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夜中传来浪涛似的火花,金色鸢尾的旗帜在炽热中焚烧殆尽,火海包围着身处困局的祂。
地底无言的枷锁缠绕,“民意”的利刃终究刺入祂的心脏,催促着旧事物的灭亡。
在偏向极端的对立中,非死既亡…
“嘀嗒——嘀嗒——”血色一滴一滴划破空气带走点点生命力,法颤抖着手指将刺入胸腔的利剑拔出,猩红迅速浸染白色衣衫滑落地底,祂无力的将剑刃插入地面支撑着薄暮的躯体。
以往整齐束起的金色发丝无力的垂落脸颊两侧沾染上血锈味的空气,目色暗沉被火光围困淹没,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任由生命力的流失,无言望向宫殿外的第三代表的公民,沙哑着嗓音,带着莫名的骄傲的语气和微不可查的叹息…
“C'est la France。”
(“这才是法兰西。”)
………
星星无言转动轨迹,月亮隐于云雾,有什么枷锁在此刻悄然解锁;
然,在新的历史岁月里又有新的枷锁不断诞生,至死方休。
你越在意什么,什么就将你禁锢;
你因为什么登顶,也终将因其而陨落——
…
“Tous naissent libres et égaux!”
(“人人生而自由,平等!”)
日暮的太阳明日又会重新升起,腐朽而充满压迫的王朝也终将被“民主”取代,
新的一天,也会有新的意识体统领。
在每个全新的历史节点,祂们都会被所属文明根系和民意赋予全新的含义与使命,祂们永远存在于人民的“精神核心”。
只要文明根系不变,祂就只是祂。就像法兰西永远是自由的法兰西,毋庸置疑。
祂始终与人民同在。
………
来源于海洋的相同血脉的祂,会甘愿一生俯首称臣吗?
这片土地被血海冲洗不知多少遍,依然洗不净深处隐藏的冤魂的罪迹。
一次次的刀尖不知划破多少个宇宙,祂纵容了东印度多少的罪行?是一次次的税率增长亦或“三角贸易”,
如今“自由的意志”高涨,独立而叛逆的意识体挣扎破茧化蝶,可是祂们都是由尸骨血海所孕育的玫瑰,初心固然浓烈且纯粹,
那么,又是否抵过资本的原始积累的纸醉金迷。
“哗啦——哗啦——”一阵阵水声响起,船舱中的茶叶尽数倾倒与广阔的海洋,岛民面上带着快意的笑容,以此来抗议逐年上升的税率。
这也同样意味着矛盾的升级,他们带着初生不怕牛犊的勇气与年少轻狂的赤忱抵御武装对抗。
它迎风而立,一手持枪,一手握着悬挂腰间的利刃,漫不经心的吹走枪口热烫的烟雾。
“如果你们就这些本事的话,不如回去自刎算了。”带着莫名的轻盈的语调,说不出的轻狂肆意
“竖子尔敢!身为英先生的领地代表却不遵从本分,还在此大放厥词,当真是嚣张至极!”对面的将领气愤质问
“哦~代表,我可没承认,你说是就是。可不要看我年纪小就企图欺骗我啊。”
“至于本分,哈…哈哈哈,我可不认识这东西,我只知道胜者为王!输家没有质疑的权利。”
“想要我的忠诚,好啊,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废物。”十三州拿起枪支,扣上扳机,眼神锐利,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