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若桑出门,孙嬷嬷正着急的往门口张望。
宴若桑“嬷嬷不用担心,我只是与你家主母说了些体己话,我去看看三小姐,嘉儿,我们走。”
嘉儿点头,孙嬷嬷给宴若桑行了大礼,赶忙走进了屋里。
阮惜文“孙嬷嬷,你可看到寒雁了。”
阮惜文难得的温柔语气,让孙嬷嬷心下一惊。
“主母,三小姐,如今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天气太冷,得了风寒,需得养一段时间。”
阮惜文“罢了,等她醒了,接到蒹葭阁来住吧。”
孙嬷嬷看着阮惜文,迟疑的点点头:
“主母,您这是…:”
阮惜文没有回答,反而叹了口气,喝了口茶。
阮惜文“你觉得,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呢。”
孙嬷嬷凑到了阮惜文身边,
“奴婢瞧着,公主像是个面善之人。”
阮惜文“面善吗?能在偌大的皇宫安全长大,与后妃结交,深受皇帝宠爱,连太子都视她为亲姐姐,她不简单,只是,是敌是友,我也不在乎了。”
阮惜文落寞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这双无用的腿。
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宴若桑这边来到了庄寒雁临时落脚的客房,敲了敲门,里头传来虚弱的女声:
庄寒雁“请进。”
嘉儿推开门,宴若桑面带笑意,看见雪地里那个女孩子此刻好好的坐在床上,只是面色还很苍白。
宴若桑“三小姐,身体如何?”
宴若桑和嘉儿使了个眼神,嘉儿便带走了给庄寒雁送药的婆子。
门被关上,庄寒雁费劲儿地想下来给宴若桑行礼。
宴若桑连忙走过去扶着她:
宴若桑“你风寒未愈,不需要行礼,以后见到我,也都不必,本公主不喜繁文缛节。”
庄寒雁“是,那多谢公主了。”
庄寒雁面带感激的笑笑,宴若桑扶她坐好,又给她盖上了被子。
宴若桑“三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不如与我合作,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掩盖你一切罪行。”
庄寒雁的神色凝聚了一瞬,却又立刻温柔笑笑:
庄寒雁“公主,寒雁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寒雁刚从浥南老家周折回家…”
宴若桑“寒雁,我知道你不愿意信我。”
宴若桑笑笑,拿起庄寒雁的手,看着通红的一片片冻疮,只轻轻抚了抚:
宴若桑“你在叔叔婶婶家吃了不少苦吧,他们打你,骂你,甚至,想要侵犯你,还要把你卖去烟花之地。”
似乎是宴若桑真挚的眼神太过炽热,庄寒雁别扭的别过头,嘴角抽搐了几分:
庄寒雁“叔叔婶婶待我很好,我…”
宴若桑“哦?”
宴若桑“欺君之罪株连九族,欺公主之罪,本公主就诛你三族,你也不亏?”
庄寒雁被宴若桑突然冷下来的语气吓了一跳,她深吸一口气,
庄寒雁“公主,您到底要如何?”
宴若桑不语,只是趁庄寒雁不注意抬手拉开了她松松垮垮的外袍。
庄寒雁“你…”
宽松的衣服一瞬间滑落,宴若桑一眼就看到了那纤瘦后背的累累伤痕。
庄寒雁吓了一跳,连忙抓紧了衣服。
宴若桑“寒雁,我只想告诉你,你的衣服是我的侍女帮忙换的,你不必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