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音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薄刃,精准地挑开了吴邪心底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吴邪,我们那次出了沙漠之后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哦不对是本来我们就没关系最多只是你爷爷吴老狗和我有点关系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吴邪怎么可能甘心?好不容易见到了她。
吴邪的手还按在墙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盯着祭音,忽然笑了:“是啊,我们确实没关系。”他点点头,语气平静得可怕,“那你现在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黑瞎子的墨镜微微下滑,露出半截眼睛。他看了看吴邪,又看了看祭音,最终选择沉默
灰墙的阴影斜斜切过地面,像一道裂痕。
祭音背靠斑驳的砖墙,阳光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冷冽的金边。她看着吴邪,声音平静得刺人:
“吴邪,我们那次出了沙漠之后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哦不对,是本来我们就没关系。最多只是你爷爷吴老狗和我有点交情,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吴邪怎么可能甘心?
他盯着祭音,指节无意识抵住粗糙的墙面,磨得生疼。
好不容易见到了她。
从沙漠到雨村,从汪家覆灭到如今,这么多年——她怎么能用一句“没关系”轻飘飘带过?
黑瞎子的墨镜反着光,嘴角却绷紧了。他太清楚吴邪的脾气,这小子平时温吞,可一旦认准了什么,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祭音。”吴邪突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你说得对,我们确实没关系。”他抬手蹭掉墙灰,语气轻得像在聊天气,“可你欠我一句告别。”
祭音的指尖在砖缝上停顿了一瞬。
他在逼她。
用最温和的方式,捅最狠的刀。
黑瞎子适时插话,墨镜下的目光却锐利:“小朋友,你这账算得不对啊。当年在沙漠里,要不是你——”
“瞎子。”祭音打断他,眼神冷了下来,“陈年旧事,翻出来有意思?”
楚楚突然从墙角探出头,发梢的露水还没干。她看看吴邪,又看看祭音,突然拽了拽祭音的袖口:“姐姐,这个哥哥的眼睛……好难过。”
该死的直觉。
祭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的冰蓝与粉紫在阳光下妖异得刺目:“吴邪。”她直起身,袖口暗纹闪过冷光,“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吴邪盯着她腕间的伤痕——那是她从未解释过的秘密。他忽然伸手,指尖几乎触到她的袖口:“可你连问都没问过,我愿不愿意陪你走。”
她总说路要一个人走,却忘了有人甘愿披荆斩棘,只为与她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