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醒的很早,或者说她基本没怎么睡。
感受着身体里流动的玄气,最晚示邛给她造完气胆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成功入气了。尝试了许久的事情一朝入门,更别提这件事几乎会改变她以后的整个人生走向。叶初很兴奋,兴奋的睡不着。
示邛推开练功房的时候,叶初已经在里面了。
见到示邛进来,叶初连忙从蒲团上站起来,张了张嘴似要开口却又不知道唤什么。
“我是你师兄。你此番入宗计的是我师父逍遥子门下。”
叶初没什么异议,从善如流的喊了一声师兄。想了想还是问道:“师兄,昨日的事怎么样了?”
示邛扫了她一眼,“已经有专门的人去处理了,你不用管。”将手中的功法递给叶初,“以后学校的事除了考试你不必去了,宗门会给你请假,学校的课业你自修。宗门有月例,兼职也不必去了。每日都是这个开始练功。还有疑意么?”
叶初双手接过功法,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师兄,学校有实验周和实习周,那些是另外算分的。”
“可以,到日子放你下去。”看着叶初再无旁事的神色,示邛沉声道:“道是你自己选的,我给了你机会,若是你再不把握、懈怠敷衍,我绝不留情。”
叶初认真的看着示邛,“是!若师兄觉得叶初有哪里做的不好尽管罚,绝无半句怨言。”
示邛淡淡的,对叶初的保证不置可否,实践出真知。倘若她受不住想走也不是没可能,只是那个时候可没这么好收场了,示邛可没有让自己的付出打水漂的善心。
“你手里的功法是浮蕴宗的入门心法,三天之内你要将它烂熟于心。之前的拳法早晚各练一次。我要出去一趟,回来后要看到成效。”
叶初握紧手中的书,“是,师兄。”
量都是示邛计算好的,他不觉得叶初有不完成的理由。布置完功课示邛不再停留,闪身前往执法堂。
本来这些事递不到示邛面前,审讯查案是执法堂的职责。他擒了人,剩下的事不归他管。
但是执法长老亲自来信请他过去,也没有不去的道理。
站在门口的执法长老司鉴,见人已到,快步迎了上去,“示邛来了。”
示邛点头示意,跨步进门。
司鉴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跟上来人道:“狂州一战身体可还好,你在疗养本不该打扰你,只是这回的情况实在特殊。”
示邛偏头道:“长老言重了,匡两界之浩然,是浮蕴宗每个人的职责。”
司鉴笑道:“示正义的大名果然名不虚传啊。”
“年少轻狂罢了。”示邛内里藏波看不出情绪,转而道:“那二人在哪?”
回归正题,司鉴收敛了神色道:“在水牢里。”
水牢,被树枝贯穿的二人此时被铁环刺过肩胛骨钉在墙上,大半个甚至泡在水里。身上不断有类玄气析出却又被身下的水吸收,逐渐稀微。
“二人身上的类玄气不是自然而成。”
“是”司鉴拿出一旁的法册,“已经查过了,不符合记录的任何一种类玄气。”
无风起浪,精悍的玄气顺着二人头顶落下。呼吸间忽又平静,“是阵法。”
“阵法?我这就唤阵法堂的人来。”说着就要拿出传送玉牌。
“不必。”示邛出声制止。“这个阵法至简至奥,直接找云卦宗吧,他们主攻阵法,或许能有定论。”
司鉴面色凝重,看来事情比预想的还要严重。
指派了两个弟子前往云卦宗交涉,司鉴又道:“还有一个黑衣人在被我们的人快追上的时候带着尸体自爆了,在自爆前像外传送了一个东西,不过是单向传输玉牌,无法追踪去向。”
司鉴稍有停顿,似是想到一些难以置信的东西,“我们在残骸里发现被杀的躯体里,什么气都没有。”
八卦讲究阴阳平衡,人也不例外。吸为阴呼为阳,一呼一吸是为气,气的循环也就是生命的延续。高玄者虽脱离了空气但循环并为停止,每个玄气的进出都是循环。光界以人气为主,暗界以玄气为主,即便有类玄气的存在,那也是气。即便生命停止,可身体里的气不会消散殆尽,绝不会出现什么气都没有的情况。
所以,有人夺取了他身体里的气。又是从未出现的法门,或许还是阵法。
阵法啊。
示邛敛下眼底的暗芒。“长老,接下来还有能用到示邛的地方尽管来信,示邛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好好好,我送你。”
示邛制止了司鉴的动作,转瞬间已经消失了。
狂州。自从上次大战,生命体极速衰落,一直到现在这里都是寸草不生,荒无人烟。
现在,还是一幅黄沙漫漫的样子,一起风更显荒凉。只是,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说是走三天,但是示邛整整消失了一周。
叶初百无聊赖的趴在石桌上,手指点着秋口的头,秋口懒洋洋的眯着眼。阳光撒在一人一鸟中间,倒是悠闲得很。
“功课做完了?”
叶初一直以为掉凳只是一直表演手法,直到刚刚。
“师…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