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儿捧着黑瞎子的墨镜左右端详，黑瞎子大方地挥挥手：“喜欢就拿去”
王胖子嘬着牙花子，一脸得意地掰着手指数：“南瞎北哑东邪西不在，中胖爷我......”
祭音慢条斯理地夹了块豆腐，眼皮都不抬：“俗称'五缺组合'”
吴邪刚入口的茶差点呛到：“咳咳...这词儿新鲜”
张起灵默默放下茶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黑瞎子捂着胸口假装心痛：“祭音，你这嘴比我的刀还利啊。”
王胖子不乐意了：“我们哪儿缺了？”
祭音放下筷子，一一点评：“南瞎——”瞥了眼黑瞎子的墨镜，“北哑——”目光扫过张起灵，“东邪——”看向吴邪，“西不在——”用筷子指了指解雨臣的空位，“中胖爷——”最后盯着王胖子，“缺心眼”
“嘿！”王胖子拍案而起，“胖爷我这叫大智若愚！”
黑瞎子笑得直抽气：“精辟！太精辟了！”
祭音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嗒”声：“刘丧来了。”她的目光扫过在座众人，言下之意不言而喻——该走了
…………
斑驳的灰墙投下斜斜的阴影，三人倚墙而立。黑瞎子的墨镜映着墙头垂落的藤蔓：“要我说，这小丫头肯定喜欢你”吴邪的肩头蹭着粗糙的墙皮，闻言失笑：“是喜欢你”
“姐姐！”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突然从墙角冒出来，踮着脚将一枝新摘的蓝色矢车菊递向祭音，“给你！”细碎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你比星星还好看！”
祭音背靠灰墙，指尖轻叩砖缝：“无聊”
黑瞎子的墨镜滑到鼻尖：“得，被截胡了”
吴邪憋着笑用肩膀撞了下墙面：“某些人自作多情半天哟。”
祭音望着眼前蓝宝石般的花朵，指尖在触碰花瓣时微微蜷缩。她俯身将矢车菊别在小女孩的草编手链上：“这么漂亮的花……”手指轻点斑驳的墙砖，“……该留在干干净净的地方”
楚楚突然从廊柱后闪出，发梢还沾着夜露。她猛地抱住祭音，力道大得撞落了祭音腰间匕首。
手指在月光下翻飞如蝶：“为什么？”指尖戳向心口，“当时？”手掌横切咽喉，“消失？”每个手势都带着颤抖的残影
祭音后退半步，绣着青铜纹的袖口扫过石凳。她抬手时，腕间锁链轻响：“这个——”食指抵住唇瓣“无可奉告”
月光如水，楚楚的指尖在空气中划出颤抖的轨迹：“那你至少得告诉我，”手势在“消失”这个词上反复三次，“为什么这么久。”双手交叠按在胸口，“我很担心。”
祭音的手势凝练如刀：“抱歉”
楚楚的手指在明晃晃的日光中划出清晰的轨迹：“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掌心贴在心口，“不求你全告诉我，”突然揪住衣角，“但至少……让我知道你还平安。”
祭音的后背抵着被晒得发烫的墙砖，抬手时腕间的青铜链折射出细碎金光：“好”
吴邪的胳膊肘蹭着粗糙的墙面，扬起一阵细灰：“你们认识？”
黑瞎子的墨镜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看样子……”手指比划了个年份的手势：“交情比这堵墙的年头还久”
祭音看着两人探究的目光，轻笑一声：“怎么？又怀疑我？”她抬手拂去墙灰，“汪家败了之后，我带着父母的骨灰去了江南。”阳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后来四处旅行时遇见了楚楚”
吴邪猛地拍向墙面，震落一片碎屑：“所以就这样走了？”他的声音压着火，“连声招呼都不打？”
祭音抱臂靠在墙上，阳光将她半边脸镀成金色：“不然呢？”她歪头，笑得刺眼，“留下来给你们开庆功宴？”
黑瞎子的墨镜闪过一道光：“庆功宴上少了主角，可是很扫兴的”
祭音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敲击着斑驳的墙面：“主角？”她抬眼看向吴邪，眼底带着讥诮：“当时汪灿他们不就在那儿吗？还要什么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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