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自己抱住了村长。”
“我一直叫,我说姐姐快跑啊!姐姐快跑…”
“姐姐应该跑的。”
“可是她杀了村长,把我拉了起来。”
“我当时,浑身酸痛。”
“可是我必须死命的跑。”
“我姐姐不能再变成人皮鼓。”
“比起上次我抱着姐姐的皮和姐妹们反抗封建,我更希望姐姐能和我一起,哪怕只有姐姐。”
“那天的太阳实在太大了。”
“姐姐。”
“你牵着我的背影有些模糊了。”
“但是实在是太闪耀了。”
“姐姐,你太棒了。”
宴若桑话语落,一滴炽热的泪落下,她低头看着手术台上的红色人儿。
她的血流的太多了。
快要染红了她的鞋子。
她流的泪太多了。
快要浸透了她的面庞。
手术台外的程千里哭的哇哇的,程一榭搂着弟弟,动容的看着二人。
“轰隆…”
“轰隆…”
似乎是门神的情感波动影响了空间。
手术台上的鲜血越发汩汩流失。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吗…”
嘶哑的声音传来,床上的女人眼看着坐起了身。
“你不是我妹妹,我妹妹永远说不出这样的话,她也永远不会选择我。”
宴若桑站起身,双眼含泪,睫毛微颤:
“梦里我不是你的妹妹吗?我抱着人皮鼓时候你给我的回应?我抱住村长时你的反抗?甚至半夜给我盖的被子,加餐的补血汤…”
宴若桑说着说着,情绪有些激动,下意识的走上前,抚上她的肩,可她竟然忘记了,她没有皮。
她吃痛的惊叫一声,宴若桑吓得松开了手:
“对不起…你没事吧!”
宴若桑有些慌乱的看着手心的鲜血,她怎么能忽略她受过的疼痛呢…
“别虚情假意了,你巴不得杀了我吧?”
“我没有…”
“真的吗?那看看这一次,你选择我这个姐姐还是他们!”
那个人影手一伸。
程一榭和程千里就被抓进了手术室。
“啊!”
程千里吓得一跳,看着她不敢说话,只有亲眼看到才知道多可怕…他忍不住佩服宴若桑。
“杀了我,或者杀了他们,你选。”
血色人影指着自己,又指着程一榭和程千里。
程一榭下意识挡在程千里面前,面上满是戒备。
宴若桑和门神的关系,他很难不担心程千里和自己。
宴若桑看了看门神,又看了看程千里和程一榭。
“姐姐,你的人皮鼓还在我这里。”
宴若桑慢慢吐出这几个字,把人皮鼓拿了出来。
再次抬头,她的脸上是决绝。
“你想要拿那个所谓的皮威胁我??你信不信我杀了他们两个?”
门神显然已经生气了,连带着没有皮肤的血块在抖动。
“姐姐,没有皮,一定很痛吧。”
门神的手微微颤动,怎么会不痛呢。
从被活生生剥皮开始,她的身体就随时带着当时的痛感。
若不是过门人触犯规则,让她能喘口气,说不定早就被折磨死了。
宴若桑桀然一笑,把鼓放在了手术台上,拿起手术盘上的一把最锋利的手术刀,缓缓走向了兄弟二人。
“宴若桑!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伤害千里!”
程一榭眼神猩红,紧紧的把乱动的程千里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