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周野生日前夕。姜曳繁对着手机日历发愁——这是他们在一起后他的第一个生日，可礼物却迟迟没想好。
"贵的他不要，普通的配不上他。"她趴在宿舍床上叹气，"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徐萌咬着薯片凑过来："要我说，你就把自己打包送给他得了。"
"徐萌！"姜曳繁抓起枕头砸过去。
最后她决定做张CD，收录了几首自己改编的曲子，其中就有那首《Una Mattina》的特别版本。她在封面上画了个简笔音符，想了想，又在角落添了个小小的月亮。
生日当天，周野正好在邻市参加品牌活动。姜曳繁请了半天假，坐了最早班高铁赶过去。
活动现场人山人海。她挤在粉丝中间，看着台上光彩照人的他。他今天穿了身银色西装，在闪光灯下像会发光。主持人问起生日愿望，他对着话筒简短地说："希望作品能被大家喜欢。"
活动结束，粉丝们还围在出口不肯散去。姜曳繁按他之前发的消息，绕到地下停车场。周野的助理小赵已经在电梯口等她。
"野哥还要一会儿，你先在车上等。"小赵把她领到保姆车前。
车里很安静，与外面的喧嚣隔绝。姜曳繁打量着车内——整洁得过分，只有后座放着件他常穿的黑色外套。她小心地拿起外套，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雪松香气。
突然车门被拉开，周野弯腰钻进来。他已经换回便服，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你怎么..."他看到她，愣了一下。
"来送生日礼物。"姜曳繁把CD递过去，"我自己录的。"
周野接过CD，指尖在她画的月亮上停留片刻。"跑这么远就为这个？"
"不行吗？"她故意板起脸。
他没说话，拆开包装把CD放进车载音响。当《Una Mattina》的旋律响起时，他微微怔住——这是她重新编曲的版本，比原曲多了几分温暖的底色。
"我把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学校广播站的那个版本融进去了。"她小声解释。
周野突然倾身过来抱住她。这个拥抱很用力，带着卸下伪装后的真实。
"谢谢。"他在她耳边说，声音有些哑。
车窗外突然响起粉丝的尖叫，应该是发现了他们的车。小赵快步走过来敲车窗："野哥，得走了。"
周野松开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给你的。"
姜曳繁打开一看，是条细细的银链，坠子是个小巧的音符。"这是..."
"回礼。"他别开眼，"庆祝你上次提案成功。"
车子缓缓启动，粉丝的呼喊声被隔绝在外。姜曳繁握着那条项链，心里软成一片。
"我下午还要回公司开会。"她看了眼时间，"等下个路口把我放下吧，我坐地铁去高铁站。"
周野皱眉："让小赵送你。"
"不用，被拍到更麻烦。"
最后车子在路口停下。姜曳繁下车前，周野突然拉住她，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路上小心。"
回到苏州已是傍晚。姜曳繁刚出高铁站就接到林薇电话："小姜，明天跟我去北京出个差，有个重要项目要谈。"
她一愣："这么突然？"
"对方时间紧，就明天有空。你准备下资料，明早机场见。"
挂掉电话，姜曳繁看着手机上周野的聊天界面。他今晚应该还有生日直播，现在说出差的事会不会打扰他？
犹豫间，他的消息先来了："到了？"
"刚下高铁。明天要去北京出差，临时通知。"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很久，最后只回了个："嗯。带件外套，北京降温。"
周野的生日直播在晚上八点。姜曳繁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看直播。他坐在简单的背景前，回答着粉丝的问题。
有粉丝问："野哥今天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他看着镜头，突然笑了一下："有人坐了四小时车，就为送张CD。"
弹幕瞬间炸开，都在猜是谁。姜曳繁红着脸关掉了弹幕。
直播结束前，周野突然说："最近要进组拍戏，可能会消失一段时间。"他顿了顿，"大家要好好生活。"
这话听着像对粉丝说，但姜曳繁总觉得他也在对她说。
第二天在机场，林薇看她眼下的青黑，忍不住问："昨晚没睡好？"
"在准备资料。"她含糊带过。
飞机上，林薇才透露这次是去谈一个电影配乐的项目。"导演看了你之前做的纪录片，很感兴趣。这次要是能成，对你是个很好的机会。"
到北京后，她们直接去了制片公司。会议比想象中顺利，导演对她提出的音乐理念很认可。
"年轻人很有想法。"导演对林薇说，"这样，我们先合作一首推广曲试试水。"
从会议室出来，林薇难得露出兴奋的神色："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的名字可能会出现在电影片尾！"
姜曳繁看着窗外北京的天空，突然想起周野说的"希望作品能被大家喜欢"。现在，她好像也离这个目标近了一步。
晚上回到酒店，她给周野发了条消息："谈成了一个电影配乐的项目。"
这次他回得很快："什么电影？"
她把电影名发过去。过了会儿，他回："导演要求很高。"
"你认识？"
"合作过。"他发来一个联系方式，"这是导演助理的微信，就说我介绍的。"
姜曳繁看着那个名片，心里五味杂陈。她想起公司那些闲言碎语，想起陈桉说的"靠关系"。
"不用了。"她慢慢打字，"我想靠自己试试。"
这次周野很久没回复。就在她以为他生气了的时候，手机亮了。
"听你的安排。”
她看着这一排字，突然笑了。这就是周野，永远尊重她的选择，哪怕不理解也会支持。
窗外街灯排排亮起。姜曳繁打开电脑，开始构思那首推广曲。这一次，她要写出真正属于自己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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