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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落了白

少白:此生钟情为你

【设定:叶鼎之死在了魔教北战中,无心和萧瑟,雷无桀一众人经历了一切,最终回到了北离,李长嫣与萧若风育有一子萧凌尘(是被萧若风当年下\药,强迫生下的】

(萧楚河依然被贬庶人,改动为因母亲胡错杨的原因与萧若瑾绝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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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离 雪落山庄

次日清晨,无心与叶卿妍便向萧楚河、雷无桀等人表达了潜入摄政王府面见李长嫣的意愿,闻言,雷无桀不禁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惊愕,目光紧紧锁定在无心身上

.雷无桀“无心你疯了,那可是摄政王府啊!仅低于皇宫的地方,你们去那儿不要命了?”

司空千落“就是啊无心,传言摄政王妃这些年足不出户,被摄政王保护的很好,你真的确定要去?”

叶安世“摄政王妃...呵呵,那我爹爹又算什么?”

叶安世“这二十年我所求仅一句话!与其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一生,不如拼死去求个真相大白”

叶安世“幼时草庐的时光一直在我心里历历在目,我不信她真的背叛了我爹爹,真的...不要我们了”

话语间,无心悲戚的眸中泛起了点点泪光,叶卿妍缓缓转头,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他,她伸出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仿佛在以这种无声的方式给予他最深的慰藉

叶卿妍“哥哥,我相信娘亲绝不会背叛爹爹,更没有不要我们,一定是那个可恶的萧若风囚禁了娘亲”

唐莲“无心,我见你之前对摄政王妃也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为何一来到了天启城,你就这么急切?”

闻言,一旁长久沉默的萧楚河微微抬起手中的茶杯,轻抿一口热茶,温热的液体顺喉而下,驱散了几分寒意,他缓缓抬眼,目光如深潭般沉静,随即启唇,声音低缓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分量

.萧楚河“这一路...不,是这十二年来他的心里一直都记挂着叔母,只不过是习惯了掩饰自己真实的想法和情绪”

.萧楚河“你们没看出来,可不代表他心里没念着”

叶安世“在雪月城的时候,我问了三城主李寒衣我爹爹是怎么死的,她说我爹不论是容貌还是武学都是那一辈的翘楚”

叶安世“可他最后却死在了姑苏城外的一间草庐前,世人皆不知,那草庐却是他心之所向之处...”

叶安世“我爹爹当年是自刎而死,我不知道当时我娘亲是否在场,但三城主却说是有一个女子在我爹爹耳边说了一句话后,我爹爹便笑着离开了这世间”

唐莲“所以,你这一路都在找当年的那个女子?”

叶安世“是”

.雷无桀“无心,你该不会是怀疑那个女子就是你娘吧?”

叶安世的目光轻轻扫过,其中蕴含的意味不言而喻,雷无桀望着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不由自主地抬手挠了挠头,唐莲与司空千落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眸中读出了那份惊讶与疑惑

叶卿妍“不是怀疑,是肯定”

叶卿妍“所以,我们才要潜入摄政王府去见娘,当面问清楚”

.萧楚河“可你们不觉得太冒险了吗,我王叔还在府上,你们二人就算武功再高强也不可能躲过他的眼”

叶安世“嗯,这我当然知道,所以还要拜托你明日把你的王叔引走”

.萧楚河“哟,都计划好了?你就这么确定我会为了你而去背叛我王叔”

叶安世“这怎么能叫背叛呢,最多也就是为兄弟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萧楚河“呵,你都要偷我王叔的家了,还好意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叶安世“偷家?也不知道是谁偷了谁的家”

.雷无桀“哎呀好了好了!萧瑟无心,你们俩别斗嘴了,这事儿交给我...和萧楚了!”

雷无桀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目光坚定地看向无心与萧瑟,语气中满是自信,无心嘴角微扬,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抹赞赏,而萧瑟则双臂环抱于胸前,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屑瞥了雷无桀一眼

次日午间,萧瑟与雷无桀成功将萧若风引出府外,与此同时,无心与叶卿妍则扮作小厮和婢女,悄然潜入府邸,两人分头行动,无心隐匿于粗壮的柱子之后,叶卿妍则藏身于隐蔽的暗处,屏息凝神,只见亭院之中,萧凌尘与李长嫣相对而坐,气氛微妙,李长嫣一袭银白色锦缎长裙,虽华美异常,但她面色苍白,眉宇间透出几分疲惫与忧愁

萧凌尘“母妃,你说今日表哥找父王有什么事?”

李长嫣“我怎么知道,你父王向来亲近楚河,或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萧凌尘“哼,母妃老觉得父王喜欢表哥,可我觉得父王最喜欢的明明是我!而且我曾问过父王,父王说表哥是他最欣赏的皇子,而我可是父王唯一的儿子!”

萧凌尘傲然抬起下巴,目光中带着几分挑衅地注视着李长嫣,李长嫣望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轻叹之余,端起茶杯浅酌一口,以平复心中的波澜

萧凌尘“母妃,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想请教一下母妃,不知母妃可否能为我解惑?”

李长嫣“你有文学方面的问题便去请教你表哥,有武学方面的问题便去请教你父王,我有什么能为你解惑的”

萧凌尘“不,母妃...这个问题,你一定能为我解惑”

萧凌尘“母妃,你的心里还有叶鼎之吗?”

萧凌尘眼中掠过一抹探究,凝视着她,李长嫣感受到那锐利的目光,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低垂下眼帘,萧凌尘则缓缓倾身,向她靠近

李长嫣“你...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萧凌尘“我前几日在城外见到了叶 安 世”

听到“叶安世”这个名字,李长嫣手中的茶杯不由一颤,杯中的茶水随之晃动,溅出些许,烫红了她的手背,萧凌尘见状,目光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旋即却挂上了一抹勉强的笑容,装作关切地握住她的手,轻柔地为她吹拂着那片泛红的肌肤

萧凌尘“母妃你看你,真是不小心”

萧凌尘“该不会是听见了叶安世的名字,心里发虚吧?”

李长嫣微蹙黛眉,目光中带着几分不满,凝视着对方,随即抽回手,紧握成拳,萧凌尘见此情景,不由得咬紧牙关,胸中怒火熊熊燃烧,对叶安世的怨恨又增添了几分

李长嫣“胡说什么,他好歹是你的亲哥哥,你不该这样”

萧凌尘“不该怎样!”

萧凌尘实在按捺不住心头怒火,脸庞因激动而涨得通红,猛然起身,目光如炬地瞪向她,面对他的激烈反应,李长嫣亦是微蹙秀眉,眼中闪过一抹不满,静静地回视着他

萧凌尘“我父母只生了我一个,哪里来的什么哥哥姐姐!十六年了!你和父王才该是天生一对,都是叶鼎之毁了这一切!”

萧凌尘“这些年父王因为你而备受非议!我也因为你而被其他的表兄弟看不起!连萧景阳那个浪荡子都瞧不起我!”

萧凌尘“你为什么当年要和叶鼎之走!为什么要生下那两个野种!”

萧凌尘此言方落,李长嫣猛然起身,怒不可遏地抬手便是一记耳光,眼中含泪,满是痛恨与不甘,萧凌尘捂着发烫的脸颊,缓缓转头,对上她的目光,嘴角扯出一抹冷冽的笑

萧凌尘“呵...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

李长嫣“住口!你太放肆了!”

萧凌尘“我放肆,难道母妃就很受规矩吗,有了丈夫却还和别的男人私奔生了孩子”

萧凌尘“我知道母妃心里在意的只有你与叶鼎之的孩子,但那又怎样,世人只知,你与父王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而我和父王才是有名分的”

萧凌尘“叶鼎之只能算你的情夫,那两个孩子也只能是无名无分的野种!”

李长嫣“闭嘴!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们!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但跟他们没关系”

萧凌尘“没关系?说出去谁信啊,你最对不起的是我父王!我父王此生最爱的人就是你,为了你甚至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一个王爷只有我这一个血脉”

萧凌尘“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爱你,他在乎你!”

李长嫣“够了!”

李长嫣“有些事情我不想和你多说,都是上一辈的事了,你没必要知道”

话音刚落,李长嫣转身欲离去,萧凌尘情急之下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却不慎将她推向一旁,危急关头,隐匿于暗处的无心目眦欲裂,正欲纵身而出,却见藏身柱后之叶卿妍已然飞身而上,及时扶住了李长嫣,令其免于跌倒,叶卿妍心中稍安,目光微转,带着一丝愠怒瞥向仍处于震惊中的萧凌尘

萧凌尘“母...母妃,我...我不是故意的”

李长嫣“你先下去吧”

萧凌尘“是”

萧凌尘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李长嫣无力地叹了口气,胸口那股隐隐的刺痛让她不禁抬手按住心口,叶卿妍见状,眉头微蹙,目光中透出几分忧虑,快步上前轻轻扶住了她的胳膊

叶卿妍“娘娘,坐下喝口茶吧”

叶卿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李长嫣坐下,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她转身为李长嫣倒了一杯温热的茶,茶叶在水中舒展,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起,李长嫣伸手接过茶杯,指尖触及温润的瓷壁,低头轻抿了一口,唇边泛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抬眸间,她看向叶卿妍,目光柔和而温暖,她的声音轻缓,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笃定与感激

李长嫣“你看着有些脸生,是新进府的婢女吗?”

叶卿妍“奴…奴婢是在前院打扫落叶的一个小丫头,娘娘见我面生也正常,奴婢方才路过看见娘娘险些跌倒,便上前…还望娘娘恕罪”

李长嫣“你何错之有,过来坐下吧”

叶卿妍“这…奴婢可以吗?”

李长嫣“我说可以就可以,不用害怕”

叶卿妍轻轻坐到了萧凌尘方才的位置,目光温柔却带着一丝痛楚地凝视着眼前气色虚弱的李长嫣,心头涌起阵阵酸涩与心疼,她亲眼见证了萧凌尘对李长嫣那毫不掩饰的不敬,从他的一举一动中不难看出,萧凌尘的心始终向着萧若风倾斜,而对于李长嫣,则是因为叶鼎之的缘故而怀有长久以来难以释怀的怨恨

叶卿妍“娘娘...恕奴婢多言,方才奴婢听见小王爷与您争吵,好像提及到了叶大侠?”

李长嫣“叶大侠?”

叶卿妍“哦,就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叶鼎之,叶鼎之曾经对我父母有恩,所以我们一家都尊称他一声叶大侠”

叶鼎之的名字轻轻掠过心头,李长嫣内心最柔软的一角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悄然拨动,她唇角微扬,笑意如春水般荡漾开来,那抹温柔的神情不经意间便浮现于眉目之间

李长嫣“他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有那些不懂他的人才会称他为魔头,其实他一点都不坏的...”

叶卿妍“嗯...对!我父母都说叶大侠是好人!他掌管魔教是因为他有那个实力,这不该是拿来嘲讽他的说词”

李长嫣“是啊...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后来便将自己的命还给了这天下,明明这世道对他如此不公,他却依旧报之以歌”

叶卿妍“娘...娘娘,我听说叶大侠他有一个妻子,而且他很爱很爱他的妻子,也许他觉得这世道夺走了他的一切,可却让他遇到了一个真心待他的女子,所以这世道对他也是有一丝善意的”

李长嫣“小姑娘,那你知道他的妻子是谁吗?”

叶卿妍“我...知道,叶大侠的妻子就是您”

李长嫣“你也觉得我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荡妇吗?”

叶卿妍“不!娘娘!我一点都不怎么觉得,我第一眼见娘娘便很亲切,娘娘一看就是一个很温柔很善良的人,我相信娘娘一定是有苦衷的”

李长嫣“其实,我方才见你,心里也莫名其妙的想与你亲近,看来我们很投缘”

李长嫣“唉...”

叶卿妍“娘娘,您别多虑,每日心情放松些,自己过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叶卿妍“我相信,叶大侠从来都没有怪过娘娘的,因为在他心里,娘娘是他人生中的一束光更是世间给他的一丝善意”

闻言,李长嫣的唇角悄然扬起一抹淡笑,然而下一瞬,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却令她身形微晃,叶卿妍见状,眼中骤然闪过一丝惊恐,急忙起身冲上前,稳稳地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叶卿妍“娘娘!你怎么了?”

李长嫣“没...没事,最近老是头晕,你先下去吧,我缓一下就好”

叶卿妍“娘...娘,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李长嫣“嗯”

叶卿妍满含忧虑,步伐迟缓,频频回首望向李长嫣,然而碍于身份所限,终究还是不得不离去,李长嫣则扶额轻按太阳穴,眉头紧锁,双目微阖,仿佛正承受着难言之痛,正当此时,一名婢女悄然走近,轻声唤起了沉思中的李长嫣

清雨“娘娘,该去敬香了”

李长嫣“好...”

清雨“娘娘,您若是今日身子不舒服,要不改日吧?”

李长嫣“不必,每年的今日我都必须要去敬香,绝不会不去”

清雨扶着李长嫣缓步走向阁院,二人步入一间雅致静谧的房间,李长嫣轻移莲步至桌案前,那里立着一块古朴的木牌,她跪坐在柔软的蒲团上,双手合十,轻轻闭上了双眼,无心紧随其后踏入房内,见清雨正欲上前取桌案上的香纸,便抢先一步,轻轻拿起,对着清雨微微一笑,轻轻颔首

李长嫣从无心手中接过香纸,无心轻轻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搀起来,她缓步走到桌案前,目光落在木牌之上,那里工整地写着“辰时”二字,她的神情微微一滞,仿佛那两个字有千斤重,片刻后,她垂下眼帘,将手中的香纸缓缓放入小火盆中,火光跳动间,香纸卷曲、燃烧,化作灰烬,而那木牌上的“辰时”,正是叶鼎之生命终止的时刻,宛如一道无形的伤痕,深深刻在她的心底,挥之不去

无心搀扶着李长嫣,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软榻上,清雨见他面生,目光中带着几分警惕与疑惑,缓步上前,微微偏头打量着他,开口说道

清雨“你怎么看着面生,从哪来的?”

叶安世“小人是新进府的小厮”

李长嫣“清雨,你先下去吧”

清雨“是”

清雨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野尽头,无心的目光却依旧停留在刚才她站立的方向,神色复杂难明,他缓缓转过头,正对上李长嫣投来的视线,四目相对的刹那,李长嫣眉头轻蹙,带着几分疑惑开口问道,她的声音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却在他心头激起涟漪,无心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那复杂的眼神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又难以启齿

李长嫣“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叶安世“小人在想,今生能见娘娘真面目实乃三生有幸,以前只是在江湖上听说过娘娘的传言”

李长嫣“江湖上的传言...你能否给我说说都是在传什么?”

叶安世“娘娘当真要听吗?”

李长嫣“嗯,我突然有些兴趣”

叶安世“好,那我便给娘娘讲讲”

叶安世“江湖传闻娘娘有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之姿,不禁迷得雪月城大城主百里东君神魂颠倒,就连摄政王萧若风和魔教教主叶鼎之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叶安世“堪称红颜祸水,道德败坏,与魔教教主珠胎暗结,令摄政王颜面扫地,就连酒仙百里东君也为了你而居于一城自困”

叶安世“今日见了娘娘,我想问问,这些真的属实吗?”

李长嫣“虚实相结吧...我的确与叶鼎之在一起过一段时间,但我不是被他强掳走的,而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走”

李长嫣“我这辈子最欢快的日子便是与他在草庐生活的那一段时光,可惜好景不长,后来他死了,我也还是回到了这王府……”

叶安世“那传闻你与叶鼎之还生了两个孩子,这也是真的吗?”

李长嫣“是真的,只是可怜我还没有陪着他们长大一些便离开了他们...”

叶安世“那娘娘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吗?”

李长嫣“他们是我的孩子,我当然记得”

李长嫣“男孩叫叶安世,算算年纪或许和你差不多大了,女孩叫叶卿妍,还是他取的”

叶安世“这两个名字有何寓意呢?”

李长嫣“在草庐的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欢乐自由的日子,所以我希望我的儿子能安于世间,永远平安喜乐”

李长嫣“而女孩的名字,则是叶鼎之爱慕李长嫣...所以我们的女儿才叫叶卿妍”

叶安世“娘娘可是摄政王妃啊,怎么能和叶鼎之这种魔头扯上关系,娘娘这些年遭受了这么多的流言蜚语,难道心里从未后悔过?”

李长嫣“从未悔过,我只恨这世道不公,更恨我自己无能,护不住我的爱人,亲眼看着他死在我的怀里”

叶安世“既然娘娘这么爱叶鼎之,为什么叶鼎之死时,娘娘却不愿意更着一起死呢?”

无心悄然攥紧了藏在袖间的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的眸光猩红,如燃烧的火焰般牢牢锁住她的身影,心中的情绪翻涌,复杂难辨,李长嫣似是被这目光刺痛,微微一怔后,眼眶骤然湿润,泪水无声滑落,带着深埋心底的悲痛,那一刻,她的思绪如同被拉回了曾经的场景,记忆中的画面鲜活得仿佛就在眼前,沉重得令人窒息

李长嫣泪如雨下,双臂紧紧环抱住叶鼎之的身躯,仿佛一松手他便会消失不见,她泣不成声,一遍又一遍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音破碎而绝望,叶鼎之嘴角溢出一道血痕,他艰难地扯动唇角,露出一抹虚弱的笑意,那笑容浅淡却温柔,带着几分释然与不舍,他的目光复杂地凝视着她,像是要将她的面容刻入灵魂深处,永远铭记这一瞬间

叶鼎之“阿嫣...对不起,我做了太多的错事,杀了太多无辜的性命,如今我把命还给天下”

叶鼎之“你会怪我太自私了吗?”

李长嫣“不!云哥,我不怪你,我只要你别离开我”

叶鼎之“阿嫣,别再自责了...我也从未怪过你,我对你只有爱”

李长嫣“云哥!我好恨!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分开,我不要你走!”

叶鼎之“阿嫣...不许做傻事,我走了...还有我们的孩子,你要为他们也要活下去,不然他们一定会被别人欺负的”

李长嫣“云哥...”

李长嫣悲痛地俯下身,靠近叶鼎之的耳边,声音伴随着抽泣颤抖着说道

李长嫣“云哥,我这辈子只爱你,我只是你的妻子,从不后悔嫁你”

听罢,李长嫣抱着叶鼎之的身躯,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泣不成声,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寒风中摇曳的纤弱花枝,叶鼎之唇角浮现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缓缓闭上了双眼,一滴清泪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手也无力地垂下,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而一旁的百里东君只是怔怔地站着,泪如雨下,目光凝固在这一幕上,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静止了

思绪悠悠地被拉回现实,无心听着李长嫣的讲述,却已悄然陷入了沉思,那一字一句仿佛敲击在心湖之上,激起了层层涟漪,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从心底深处缓缓涌出,夹杂着释然、感慨与一丝隐约的轻松,久久无法平息

叶安世“娘娘...今日是小人妄言了”

李长嫣“或许是老了吧,最近老想起曾经的事,可从来都找不到人倾诉,今日我还要多谢你呢”

叶安世“娘娘...”

无心眼眸中泪光闪烁,定定地凝视着李长嫣,忽然间,她身子猛地一晃,摇摇欲坠,无心心头一紧,慌乱地起身抢步上前,堪堪将她软倒的身躯接住,怀中的李长嫣已然昏迷不醒,无心焦急万分,连连唤道,声音颤抖,透出深深的担忧与无助

叶安世“娘亲!娘亲!”

不经意间,目光扫过桌案上静置的茶盏,他顺手端起,轻置于鼻尖轻嗅,猛然间,怒意涌上心头,一声咆哮脱口而出,几乎是与此同时,萧凌尘从门外缓步而入,双手背负身后,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芒,注视着他

叶安世“萧凌尘!”

萧凌尘“叶安世,果然是你”

萧凌尘“方才在亭院,我便察觉到了不对劲,没想到还真是你啊”

萧凌尘“你胆子也真大,连摄政王府都敢闯!”

叶安世“萧凌尘你个浑蛋!你居然给娘亲下毒!你还有没有一点为人子女的良知!”

萧凌尘“为人子女?呵,她有把我真正的当她的儿子吗,她心里从始至终念着的只有叶鼎之和你们兄妹俩!”

萧凌尘“况且,我若是不对她下毒,怎么能把你引出来呢?”

叶安世“你个混账!你也是娘亲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孩子,娘亲的心里又怎么会没有你,是你太心狠手辣,连自己的母亲都下的去手!”

萧凌尘“叶安世!这世人谁都可以说我,唯独你不配!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指指点点!”

叶安世“我懒得与你多说!但我今日要带娘亲走!”

萧凌尘“你休想!她是摄政王妃,是我父王的妻子!你个野种也配与我称兄道弟!”

无心愤然出手,与萧凌尘缠斗在一处,萧凌尘自袖间猛然射出暗器,精准击中无心,令其顿失反击之力,眼见萧凌尘提剑逼近,寒光一闪便要给予致命一击之时,叶卿妍如天外飞仙般骤然现身,凌空一脚将剑锋踢偏,随即揽住无心的腰际,二人身形如燕掠过半空,瞬间消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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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永安王后,唐莲立即为无心护法逼出体内潜藏的毒素,神情专注而凝重,另一边,叶卿妍将前往王府的经过娓娓道来,向萧楚河等人细细述说其中的曲折,而就在同一时刻,萧凌尘轻轻将一颗解药喂入李长嫣口中,她刚服下不久,萧若风却骤然病倒,气息微弱,面色苍白如纸,自此,萧凌尘日夜守在兄长床前,不辞辛劳地亲自照料,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与深深的责任感

几日后,萧若风的病情非但未见好转,反而愈加沉重,萧凌尘心急如焚,遍请名医,却始终难觅良方,绝望之下,他跪伏在床榻前,紧握着萧若风那无力的手,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湿透了衣襟,萧若风则以一种虚弱至极的笑容回望着他,眼中满是不忍与安慰

萧凌尘“父王...”

萧若风“凌儿...哭什么,人终有一死,这只不过是正常的轮回罢了,男子汉大丈夫别动不动的就掉眼泪”

萧凌尘“父王,你一定会没事的!”

萧若风“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萧凌尘“父王!你别说丧气话,不会的”

萧若风“凌儿,你母妃呢?”

萧凌尘“母妃她...她见父王病重,去荣恩寺为父王祈福了”

萧若风“呵...别骗我了,你母妃怎么可能为我祈福,她的心里可是巴不得我早点死”

萧凌尘“父王!”

萧若风“咳咳咳...凌儿,我没事...你听着!父王是年轻时落下的病根,跟你母妃没有关系,你母妃她恨我,但你是她身下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心里是疼你的”

萧若风“不要...咳咳,去听外面那些传言,你母妃很好...是我配不上她”

萧凌尘“父王!才不是这样,父王不仅是北离摄政王更洁身自好,这辈子只爱母妃一人,也只有母妃一个女人,父王对母妃这么好,可母妃却身在福中不知福!”

萧若风“你这孩子...你还小,不懂”

萧若风“感情里,先动心的人最卑微,爱的最深的那个人最卑微,谁让我爱你母妃呢,不怪她的...”

萧凌尘“父王,那个叶鼎之到底哪里好?为什么母妃对他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

萧若风“我的师父,也就是你母妃的父亲,你的外公曾经说过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一切或许都是命吧”

萧若风“我不后悔爱她,也不后悔将她困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知道她很恨我,但我爱她就够了”

萧若风“凌儿...将来你也会遇到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女子,那时...你就明白了”

萧若风的视线逐渐模糊,萧凌尘的抽泣声如同潮水般涌入耳际。他的脑海中,一幕幕画面飞速掠过,仿佛一生的记忆正以走马灯的形式重现,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似乎看见了李长生正向他轻轻招手,那熟悉的笑容伴随着一声低喃,最终,他的双眼缓缓合上

萧若风“师父……”

萧凌尘“父王!——”

萧凌尘在王府内为萧若风设立了灵堂,哀伤笼罩之下,萧若瑾闻讯悲痛难抑,随即下旨令全国上下为摄政王守灵一月,顿时之间,天启城内遍悬白幡,哀悼之意弥漫街巷,转瞬间,三月已逝,这一日,易文君至王府探访李长嫣,却见萧凌尘正引领着一名身着黑衣之人步入书房,神情凝重

易文君.“长嫣,我方才进府时瞧见凌尘带着个黑衣人去了书房,你知道这件事吗?”

李长嫣“不知道,他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情有分寸,更何况他从小便就偏亲近他父王,现在他父王走了之后,他连话也不愿意和我说了”

易文君.“怎么会这样,凌尘这孩子小时候那么乖那么懂事,这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李长嫣“或许是他听了外面那些传言吧,他从小便受那些皇子们的排挤冷眼,除了羽儿和楚河,没人愿意和他玩”

李长嫣“前段时间,他还因着此事和我大吵一架,怪就怪吧,怪我总比去做一些出格的事好”

易文君.“长嫣...可是你和叶大哥本就是两情相悦啊,要我说也是怪若风太偏执,若是他当年放你走,根本没有这些事”

李长嫣“看来我就是一个不详之人,如果云哥没有遇见我,他也不会死...都是我的错,我爱的人皆离我而去,这就是老天给我的报应”

易文君.“长嫣!你千万别这么想,叶大哥这么爱你怎么可能会怪你,若风也没有怪你,你别自己钻牛角尖了”

此时,外界忽然传来一阵喧嚣,李长嫣与易文君互视一眼,心中了然,随即一同起身向外走去,只见庭院中,萧楚河与萧凌尘正相对而立,曾经情同手足的兄弟二人如今却是剑拔弩张,言辞间尽是针锋相对,李长嫣缓步上前,目光复杂地注视着萧凌尘,试图从那熟悉的面容上寻觅一丝往日温情的痕迹

李长嫣“凌儿,你在干什么?”

.萧楚河“叔母你来的正好,他给无心下毒,如今无心的经脉已被毒素浸染,若三日之内不服下解药,便必死无疑”

李长嫣“无心?”

萧凌尘“哈哈哈哈哈,那是他活该!是他害了我!”

.雷无桀“喂你这个人!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无心害你什么了”

萧凌尘“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李长嫣“凌儿,你们在说什么?”

.萧楚河“上一辈的事为什么要牵扯到我们这一辈的身上,无心从未伤害过你,他的父亲也没有害过你,是你被俗念欲望而迷了心!”

萧凌尘“你懂什么!萧楚河,你一个天之骄子怎么会懂我的委屈...你有被人指着鼻子骂荡妇之子,骂怪物吗?你没有!你永远都是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萧楚河“我不懂怎样,懂了又怎样,起码我知道你不该将莫须有的罪名随意扣在无辜的人身上!”

萧凌尘“无辜?哈哈哈哈,你是在说叶安世无辜吗?太可笑了!”

闻言,李长嫣心头骤然一震,纷乱的情绪在胸中翻涌,惊喜交加,她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光芒,紧紧攥住他的胳膊,急切地追问道

李长嫣“你说谁?叶安世...你知道他在哪里?”

萧凌尘“母妃!你还在念着他,不过你放心吧,他活不了多久了,他马上就要死了”

.雷无桀“我看活不了多久的人是你!也不知道王妃娘娘这么好的人是怎么生出你这种儿子的,无心再怎么说,也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你居然这么狠心”

李长嫣“无心...安儿,怎么会呢”

.萧楚河“叔母你没猜错,你那日见的那个小厮就是无心,也是你和叶鼎之的儿子叶安世,那个婢女是你们的女儿叶卿妍”

李长嫣难以置信地踉跄后退了两步,脚下的步伐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萧楚河见状,神色微变,急忙上前半步,抬手欲扶却又不敢真正触碰到她,只虚悬在她身侧,她噙着泪摇了摇头,目光游离而迷离,心底翻涌起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是委屈、是愤怒、还是更深的隐痛,还未等她理清思绪,萧凌尘却已大步逼近,毫不犹豫地一把捏住她的胳膊,力道重得仿佛要将所有压抑都倾注于这一掌之间

萧凌尘“母妃!你心里可有过我?”

李长嫣“凌儿!你太过分了!我之前是怎么告诉你的,你要怪要伤就都冲我来,你为什么要去伤害他!”

萧凌尘“他该死!”

叶安世“该死的人是你”

萧凌尘怒火中烧,朝着李长嫣咆哮道,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空中悠悠传来,无心如一片轻盈的羽毛般飘然落地,稳稳地站到了李长嫣面前,李长嫣凝眸注视,终于发现了他眉宇间那与叶鼎之极为相似之处,心中顿时涌起难以言喻的激动,眼中泛起了晶莹的泪光,不由自主地伸出了双臂,紧紧地将无心拥入了怀中

叶安世“娘亲...”

李长嫣“安儿,都怪我...没有早点认出你”

叶安世“不怪娘亲,是我有意掩饰”

李长嫣“安儿,你身上的毒?”

叶安世“还没解,唐莲为我逼毒却被反噬,如今还在萧瑟的府上休养”

听罢此言,李长嫣缓缓转身,将无心轻轻拉至身后护着,她抬起眼眸,正对上萧凌尘那双怒意翻涌的眼,目光中交织着几分冷冽的不满,又隐隐藏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恳求

李长嫣“凌儿,把解药拿出来吧”

萧凌尘“不可能,反正我今日会死在这,那还不如拉个垫背的!”

李长嫣“有母妃在,你不会死的,谁会伤你?”

萧凌尘听着李长嫣的话语,神情微微一滞,随即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的眉头轻蹙,脸上浮现出一丝隐忍的愠怒,目光如寒潭般深邃而冷冽,毫不避讳地凝视着她,那一瞬间,空气仿佛都因这份对峙而凝固了

萧凌尘“若今日我和他必死一个,母妃会选谁?”

李长嫣“凌儿!你别胡闹了,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不管你们谁受伤,我都痛”

萧凌尘轻蔑地一笑,目光如炬,凝视着李长嫣,眼中掠过一抹复杂难辨的情绪,他缓缓从腰间取出一只温润的白玉瓶,嘴角微扬,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

萧凌尘“解药在这,我要他亲自过来拿”

.雷无桀“无心别去!小心有诈!”

.萧楚河“我去帮...”

叶安世“萧瑟,我去吧”

叶安世“毕竟他也是我的弟弟嘛,长兄为父,我再信他一次”

无心明知萧凌尘对此事耿耿于怀,却依旧故意提及,目光微动间,见萧凌尘气得咬紧牙关,他嘴角轻扬,缓步靠近,正当他伸出手欲接住对方手中的玉瓶之时,忽见萧凌尘认准时机,反手一掌直取他的胸膛,无心未及防备,被强劲的掌风击退数步,身旁的萧楚河见状,连忙上前将他扶稳

.萧楚河“你吐血了...”

.雷无桀“无心!”

.雷无桀“萧凌尘你个王八蛋!居然搞袭击这一套,你是不是知道你打不过无心,所以故意用这种卑鄙下作的手段!”

.雷无桀“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和你爹萧若风一个德性!”

萧凌尘“你找死!”

萧凌尘眼神骤然一凛,手中长剑一紧,身形如箭般疾射而出,剑尖直指雷无桀面门,然而,在即将触碰到雷无桀之际,他手腕猛然一转,剑锋改向一旁的无心,李长嫣面色剧变,眼中满是惊恐,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挡在了无心身前,面对此景,萧凌尘竟未有丝毫收剑之意,周围众人皆是惊骇万分,屏息凝视着这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

百里东君.“你个混账!”

此时,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只见一块碎石精准地击偏了直指李长嫣的剑锋,萧凌尘旋身急转,勉强稳住身形,然而未及喘息,又是一阵猛烈的掌风迎面袭来,躲避不及之下,萧凌尘被重重击中,身躯不由自主地向后跌倒,口中随之喷出一口鲜血

.雷无桀“百里叔叔!”

.萧楚河“大城主”

萧凌尘“义父...”

百里东君.“你个混账!还知道我是你义父,那你可知道她还是你母亲!”

百里东君.“你个逆子是要弑母吗!”

萧凌尘“义父!我是要杀叶安世,是母妃非要上前护着她,怪不得我”

百里东君.“还怪不得你?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长嫣“别!东君,凌儿还小,他方才也并未伤我,就别和他计较了”

百里东君.“方才就差这么一点!若是我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这臭小子分明是动了杀心!”

萧凌尘正欲起身,却猛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袭来,不由自主地喷出一口鲜血,李长嫣见此情景,面色骤变,连忙上前将他扶住,萧凌尘虚弱地倚靠在她怀中,目光凝视着掌心那片触目惊心的紫红

李长嫣“凌儿!你怎么了?”

萧凌尘“母妃!我...我也中毒了”

萧凌尘“怎么办,我不想死!母妃救我”

李长嫣“凌儿!”

李长嫣“东君,你快救救凌儿”

百里东君.“这解药只有一颗,如今你两个儿子都中毒了,你想救谁?”

李长嫣“我都要救!”

.雷无桀“王妃娘娘!萧凌尘是咎由自取,他才是活该,肯定是刚才打无心的时候,也染上了毒素,你救他干嘛!”

李长嫣“可他也是我的孩子啊!”

李长嫣“东君,这个毒能不能引到一个人的身上?你把解药给安儿吃下,把凌儿身体里的毒素引到我的身上”

萧凌尘“母妃...”

萧凌尘静静地躺在李长嫣的怀中,目光凝注于她那因焦虑而微微蹙起的眉眼间,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母爱的温度,那深沉而无声的情感如潮水般涌来,令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悄然浸湿了她的衣襟,也模糊了他的视线,却让这份迟来的亲情愈发清晰

百里东君.“这个毒只有吃下解药才能解,嫣儿!他刚才可是要杀你”

李长嫣紧紧抱着萧凌尘,无声的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浸湿了萧凌尘的衣襟,萧凌尘勉强抬起手,指尖轻轻抚上她的脸庞,动作虽缓,却带着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温柔与眷恋

萧凌尘“母妃...我好疼啊”

李长嫣“凌儿...怎么办,母妃要怎么才能救你”

萧凌尘“你去把解药拿来给我吃下好不好?”

李长嫣正犹豫不决之时,百里东君已果断地将解药喂给了怀中昏迷的无心,萧凌尘无力地目睹这一切,眼中掠过一抹怨恨,最终却只能释然地露出了一丝苦笑

萧凌尘“母妃...母妃...”

李长嫣“凌儿——”

百里东君.“嫣儿,无论如何我也是会救安世,毕竟他是云哥的儿子,萧凌尘是自食恶果,罪有应得”

.

将萧凌尘安葬于静谧之地后,李长嫣与百里东君怀着沉重的心情,目送萧瑟携雷无桀、叶卿妍远赴北离城外的雪落山庄,无心则重返天外天,肩负起宗主之责,百里东君携李长嫣返回雪月城,途中,唐莲与司空长风二人亦察觉到了百里东君的用心所在,然而,岁月如梭,人至中年,许多曾经看重的名分与仪式已不再那么重要,最终,李长嫣与百里东君相依相伴,共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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