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时,厉英良站在办公楼前反复查看手机。屏幕上的未读提示刺眼得令人心焦,通讯录里"生子哥"三个字后面...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李桂生!你清醒一点!"
暮色四合时,厉英良站在办公楼前反复查看手机。屏幕上的未读提示刺眼得令人心焦,通讯录里"生子哥"三个字后面的红色未接标识已经累积到七个。他扯松领带,昂贵的皮鞋碾过一片枯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看来以后不能指望他了。"厉英良拦下出租车时,后视镜映出他阴郁的眉眼。车窗外的霓虹在视网膜上拖出长长的光痕,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墨宅门前反常亮着的灯光让他心头火起。厉英良甩上车门的力度让司机缩了缩脖子,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真丝衬衫的后背已经洇出汗渍。
"我以为你有事,结果在家都不接电话?"雕花木门被猛地推开,厉英良的质问戛然而止。月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泾渭分明的界线,而李桂生正蜷缩在光影交界处剧烈颤抖。
那个永远挺直如青松的男人此刻像被暴风雨摧折的芦苇,怀中紧抱的衬衫是厉英良昨天换下的。
汗珠顺着暴突的青色血管滚落,他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正在与无形的恶魔角力。
"生子哥!"厉英良的公文包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他跪下来时膝盖撞到硬物却浑然不觉,银蓝色光流顺着李桂生痉挛的脖颈注入。
但那些能量如同坠入黑洞的光,转瞬就被贪婪地吞噬殆尽。
窗外的满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来。
当第七缕月华没入李桂生眉心时,厉英良已经面色惨白如纸,汗湿的刘海黏在额前。他颤抖着摸出手机,指尖还没碰到拨号键,腕骨突然被滚烫的手掌钳住。
那双总是温润如玉的眼睛此刻泛着诡异的金光,瞳孔深处缠绕着蛛网般的黑气。厉英良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被笼罩在对方投下的阴影里一一这个认知让他喉头发紧。李桂生从来不会站得比他高。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厉英良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丝绸撕裂的声响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刺耳,
纽扣蹦跳着滚入床底。他突然想起上个月在沐家古宅,那些缠绕在李桂生脚踝上的黑色符咒。
床头柜抽屉被撞开的瞬间,几个未拆封的铝箔包装和玻璃瓶滚落出来。
厉英良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些明显提前准备的物品让他意识到什么,但冰凉的液体
已经顺着脊椎滑下。
他咬住嘴唇咽下惊呼,指甲陷入对方绷紧的肩胛肌肉。
两股相绞的电流,顺着神经直击天灵盖。
厉英良在失神中看见床头那件被蹂躏得皱巴巴的衬衫一一原来他早就把渴望穿在身上,像第二层皮肤。
当晨光穿透纱帘时,厉英良发现自己正以胎儿般的姿势蜷缩着。身后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接着是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的闷响。
他睁开酸胀的眼睛,看见李桂生以最标准的土下座姿势跪在床边,额头紧贴地面。
"会长,我以死谢罪。"李桂生掌中凝聚的金芒对准自己心口,那光芒比昨夜纯净许多。
厉英良挥出的蓝光将其打散时,牵动某处伤口倒抽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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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家的咒术..."李桂生的声音越来越低,"会放大内心最隐秘的渴望。"
“我当时以为,这对我没什么大影响……”
他说到一些特殊关键词时几乎含在嘴里,却让厉英良想起夜半时分总是准时响起的水声,持续得过分长久的淋浴声。
他原来早就想把自己洗干净送给厉英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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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该担心的是发烧。"厉英良瞥向床头柜,那里还躺着未启封的退烧贴。
他突然轻笑出声,原来这场荒唐早有预谋,只是猎物与猎手的角色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