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宴若桑亲生母亲的质问,陈欢尔明显无法回答。
她磕磕绊绊,无话可说。
祁琪“妈,他们真的是…”
祁琪见朋友被为难,也不免焦急出声。
“你也闭嘴,如果不是你大晚上约桑桑出来,能搞的你一身伤,还让桑桑躺在床上至今醒不过来吗?”
祁琪不知是被母亲的话戳中内心,还是被自己的愧疚击败,总之她低下了头,只默默地摸上了左肘的伤口。
那是宴若桑推倒她的留下的。
她的脸上似乎还留着宴若桑炙热的鲜血的温度。
她被捅了的时候,她正在她身后。
清白和生命的救赎之恩,祁琪怕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幸好,她和宴若桑的红线,是血缘这一条。
其实那天,祁琪是想要去找宴若桑和好的。
她想说,她欢迎她回到祁琪的家。
是她们共同的家。
说实话,那天的坦白总觉得心有不甘。
她的心门,或许是宴若桑用鲜血打开的。
几个孩子显然拗不过大人,景栖迟后退了到床边,最后看了看意识尚未清醒的宴若桑。
宴若桑“不。”
宴若桑奋力地抬起满是绷带的手,拉住了景栖迟的手臂。
粗糙的纱布环在景栖迟的手腕,他立马停了脚步,转而两只手捧住宴若桑的手,生怕她牵动伤口。
“桑桑,你醒了?”
她的母亲惊慌失措,焦急迈步走上了前来。
面容姣好的女人面上满是担忧,温热的手颤抖的摸上宴若桑未被纱布包裹的手臂。
宴若桑“你是。?”
宴若桑装作一脸疑虑,不认得她的样子。
女人露出受伤的神情,可很快又振作了起来:
“我是妈…”
宴若桑“不管你是谁,你没有资格赶走我的朋友。”
宴若桑“小景,宋丛,欢尔,还有祁琪,你们都留下好吗?”
宴若桑长久不说话的嗓子嘶哑至极,她艰难地蹦出这句话,已经是筋疲力竭。
宴若桑“咳咳咳咳……”
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景栖迟见状,吓得轻轻拍了拍她的心口没受伤的地方,又慢慢扶她起来,端起杯子,拿起准备好的吸管,喂给了宴若桑。
宋丛“阿姨,我们都是家属院的孩子,我们的父母也在医院工作,我们会照顾好桑桑,还有,她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有些事情,也许等她好些了再告诉她会更好。”
陈欢尔“祁琪,我陪你送送阿姨…”
陈欢尔和祁琪对上眼睛,默契的点头就要扶着祁琪母亲离开。
“我不离开,桑桑还在这儿…”
陈欢尔“我知道桑桑所有的小习惯和爱好,或许您感兴趣?”
女人一听这话,瞬间不挣扎了,不情不愿地随着二人出了病房。
至于护工阿姨,自然跟着老板走。
宋丛“桑桑…”
宴若桑“没事的宋丛,郝姨现在忙吗,或许她遇到了一些事情,你可以去帮帮她。”
宋丛“我妈?”
宋丛不明所以,宴若桑却知道一切。
郝梅此时此刻,马上就要进手术室,而一场严重的医闹,会深刻影响宋丛家一辈子。
宴若桑“你就说,我状况很不好,需要郝姨照顾我。”
宋丛“你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