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隙回响:异世迷途(扩写片段)
陨神台的风又起了。不是地中那种裹着硫磺味的热风,也不是混魄那种带着虚空凉意的风,是种能缠进人心尖的风——风里藏着细碎的声响,像谁在低声叹气,掠过青石板时,卷起几片干枯的灵茗叶,叶尖还沾着半粒早已凝固的血珠,那是半年前迪斯特(Diest)被普斯特(Pust)刺穿胸膛时,溅在叶上的。
楚琴奥抬手接住一片灵茗叶,指尖刚碰到,风就突然变了向,朝着混沌神殿的方向飘去。怀表在胸口轻轻发烫,表壳里的暗月紫雾、光日光晕、中立银絮跟着风的节奏颤动,像是在呼应那藏在风里的“叹息”。
一、风里的叹息:五位神明的低语
最先追上风的,是普斯特的气息。他还站在陨神台中央,玄色长袍下摆沾着暗褐色的污渍,手里攥着半块鲁班锁碎片——那是迪斯特小时候玩过的,边缘被他摩挲得发亮,却在指缝间无意识地嵌进了掌心,渗出血丝。风掠过他的发梢时,他终于卸下了创世神的冷硬,肩膀微微垮下来,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混在风里,飘向远方。
这声叹息里,藏着太多东西:有当年炸了厨房后,伽斯格(Jasg)无奈收拾残局时的焦香;有斯布洛特(Sbl)抱着幼年迪斯特,教她拼鲁班锁时的笑声;有迪斯特红着眼问“我是不是只是工具”时的颤抖;还有石剑刺穿她胸膛的瞬间,那抹让他心脏骤停的血红。风裹着这些碎片,吹过陨神台的裂痕,裂痕里竟慢慢渗出淡金色的光,像他没说出口的愧疚。
风继续飘,掠过混沌神殿的石墙时,突然多了几分烟火气——是伽斯格的气息。他正蹲在神殿的小厨房里,围裙上还沾着炭灰,手里拿着块刚烤好的麦饼,麦饼上的纹路和当年给迪斯特烤的一模一样。风掀开窗帘,吹走了锅里的焦糊味,他抬头看向窗外,嘴角还带着温和的笑,却轻轻叹了口气:“普斯特大人又在陨神台待着了吧?迪斯特大人要是在,肯定又要抢麦饼吃了。”
这声叹息里没有怨怼,只有细碎的日常:有帮普斯特清理炸锅时,手上沾的油渍;有给斯布洛特送灵茗时,他递来的那颗糖;有迪斯特偷偷把麦饼藏进他口袋,让他别告诉普斯特的狡黠。风带着麦饼的香气,飘向神殿深处,落在萨库尔(Sakul)蜷着的狼毛上,他动了动耳朵,像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呜咽。
下一阵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是从混魄的水晶岛飘来的——那是斯布洛特的气息。他还坐在当年教迪斯特拼鲁班锁的草地上,身边散落着几张卡牌,暗月牌的紫雾轻轻缠着一朵野花,光日牌的金光裹着一只迷路的水晶蝶。风掠过他的银发,他捡起一张中立牌,指尖拂过牌面上的银灰絮,轻轻叹了口气:“小迪斯特,你现在……还会拼鲁班锁吗?”
这声叹息里满是温柔:有教迪斯特用卡牌创造兔耳孩童时,她眼里的光;有看着她把鲁班锁拆得七零八落,又耐心帮她拼好的耐心;有她跑着喊“斯布洛特哥哥”时,风吹动她发梢的草莓汁。风带着野花的香气,飘向地中,落在斯利克(Slik)的岩浆铠甲上,铠甲缝隙里的火星轻轻跳了跳,像是在回应。
风突然冷了下来,裹着混沌能量的凉意,是迪斯特的气息。她正坐在贫民窟的屋顶上,手里捏着半块从楚琴奥那里拿来的糖,糖纸被风吹得哗啦响。她忘了很多事,却总觉得风里有熟悉的味道,皱着眉想了半天,也只想起一个模糊的“哥哥”的影子,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风里……好像有我要找的东西。”
这声叹息里藏着迷茫与本能:有失忆后对“家人”的渴望;有看到流浪猫时,忍不住想保护的柔软;有夜里梦见胸口疼,却想不起为什么的委屈。风裹着糖的甜香,飘向温斯维特(Wnlosy)的身边,她正站在水晶塔上,金瞳里闪过一丝温柔,抬手接住了那缕风。
最后一阵风,带着金属与岩浆的暖意,是温斯维特的气息。她握着鲁班锁,指尖泛着三牌能量的光,看着远处混沌神殿的方向,知道迪斯特在那里,却没敢靠近——她怕自己的“暗疯”吓到她,更怕提起过去,让她难过。风掠过她拖地的银发,她轻轻叹了口气:“Diest大人,我会守住你的‘家人’,等你想起来。”
这声叹息里满是忠诚与隐忍:有为迪斯特宣战的决绝;有保护混沌生物时,挡在前面的坚定;有看着她失忆后笑得像个孩子,却不敢告诉她真相的心疼。风带着鲁班锁的金属光泽,飘向陨神台,与普斯特的风缠在一起,像是在诉说着未完成的和解。
二、雨是神明的烟花:五位神明的绽放
不知何时,天空暗了下来。第一滴雨,落在陨神台的青石板上,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那是普斯特的“烟花”。雨滴里映着鲁班锁的碎片光影,落在他攥着碎片的手上,像是在轻轻抚摸他的伤口。他抬头看向天空,雨越下越大,每一滴雨里都有不同的画面:有迪斯特小时候抱着鲁班锁,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的样子;有他第一次成功烤出麦饼,她抢着吃的样子;有石剑刺穿她胸膛时,她眼里的决绝。
这些画面在雨里绽放,像金色的烟花,映得陨神台亮了起来。普斯特的肩膀开始发抖,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掉——他终于敢承认,当年的“平手”是他的侥幸,迪斯特的“缓一拍”是她的牺牲,他所谓的“创世神威严”,不过是掩盖愧疚的壳子。雨里的烟花越来越亮,最后凝成一块完整的鲁班锁光影,悬在他面前,像是在等他说一句“对不起”。
第二阵雨,带着灵茗的清香,落在混沌神殿的厨房——那是伽斯格的“烟花”。雨滴落在他刚烤好的麦饼上,溅起细小的绿雾,雾里映着他帮普斯特收拾炸锅的画面:有他系着围裙,擦灶台时的认真;有普斯特偷偷把焦糊的麦饼藏起来,却被他发现的无奈;有迪斯特跑进来,抢过他手里的抹布,说“伽斯格哥哥我帮你”的活泼。
这些画面在雨里绽放,像绿色的烟花,飘满了整个厨房。伽斯格笑着擦了擦眼角的雨水,拿起一块麦饼,放在窗边——那是给迪斯特留的,他总觉得,她说不定哪天就会跑进来,喊着要吃麦饼。雨里的烟花落在萨库尔的狼毛上,他舔了舔毛上的雨滴,像是尝到了灵茗的甜。
第三阵雨,带着卡牌的微光,落在混魄的草地上——那是斯布洛特的“烟花”。雨滴落在他散落的卡牌上,暗月牌的紫雾、光日牌的金光、中立牌的银灰絮在雨里散开,映出他教迪斯特创造民人的画面:有他握着她的手,用卡牌画出兔耳孩童的温柔;有她看着新创造的孩童跑远,兴奋地抱他的喜悦;有她把鲁班锁塞进他手里,让他帮她藏起来,别被普斯特发现的小秘密。
这些画面在雨里绽放,像彩色的烟花,绕着水晶岛打转。斯布洛特捡起一张卡牌,轻轻贴在胸口,像是还能感受到当年迪斯特小手的温度。雨里的烟花落在水晶蝶的翅膀上,它扇动翅膀,朝着混沌神殿的方向飞去,像是在传递消息。
第四阵雨,带着混沌的光,落在贫民窟的屋顶——那是迪斯特的“烟花”。雨滴落在她手里的糖纸上,映出模糊的画面:有一个模糊的“哥哥”,给她递麦饼的样子;有一个穿白大褂的人(伽斯格),帮她擦嘴角的样子;有一个银发的人(斯布洛特),教她拼鲁班锁的样子。她看不懂这些画面,却觉得心里暖暖的,忍不住把糖放进嘴里,甜意混着雨水,漫开在舌尖。
这些画面在雨里绽放,像暗紫色的烟花,悬在她头顶。她伸出手,想抓住烟花,却只摸到一手的雨水,却笑了——这是她失忆后,第一次笑得这么轻松。雨里的烟花落在流浪猫的身上,它蹭了蹭她的手,像是在安慰她。
最后一阵雨,带着熔岩的火星,落在水晶塔上——那是温斯维特的“烟花”。雨滴落在她握着的鲁班锁上,三牌能量在雨里爆发,映出她为迪斯特宣战的画面:有她举起鲁班锁,喊出“向普斯特宣战”的决绝;有她挡在混沌生物面前,对抗傀儡军团的坚定;有她看着迪斯特消失的方向,发誓要守住她“家人”的忠诚。
这些画面在雨里绽放,像橙红色的烟花,照亮了整个混魄。温斯维特的金瞳里闪着光,抬手对着雨里的烟花轻声说:“Diest大人,等你想起来,我们还一起吃伽斯格哥哥的麦饼。”雨里的烟花落在地中的熔岩守卫上,他们举起长刀,发出整齐的低吼,像是在回应她的誓言。
三、风与雨的拥抱:神明的和解与等待
雨慢慢停了,风却还在吹。普斯特走到陨神台的裂痕前,把手里的鲁班锁碎片轻轻放在裂痕里,碎片与雨里的光影合在一起,竟慢慢拼成了完整的鲁班锁——那是迪斯特小时候最喜欢的那只,锁芯里还藏着她当年偷偷放进去的半粒草莓糖。
伽斯格把麦饼装进竹篮,提着篮子往贫民窟走去——他想给迪斯特送麦饼,也想告诉她,风里的叹息,都是在等她回家。
斯布洛特把卡牌收好,朝着混沌神殿的方向走去——他想教迪斯特重新拼鲁班锁,哪怕她忘了过去,也想让她再感受一次当年的温柔。
迪斯特从屋顶跳下来,手里攥着糖纸,跟着风的方向往前走——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却觉得风在带她找“家人”。
温斯维特站在水晶塔上,看着远处的混沌神殿,鲁班锁在她手里泛着光——她会继续守护,等迪斯特想起来,等风与雨再次拥抱的那一天。
楚琴奥几人站在不远处,看着风与雨里的神明们,怀表在胸口轻轻颤动。邱思雨擦了擦眼角的雨水,小声说:“原来风是神明的叹息,雨是神明的烟花,藏着他们没说出口的话。”
启兮点头,笔记本上画满了风与雨的纹路:“他们不是冰冷的创世神,只是藏着太多情感的‘人’,风与雨,是他们唯一敢流露真心的方式。”
过去的迪娅看着迪斯特远去的背影,红瞳里满是期待:“她一定会想起来的,会想起风里的叹息,想起雨里的烟花,想起我们都是她的‘家人’。”
风还在吹,带着麦饼的香、灵茗的甜、野花的气息,绕着整个世界打转。雨停后的天空,出现了一道淡淡的彩虹,像五位神明的手,轻轻握在一起。楚琴奥知道,这场由风与雨开启的和解,才刚刚开始,而他们要做的,就是陪着这些“神明”,等迪斯特想起一切,等普斯特说出那句“对不起”,等所有的叹息,都变成雨里最亮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