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宴若桑闷哼一声,剧烈的疼痛让她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她身体一软,跪在了地上。
宴若桑“死蛋蛋…怎么突然没劲儿了…”
蛋蛋的声音幽幽的飘了出来:
“宿主啊,警车来了,buff自然就失效了~”
宴若桑“痛死老娘了……”
胸口…肩膀…手心…感觉要碎了。。。
“扑通”一声,宴若桑倒在了地上。
一向干净美丽的脸蛋粘上了地上的泥。
她无措的眨眨眼,只觉得眼里进了灰,眼里模糊的溢出些许生理眼泪,远远的,她看见某个穿着足球服的少年奋力的朝她奔来。
他身后是无限的光芒,其实宴若桑知道那是警车的车灯。
但是她后来还是和景栖迟说,
“你从光里来,总让我害怕你还会回到光里。”
“我已经在了,你就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
宴若桑悠悠转醒,仍然是那个熟悉的吊瓶和白色天花板。
还有熟悉的几颗头。
陈欢尔“桑桑…你吓死我了…”
陈欢尔话还没开口,眼泪珠子先掉了一溜串。
宴若桑想抬手替她擦擦眼泪,却发现手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
景栖迟“桑桑,没事了,都没事了。”
景栖迟眼睛肿的像核桃仁一样,嗓子哑到说不出话,这几声没事甚至像是他从嗓子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一样。
宴若桑没力气安慰他,只硬生生的扯出来一个微笑。
“小景,别担心。”
好痛,浑身都好痛。
感觉浑身被人锤散了又重组。
尤其是胸口。
宴若桑努力的动动头,牵一发而动全身,清晰的痛感袭来,她难受的皱了皱眉。
宋丛“桑桑,动不了是正常的,你好好休息,我们都在呢。”
宋丛轻柔的话语像一针强心剂,让宴若桑更加安心。
她瞥瞥旁边的宋丛,他正倒了杯水,拿棉签沾湿,轻柔的擦了擦她干裂的嘴唇。
宴若桑说不出话,只嘴唇无声的耸动:
“谢谢。”
宋丛拿着棉签的手顿了顿,眼眶湿润,轻轻的说:
宋丛“我应该做的,说什么呢。”
“叩叩叩”女人高跟鞋声音的靠近,让宴若桑心里警铃大作。
“我给桑桑请了专业的护工,你们还是回去上学吧。”
宴若桑艰难的扭头,看到一个珠光宝气且雍容华贵的女人。
她精致的面容上难得的透漏出几分疲惫和憔悴,似乎还有几分…愧疚?
祁琪跟在她的身后,两手紧紧交织纠结的扣着手指,身上也包了纱布,宴若桑和她的目光相接,她惊吓般的低下了头,一滴滴泪串珠似的落下。
景栖迟“阿姨,我们都是宴若桑的…朋友,”
景栖迟硬生生撤回去了某个字,然后接着说:
景栖迟“我们不会走的。”
嗯。
好像小狗护主。
祁琪的母亲,也可以说是宴若桑的母亲,没说话,只是让了个位置,把身后笑容满面的护工阿姨露了出来。
陈欢尔“阿姨,我们可以照顾好桑桑的,这两天是周末,我们不用上学…”
“照顾好她就是留她一个人在放学路上。?”
“照顾好她就是让她一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