。
耳边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
疼，手腕的伤口上传来滚烫的温度，程涵只觉得钻心的疼——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疼过，汗珠从额头不断渗出，打湿了他额角的碎发，大大瞪着的眼睛几乎要从眼眶中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急促地喘息着，口中难以控制地发出痛苦的哀嚎。他歇斯底里地大叫，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抽回那只被哥哥紧紧捏住的手，换来的却是被程旸按得更重得烟头，和深入进骨髓的疼痛。
程旸就这样一直将烟按在他的手腕上，似乎要在那烙下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印记，一直到烟完全熄灭，烟草被燃成细小的颗粒在空气中散尽，程旸才放开了弟弟。
程涵立刻缩回了手，一头栽倒在地毯上，痛苦得蜷起身子。他捂受伤的手腕，脸色惨白，牙齿用力地咬着嘴唇，被烫伤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褐色，很快就肿起高高的水泡。
程旸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在地上疼得缩成一团的弟弟。程涵连哭喊的力气都似乎被抽走，只是躺在地毯上一个劲儿地抖，眼泪不受控地从眼眶中溢出，连嘴唇都几乎要被咬破。
然而，他心中没有半点怜惜，不顾仍在疼得发抖的弟弟，捏住他的脖子，将他直接从地上提起，让他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跪坐在自己面前。
“疼……哥哥……好疼……”程涵痛得连嘴唇都在抖，额前的头发彻底被汗水浸湿，凌乱狼狈地粘在脸上。
“疼？”程旸轻笑了一声，他捏住程涵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程涵，你不会真的觉得我会心疼你这个所谓的弟弟吧。”
说完，他又一次抓住程涵的手腕，对着那个红肿不堪的伤口，用狠狠地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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