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火柴带着亮色划过,金属的烛台流光溢彩,灯芯被点燃,火光照亮夜色的大堂。
墙壁油画绚烂深沉的色块在火光与夜色中扭曲,法背靠在画框旁的墙壁上,苍白的指节捏着燃烧的纸张,依稀可以辨认出“葡 ,南非 ,第二个王室据点”之类的讯息,
祂看着手中逐渐变为灰烬的讯息,随风叹气,望着随风卷入窗外的纸张的余烬“可惜了”
可惜什么呢?
是南非法兰西南极点的破灭
是企图开拓南非殖民的失败
是商业的线路断裂
亦或新教的失利
“不过,给葡制造了些许小麻烦,倒也不算无趣”
“哈~我什么时候也像祂一样无聊了,算了……看来要另辟航线了,接下来,又有的忙活了。”
淡然用丝绸擦拭手掌,在长椅中坐下,撑着头遥望窗外的半卷残月,一手拨弄着精美的瓷器器皿,沾染一手温润的水汽花茶香。
玫瑰的花瓣在杯中漂浮飞舞,明媚的花苞在温热中缓缓绽放,迤逦浓郁,澄澈的茶汤在烛火中敞亮…
“东方么?也不妨是个好去处,可惜了,还有好多事要忙,不能先去看看了,倒是便宜了某些野蛮的家伙”
………
“王,臣下知事情败露,不该…但臣下想为新教谋求新出路,我们顺应时代发展而出现,回应时代的呼唤,人民的渴求,不应从此泯然众生
还望王垂怜——”
下首的人恭敬的跪着,面带希冀的望着王座上的身影,握紧颤抖的掌心,等待最终的判决。
上首的祂一袭宽大玄青内衬,袖口由宽松的缎带松散打着几圈结扣,下身着简单的黑色宽松短裤,小腿被水桶长靴包裹出劲瘦而优美的肌肉弧度,腰带是一掌宽的丝绸,其上浸染着艳丽荒诞抢眼的色彩颜料。
垂领的花边上悬着凌乱的发丝,法睁开紫罗兰色的眼睛,俯瞰下首新教的教徒,目色些许涣散又聚集神色,紧扣着王座的扶手压抑着赤忱的莫名欲望…
“新出路吗?好说,过几天我会召开谈判会议邀请天主教的人前来,未来如何,还要看你们自身…”
“会议…我明白了,多谢王——!”他眼中浮现零星光亮,像是抓住最后的稻草
“记住几天过后是关键点,过时不候,一切就看你们自己了——”沙哑的尾音悠长,缥缈不定
“下去准备吧,期待你的表现。”
………
宫殿外,首都内
雷雨轰鸣,雨丝扎入人肉躯体,无声收割生命,雷电打破寂静,是求救或者回击?
几日后,刀光剑影,新旧教派谈判失败;血色如约而至。
漫天的浓烟在雨雾中弥漫侵袭,神圣的教堂被交锋的火焰撕裂,白色十字架清晰纵兵前往…
世纪思想的刀锋如影,刺入人心,挑拨欲望;主流厮杀,岂容二心 割席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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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的自由流淌,以午夜巴黎圣日耳曼奥塞尔教堂的钟声为号,新兴王室后手,塞纳河血色如猩,河畔莹白骨架,枪鸣烟花,胜利游行。
纯白捧花联姻以求和平,改信天主,;十二使徒圣巴托罗缪纪念日来临,“圣巴托罗缪之夜”天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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