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新来者,
到罗马来寻找罗马,
可是在罗马你不见罗马的踪影,
这些毁坏的宫殿,
这些朽败的拱顶,
这些颓垣断壁,
就是所谓罗马的奢华。
你看这豪气,这废墟的伟大;
可是这风靡世界的帝国,
为了征服一切,
自己也最终夭折,
屈服在时光无上的淫威之下。
罗马是罗马唯一的纪念碑,
罗马只屈从于罗马的神威,
唯有第伯河依然,西流去海。
啊!第伯河,朝三暮四的河流!
随着时光流逝,坚固得不能长久,
而流动的,反而安然常在。
——杜·贝莱《罗马的纪念碑》(陈依荣译)
做旧的纸张上流淌着现世的横空出世的七星诗社的诗句,它们从沙龙派对中流淌而出,洗涤每一个被禁锢的躯体,
抗争教派的枷锁,宣扬自由的意志,古时的文化在此时,再次复兴!
祂倚靠在鹅绒长椅,穿着简洁的白色暗秀纹路的内衬,修身的长裤交叠,漆皮的高跟长靴时不时晃悠着。
白金百合的窗帘透过阳光投射几丝花瓣的纹理,照亮了拿着纸张的手和一半隐于黄昏的脸庞,位于暗处的眼睛闪着凌凌的光,不时变幻着瞳色,带着诡异而妖邪的气息。
空气中带着草木精油的清新,和鸢尾的粉感,尾调却是格外热烈呛人的胡椒和肉桂。
法感受胸腔中越发激烈的斗争,笑着看向已无力拿着报纸垂落身侧的手臂,
“慢慢来,一切会结束的——”语气带着诡异的愉悦感
不知过了多久规律地敲门声响起,门锁从外面被打开,一人进入行礼问候,此时的法已恢复平静。
“吩咐下去,时刻关注天主教和新教的动向,必要时候,保护新教的教徒。若无大动向,看着回来向我汇报便是。”
“是,王。”
“对了,王。前段时间葡派遣了“远征军”进入南非境内,对那时身在南非的我方几支船队进行了屠杀…”
”还真是…不出所料,料祂们也坐不住。对了,让他来见我,下去吧”
“是,臣下告退。”
…
“王,听说你找我。”
“你是新教的人。”带着笃定,笑着望向他
“是,瞒不过王。”那人笑着回,接着道
“王有什么需要,敬请吩咐,我必竭尽全力为王达成所愿。”
“前段时间葡对我国的船员大肆屠杀,这里他们不占理,但王也失去一个机会,一个拓展殖民的机会。
前段时间王室对其抗议,甚至反对教廷主导的《托德西利亚斯条约》,主张在各地实施自由贸易。因此,法国船只有权在任何不被葡萄牙人控制的地方活动。
对此,身为臣民愿为王分忧解难!”
“我喜欢聪明人,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至于新教和权财事后自然不是问题。”
“我已给出诚意,剩下的就看你表现了,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法起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身上香水的尾调更加深浓,像是裹挟熔岩的野心,循序渐进,一击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