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晚上都跑哪儿去了?现在才回来。”奚陌趿拉着拖鞋，三步两步走至门口。
印象中的奚陌，一直是扎着干练的低马尾，带着冷冷清清的疏离。像现在这样身着吊带碎花裙，长发披散的样子，让人有种置身于田园的清新。
他扫了一眼奚陌光洁白皙的颈部，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但嘴角却又几乎同时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他掩着眼底的笑意，说道:“姐，是我。”
奚陌在看清来人时，有些尴尬地笑了：“我还以为白雨回来了呢。”
“姐，我是不是来的太早了?”他站在门口，带点无辜。
“啊？”她揉了揉眼角，仿佛还没睡醒一般，“不是啦，你先进来坐吧。”
她指了指沙发，转身向卧室走去，边走边说道：“你先玩会儿，我进去换个衣服。”
“嗯，去吧。”林晓笙点了点头，靠在沙发上。
奚陌活得懒洋洋的。很多时候早餐懒得计较吃什么，便草草应付，只求饱腹。所以今天他特意早起，买了早餐，给她带过来。
他把装有红豆吐司的纸袋放在茶几上，余光扫到了摆在角落的相框。
照片上的女孩穿着学生制服，留着齐耳短发，面容清秀，眼底澄清。林晓笙找出了手机，忙对着拍了几张，保存下来。
不一会儿，奚陌换好了衣服，伸着懒腰，走了出来。
“姐，你以前留过短发啊。”他看着奚陌向自己走来，把茶几上的纸袋递给她。
“谢谢。”奚陌浅笑，接过了纸袋，放在一旁，“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将它们一齐抓入头绳中。
林晓笙指了指茶几上的相片，说道：“这上面有。”
奚陌凑了过来，举起相框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说道：“哦，是白雨摆这儿的。说什么这是我唯一一张能见人的照片，啧。”
奚陌捧着吐司，啃了一口，问道：“你吃了吗?”
林晓笙点了点头，拿起照片端详了一阵，说道：“姐，怎么觉得你一点都没长大呢，还是学生时代的样子。”
“嗯?”奚陌停下咀嚼的动作，有些期待地看着他，“你觉得我是现在好看，还是以前短发的时候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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