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我不叫叶小凡了,我叫叶鼎之,因为我要剑荡江湖,问鼎天启”
“叶鼎之不是天下第一吗?天下第一也会死吗”
“她是个奇女子啊,想当年可是半个江湖的白月光,上至北离八大公子,下至江湖侠客都是对她念念不忘”
——故事的开始,他身穿一袭红衣。故事的最后,他鲜红的血染尽全身
.

叶鼎之挥剑跃起,决然离去,身影如一抹流星划破天启皇城的天,一番激战过后,众人皆已精疲力竭,伤痕累累,百里东君暗暗调息,运转内力,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叶鼎之渐行渐远的轮廓,一旁的司空长风连连劝阻,声音中满是担忧,然而百里东君却似未闻,心念一动间,身形已化作一道流光,义无反顾地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天外天那边也掀起了波澜,白发仙与紫衣尊者在得知消息后,神色骤变,毫不犹豫地开始调兵遣将,白发仙怀抱着小安世,目光坚毅;而紫衣尊者则披上战袍,率领铁骑部队,如疾风般朝着天启城疾驰而去,另一边,天启皇城之中,烛光摇曳,李心月与萧若风、萧若瑾等人围坐在书房内,气氛凝重,他们正在商讨起兵攻打天外天的计划,每个人的脸色都写满了决绝,然而,在这紧张的时刻,司空长风却悄然行动,他趁着空隙,潜入琅琊王府,以敏捷的身手救出了被囚禁的李长嫣
李长嫣“长风哥,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李长嫣“云哥呢,他还是来了天启是吗?”
司空长风凝视着眼前神色焦急的人,字里行间满是对叶鼎之的深深忧虑,回想起方才大殿前发生的一切,他的心中泛起一丝不忍,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诉说,他只是那样欲言又止地望着她,仿佛所有的复杂情绪都融进了这一眼中
李长嫣“你快告诉我啊,云哥现在在哪里?”
司空长风“三个时辰前,他孤身一人杀进了皇城,与四大守护大战,就在他只差剑锋一偏便可杀了萧若瑾时,他却收了剑转身离去了,东君也追了上去”
司空长风“叶鼎之没受什么伤,他现在这么厉害谁又能真的伤他,你别担心”
李长嫣“我怎么会不担心!云哥身后谁都没有,而你们却这么多人打他一个,难道强大就是你们伤害他的资格吗!”
李长嫣话音未落,泪水已如断线珍珠般滑落,一滴滴砸在衣襟上,司空长风微微一愣,随即抬手轻拍她的肩膀,动作虽笨拙却带着几分温暖的安抚之意,片刻沉默后,李长嫣抬起手拭去脸颊上的泪痕,眼中浮现出一抹歉然的看着司空长风
李长嫣“我…我不是故意向你发火,我是听见云哥受伤心里太着急,我真的很担心他”
司空长风“我理解,心爱之人有难又怎会无动于衷,方才我看见萧若瑾发了信号召集了望城山和暗诃等高手前去捉捕叶鼎之,但我不知道他现下去了何处”
李长嫣“我知道,云哥一定是回了那个地方,求你带我去找他”
司空长风“你不用对我说求字,我自然是会带你去找他”
司空长风“毕竟现在能控制住叶鼎之的人,也只有你”
说罢,司空长风轻轻揽过李长嫣的腰肢,身形一跃,如燕掠影般朝姑苏城外的寒山寺草屋疾驰而去,而此刻,叶鼎之已觉全身气力被抽离殆尽,摇摇欲坠之际,他强撑着将剑插入泥土之中,一旁的百里东君再也按捺不住,闪电般掠上前去扶住摇晃的叶鼎之,他微微偏头,眼中盛满忧急,看向那已然倚靠在自己肩上的叶鼎之
百里东君“云哥!云哥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叶鼎之“东君…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事到如今我已经做了这么多的罪孽,我只能以命相还了”
百里东君“云哥!你别乱说,我不许你有这样的想法,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想想嫣儿啊,想想安世和小妍儿,你还有他们还有我”
百里东君“云哥,你…”
叶鼎之“东君,我知道你是想劝我活下去,可自从萧若风把阿嫣从我身边抢走后,我体内的魔气便愈发压制不住了,如今这么多无辜的人命因我一时入魔而死”
叶鼎之“我还怎么能相安无事的活下去,萧尘安灭我叶家满门,萧若风强夺我的妻子,让我夫妻二人分离五载,让安儿和妍儿从小没有母亲的陪伴”
叶鼎之“我叶云这辈子都与萧室皇族不共戴天!”
百里东君焦急地劝说着叶鼎之,一只手牢牢箍住对方的肩膀,仿佛生怕下一瞬他会消失一般,另一只手则紧紧攥着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凝视着叶鼎之那张满是倦容的脸,眸中泪光闪烁,那泪水似承载着千言万语,却又在这无声时刻里化作最深沉的关切
百里东君“云哥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心中的恨,可你不能再这么错下去了,但也不可以说以死谢罪的话,我要你好好活着!”
叶鼎之心底早已埋下赴死的决绝,百里东君的话语萦绕耳畔,激起他心中万般波澜,他轻轻勾起嘴角,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苦涩与遗憾,这一生,他最放不下的便是为叶家洗清冤屈,这执念如影随形,他曾怀揣炽热的希望,想要让自己足够强大,从而引领天外天走向繁荣昌盛,成为百里东君坚实的依靠,他还曾憧憬着从天启迎回李长嫣,一家四口相守相伴,共度岁月静好,然而,事与愿违,最终不过是一场空梦,所有希冀都化作泡影,徒留满心怅然

叶鼎之“东君,我这一生只怕是也只能这样了”
百里东君看着叶鼎之一心求死的颓然样子,心中又气又忧,正要说什么,一旁的苏昌河手里转着飞刀,嗤笑一声说道

苏昌河.“百里小公子,都知道你和魔教教主叶鼎之情谊深厚,但从在天启皇城你站在了正义的这一方,与他站在对立面的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你的使命是什么”
苏昌河.“今天我北离七大高手相聚这草屋前,你以为是来开英雄大会的啊?”
苏昌河.“我们的任务是诛杀魔教教主叶鼎之,将其尸首带回皇城复命”
百里东君“你住嘴!我自然是没有忘记我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但是我也绝不会允许你们伤害云哥一分一毫!”
百里东君“他成为魔教教主难道不都是被萧室逼的吗,你们又知道什么,叶家满门忠烈却被抄斩,心爱的妻子被抢走,如果这些事情是发生在在场的各位身上,你们谁又能做到既往不究,坦然的过完此生?”
苏昌河.“你!”
苏暮雨.“昌河,不要冲动”
苏昌河气得几乎颤抖,手中飞刀被他攥得死紧,指节已然发白,他猛地踏前一步,身子笔直如松,双眼恶狠狠地锁住百里东君,那目光似要将对方戳出两个窟窿,而百里东君显然也不是善类,愤恨之情同样写满了脸庞,两人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一旁的苏暮雨看在眼里,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抬手稳稳拦在苏昌河胸前,动作干脆利落,不容置喙
王一行“唉…诸位,在下此番也是代表望城山特受师命下山前来劝叶教主回头是岸的,百里公子的人品我们岂能不知,叶教主作为他的好友,又是李先生女儿的夫婿,为人肯定也是差不到哪去的”
苏昌河.“呵,笑话,他引领魔教杀害了北离这么多无辜的百姓,还几次三番的勾引琅琊王妃,这种人也叫好?”
叶鼎之本欲运转内力,将翻涌的魔气镇压下去,然而,苏昌河提及李长嫣的一瞬,如利刃划过心湖,激起滔天波澜,他胸口的魔气骤然爆发,仿若地狱深渊般吞噬着理智,双眸顷刻染上猩红,周身黑气缭绕,宛如修罗降世,他猛然推开身旁的百里东君,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剑锋直指苏昌河,此刻意识已被魔气彻底操控
叶鼎之“她本就是我妻!是萧若风一而再再而三的从我身边抢走了她,我本以为等我足够强大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人可以从我身边抢走她,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分开我们夫妻”
叶鼎之“可是为什么!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为什么非要把这世间给我留有唯一的温存也要销毁!”
苏昌河.“你的妻子?谁可以作证你们是夫妻,琅琊王可是给了王妃全天下最盛大繁荣的婚礼,你仅凭你和王妃生的那两个私生子吗?”
眼见叶鼎之已然彻底失控,苏昌河那番尖锐的言语如刀刃般刺入他的内心,令其心神大乱,情绪翻涌如狂涛,一旁众人皆敏锐地捕捉到了这股弥漫开来的危险气息,不禁暗自绷紧神经,悄然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气氛一时凝滞如实质,仿佛连空气都被这紧张氛围冻结
王一行“不好!他又入魔了!”
苏暮雨.“昌河!我来之前是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少说话!”
苏昌河.“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凭什么不能说,我就是看不得他叶鼎之这么嚣张跋扈!这么目中无人!”
苏暮雨.“行了!住嘴”
就在叶鼎之挥剑乱砍、众人忙于布阵的瞬间,忘忧大师拄着金杖缓缓而来,他抬起苍老却坚定的手,为已入魔的叶鼎之设下一道金光闪耀的金钟罩,身后的无禅满脸担忧与焦急,看着痛苦挣扎的叶鼎之,眼中满是不忍,他终究按捺不住,迈步上前,大声喊道
.无禅:“叶大哥!叶大哥!”
忘忧“阿弥陀佛,叶施主体内的魔气已经彻底压制不住了,若再强行破功,只怕是会爆体而亡”
苏昌河.“他活该!”
王一行“暗河大家长!”
苏暮雨.“苏昌河!”
#百里东君“苏昌河!我警告你,你再多说一句,我杀了你!”
#百里东君“你一个只会服从命令的杀人恶魔,根本不会理解人的感情!”
苏昌河愤愤地瞪着百里东君,眼见对方红了眼眶,他心底的怒火更盛了几分,苏暮雨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轻轻使了个眼色,苏昌河虽心有不甘,也只能勉强按下性子,将那股憋屈吞回肚中,一旁的王一行目睹此景,不禁轻轻摇头,眉宇间浮现出一丝忧虑,暗河的未来,怕是要因苏昌河这等缺乏沉稳之人而平添变数了
.李寒衣:“小师兄,我们都知道你和叶教主的交情,但他带领魔教东征,攻打北离也是事实,你现在是要改变立场,要向着叶鼎之了吗?”
百里东君“我不会看…”
百里东君的话还未落音,一道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硬生生截断了他未完的话语,众人闻声齐齐回首,而百里东君的眸光深处却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喜,他又哭又笑地望向前方,只见李长嫣手执长剑,步伐坚定而决然,每一步都透着不可动摇的意志,然而,当她的目光扫及叶鼎之时,那原本坚毅的眼神瞬间柔软下来,仿佛春日暖阳融化了冬雪,她微微加快脚步,带着满心的情愫上前而去
李长嫣“我的立场从来都是叶鼎之”
李长嫣“云哥!云哥,你怎么…”
李长嫣望着困于金钟罩中的叶鼎之,只见他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捂住脑袋,痛苦与挣扎交织在脸上,神情扭曲而狰狞,这一幕如刀割般刺入李长嫣的心房,悲痛犹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近窒息,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嘴唇微颤,满心皆是疼惜,脚步虚浮间,她缓缓跪下,双手重重拍打在那冰冷的金钟罩上,仿佛想要以自己的力量打破这牢笼,将叶鼎之从折磨中解救出来
李长嫣“云哥!云哥!我是阿嫣,你看看我啊云哥!”
李长嫣那悲哀而凄惨的声音,如同利刃一般刺入在场每个人的耳膜,那充满凄凉的语调与悲伤欲绝的表情,仿佛将众人的神经一根根揪紧,让人不自觉地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百里东君心中涌起一阵酸涩与胀痛,他强压下翻腾的情绪,暗暗告诉自己,李长嫣的出现或许有一丝转机
李长嫣的一声呼唤,如穿越迷雾的晨钟,将叶鼎之拉回了一丝神智,他缓缓抬起沉重的头,看向她的眼神中,猩红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与挣扎,他轻轻伸出手,指尖触及那金罩的瞬间,口中恍惚又带着几分试探,低声呢喃道
叶鼎之“阿嫣…”
叶鼎之“阿嫣,真的是你吗?”
李长嫣“是我,真的是我”
李长嫣“云哥,对不起…我来晚了”
李长嫣低下头,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心中对叶鼎之的愧疚在这一刻似潮水般涌起,几乎将她淹没,叶鼎之望着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瞬间读懂了她内心的挣扎与自责,他唇角扬起一抹虚弱却温柔的笑意,轻声道
叶鼎之“怎么能是你的错呢,怪我没有能力把你从天启救出来,怪我没有把你保护好,别哭了阿嫣”
一旁的众人目睹此景,心中不由掀起惊涛骇浪,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却又不禁暗暗点头,这情景,与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传言竟分毫不差,魔教教主叶鼎之与琅琊王妃李长嫣之间那份轰轰烈烈、惊世骇俗的爱情,此刻仿佛化为了最真实的画面,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心底
忘忧大师目睹这一幕,不禁在心底轻叹一声,他缓缓以金杖点地,那笼罩在叶鼎之与李长嫣周围的金光屏障便悄然消散,失去束缚的叶鼎之身形一晃,径直跌入了李长嫣的怀抱,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这五年的分离时光尽数弥补,叶鼎之将脸埋在李长嫣的颈窝,深深地汲取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滚烫的泪水无声滑落,浸透了她胸前的衣衫,似是在诉说那些被压抑许久的思念与苦楚
李长嫣“云哥,别离开我,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
叶鼎之听罢,缓缓松开了紧握着她的手,转而轻轻搭上她的肩膀,他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指尖掠过之处,似有千钧之重,此刻,他的心中苦涩交织着疼痛,每一分情感都清晰得令他窒息,然而,他也明白,局势发展到这一步,早已无路可退,唯一能做的,便是以命相搏,拼出一条生路来
叶鼎之轻轻扶起李长嫣,两人缓缓站定,他凝视着她,目光深邃而难测,仿佛藏着千言万语,李长嫣抬眼望去,却在那一瞬迷失于他的眼底——那复杂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让她一时辨不清、猜不透,然而,唯有一丝浓烈的爱意穿透了所有掩饰,直直撞进她的心间,李长嫣不由得心头一颤,慌乱陡生,下意识地攥紧了叶鼎之的胳膊,指节微微用力,似是寻求一份安心与依靠
李长嫣“云哥,你要做什么”
叶鼎之仅对她浅浅一笑,随即猛然将她推至一旁,挥手间便筑起一道屏障,众人仿佛瞬间洞悉了他的意图,百里东君与李长嫣亦回过神来,匆忙上前,手掌不停地拍打在那坚固的屏障之上
李长嫣“云哥!云哥!你出来,你说过的不会抛下我!我们还有安儿和妍儿啊”
李长嫣“云哥!”
百里东君“云哥你别做傻事!你快撤了这屏障!你舍得你的妻儿在这世间被他人欺负吗?”
叶鼎之“东君,有你在,我知道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你会替我好好照顾他们”
百里东君“我才不会!你的妻儿你自己照顾!”
李长嫣“云哥!你是我的夫君,安儿和妍儿是你的孩子,我要你活着,我们分离五年如今好不容易在一起,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叶鼎之“对不起阿嫣,来世我们再做夫妻”
李长嫣“不要云哥!”
百里东君“云哥!”
叶鼎之“我的命,就这样还给天下吧”

叶鼎之说完那番话,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拔剑横颈,锋利的剑刃划过肌肤的一瞬,鲜血如烟花般四散飞溅,他重重地向前扑倒,长剑脱手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冷的轻响,随着体内最后一丝内力消散,他周身维持的屏障也随之崩塌,化为虚无,李长嫣失声痛哭,连滚带爬地冲到他身边,用尽全力将他的上半身环抱住,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涌出,一滴一滴落在叶鼎之的颈窝,浸湿了他的衣襟,叶鼎之眉头微皱,仿佛感受到那份冰凉的温度,他艰难地抬起手臂,试图替她擦拭脸上的泪痕,然而力气微弱得可怜,动作缓慢而吃力,李长嫣察觉到他的意图,顿时心如刀绞,她急忙抓住那只颤抖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一丝一毫的温度,她哽咽着唤他的名字,声音颤抖得像风中残烛,却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语

叶鼎之“阿嫣…你就当我是个自私的人吧,为了自己心里的负罪感不能苟活于世”
叶鼎之“可我心里一直有你,我爱你也爱我们的孩子,我舍不下你们但也更对不起那些亡死的无辜百姓,我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去过幸福日子”
李长嫣“云哥!云哥!”
李长嫣“云哥!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可你却又离我而去,你怎么这么狠心!”
李长嫣悲痛得仿佛天地都在此刻崩塌,她的哭声如利刃般划破空气,撕心裂肺,身子晃动不已,几乎要倒下去,一旁的无禅见状,神色一紧,连忙上前蹲下,稳稳扶住摇摇欲坠的她,百里东君缓缓从李长嫣怀中接过叶鼎之,双手微微颤抖,目光落在那奄奄一息的面容上,泪水无声地滑落,却冲刷不去眼中的痛楚与绝望
#百里东君“为什么啊云哥!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总要一意孤行!”

叶鼎之“东君…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求过任何人,我求你…帮我照顾好我的妻儿,替我为天外天争取一份安稳,如此…我便没有遗憾了”
百里东君抽泣着,仿佛不知疲倦般,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叶鼎之的体内,叶鼎之能感受到那股力量在自己体内缓缓流动,带来一丝丝暖意与生机,他心头一动,强撑着意识,用尽力气握住百里东君的手
百里东君“云哥你干什么!你松手!”
叶鼎之“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快不行了…”
叶鼎之“只要你答应我…我就…死而无憾了”
百里东君“云哥!”

叶鼎之终究没能等到百里东君的那句承诺,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坚信,百里东君一定会履行他未说出口的誓言,怀中的人已悄然失去了生命的气息,头颅微微偏转,再无半点生息,这一刻,时间仿佛凝滞,百里东君只觉胸中悲愤难抑,仰天发出一声凄厉长啸,那声音中满是对命运无情的控诉与不甘,一旁的李长嫣早已哭得肝肠寸断,此刻见此情景,情绪如潮水般剧烈起伏,终是承受不住,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忘忧“唉…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王一行“一代枭雄就这样落幕,真是可惜”
苏昌河.“望城山那道士,如今魔教教主叶鼎之已死,你我可以回去交差了”
王一行“我就不同你们一路了,此番下山本就为劝阻魔教教主东征,如今一切都结束了,我也该回去复命了”
苏暮雨.“那便就此别过”
王一行正欲与苏暮雨、李寒衣等人行礼作别,转身离去之际,忽见天际间一白一紫两道流光疾驰而下,那身影轻盈如羽,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势,眨眼间已稳稳落地,恰好拦在了他的面前,白衣者清冷出尘,紫衣者神秘莫测,二人并肩而立,仿佛两座山峰横亘眼前,令王一行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莫棋宣“我看今日谁敢走!”
莫棋宣“教主!”
紫衣候“教主!”
紫衣候“你们这群伪君子!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全都留下给我们教主陪葬!”
说着,白发仙和紫衣侯一同上前与七大高手混打在一起,刀剑相向,就在众人打的不分胜负之时,百里东君轻轻放下叶鼎之,踉跄的起身呵斥道
百里东君“够了!都住手!”
百里东君“紫衣白发,你们教主是自缢身亡的,并非在场之人所杀,他不希望看见你们如此”
莫棋宣“我们教主就算不是你们杀死的,也是被你们逼死的!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杀手凶手!”
百里东君“行了,此事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你们如果还忠于叶教主,从现在开始就听从我的命令”
紫衣候“笑话!你以为你是教主的朋友便可随意领导天外天了?我们的下一任教主只会也必须是我们的少主,只有教主的孩子才有资格当我天外天的主人!”
百里东君“云哥临终前特地嘱咐我,让我为天外天争取一份安稳,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听从我的指挥”
紫衣候“凭什么!”
百里东君“凭我与云哥的交情!凭我死也会护安儿和妍儿周全!我比你们任何人都不希望他们受委屈受伤害!”
莫棋宣“雨寂,从现在开始,百里公子的命令如同教主”
紫衣候“好,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百里东君“先将云哥安葬,再把你们…教主夫人带走,最后带我去见安儿和妍儿”
莫棋宣“是”
紫衣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