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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心

邪王的双面宠妃

最近我迷上了听墙角,不是我有怪癖,只是我发现这个新爱好可以迅速拓展我对这个世界的知识面,而且是人文、地理、政治全方面发展。

比如:聂双双的爹每天上衙基本都在摸鱼,不是他不想上进,而是根本没事可做,聂家世代都是文职,至今没做出什么名堂,所以才转而向武发展。

至此我才发现,原来我还有一个三哥,聂府三少爷聂清风五年前入了军营,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校尉了,毫无疑问的,他就是聂家的门面,聂家的光荣,聂家的未来。

再比如:幽王似乎会在聂家的女儿里选一位侧妃,如今我回来了,竞争要激烈了。

我呸!谁要争着去给人当小老婆!

不过这个幽王我有点印象,当初聂清月好像就是因为他才设局对付我的,王爷笼络臣子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更何况聂家还有一位校尉,看来我得离他远点。

再再比如:家里的教书先生要换人了……

总之大到皇亲八卦,小到邻居吵架我都多少知道了点,今天我特意偷偷溜出了门,因为那个所谓的教书先生要来了。

为了能让自己的女儿配得上高门贵胄,聂老爷也算是下了本,每天都有人上门教习琴棋书画。

姐姐我读了快二十年的书啊,真的不想再读了,于是我溜了,溜得还挺顺利,但我不知道,我前脚刚溜,后脚就有人去通风报信了。

家丁来报时,聂清泉跟聂清月正准备东西上习字课,听到我偷溜出门,聂清月高兴坏了:“她可真是会找死,大姐,不如我们去爹爹那儿告她一状,把她抓回来。”

聂清泉边练字边说道:“抓她回来做什么?让她同我们一起上课?她不学无术才好呢。”

聂清月:“那就这么便宜她?”

聂清泉看向家丁:“去盯着她,在外头总能找到些错处,到时再看着收拾她。”

聂清月笑了笑:“还是大姐高明。”

我揣着不多的银子上了街,南吴的皇城果然比乡下热闹多了,还有人在一个露台说书,说的正是西泠王室的段子。

西泠?这个我听墙根儿没听到过。

我挤了进去,说书先生正侃侃而谈:

西泠历任王都被尊称为邪王,西泠王室与南吴王室不一样,子嗣繁茂,竞争也异常残酷,能从中脱颖而出的必定是手段卓越的佼佼者,而每产生一位新王,其他的王子都会被处死,邪王亦是冷酷的王。此次登基的这位新王更是智谋超群,在大皇子谋逆,众皇子不和,自己又不在京都的劣势里硬是力挽狂澜,登上了那至尊之位……

西泠王宫灯火通明,棱角分明的宫殿下满是禁军与暗卫,皇子们的势力还未被完全肃清,这座宫城仍然充斥着紧张与危险。

一冥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亓官隹自从掌控了王宫就没管过事,如今众皇子被囚,新王虽然登基,但玉玺仍然下落不明,亓官隹虽是太子,但许多老臣依然心有芥蒂,亓官隹不赶紧解决这些问题,反而一天到晚闹失踪。

如今一冥不仅要应付那些老臣,看管那些被囚的王子,还要到处找新王,累啊,快累瘫了。

终于在宫墙边的一棵紫藤树下,一冥找到了他的陛下,他顶着两个黑眼圈与一圈胡渣,看着坐在紫藤花飘落下的帝王。

玄色的龙袍宽松地套在身上,左侧肩的外袍向下滑了一半,亓官隹一只手靠在石桌上,一只手拿着一壶酒,闭着眼,时而小酌一下,乌眉绛唇,真是个妖孽。

一冥轻轻地走到亓官隹身边:“陛下,国师又来了。”

亓官隹仍然闭着眼:“嗯。”

一冥:“您……不去见他一下吗?”

亓官隹睁开眼,坐直了身体:“你说……”

一冥竖起耳朵听着。

亓官隹:“孤是不是也该把她抓来,关进笼子里?”

一冥的耳朵瞬间耷拉了下来,不是说了不许提吗?您怎么又提?关键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如今笼子里关满了您的兄弟啊,不管您要抓谁,是不是得把笼子里的先处理下?

亓官隹放下酒壶,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

一冥:“陛下,大殿在那头。”

亓官隹:“孤去睡觉。”

一冥:“可国师还在大殿等着呢,说有要事。”

亓官隹:“他要等你就让他等,他要不愿意等,你就让他滚。”

要事?还有什么要事,不就是催他杀人振朝纲吗,说什么祖宗规矩不能破。

可如今他才是君,他的话才是规矩。

晃晃悠悠地回到寝殿,亓官隹倒头就睡,衣服都没脱,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腰带,他条件反射般地抓住了那只手。

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摸过他的腰带,是她吗?

视线逐渐聚焦,眼前并不是他期待的那张脸,他的眸子冷了下来。

宫女娇羞地低着头,时而瞥一眼这位俊美的新君,以为自己的好运来了,但随之而来的并不是她期待的临幸,而是横祸。

亓官隹甩开她的手:“那么喜欢摸衣服,那便去浣衣局吧。”

宫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拖了出去,这不是很寻常的事吗?她也是有几分姿色的,不然也不会被选中来殿内伺候,这位新君也太喜怒无常了。

宫女边哭边喊:“陛下恕罪,陛下……陛下……”

哀求的声音逐渐消失在殿内,一众偷看新君的宫女都乖乖低下了头,还好刚刚她们没有轻举妄动。

亓官隹摘下腰间的香囊,举起手想丢又放下,又举起又放下,最终往床上一倒,拿被子蒙住了头,那个女人真是有毒!

第二天天蒙蒙亮,十几只笼子就被推去了云崖边,云崖是西泠一处神秘的悬崖,它终年云雾缭绕,视线再好的天气,云雾也不会减少,飞鸟飞入便失了踪迹,底下连一点儿声音都不曾传出。

没有人去过崖底,也没有人敢去崖底,来到这儿,众皇子都心知肚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亓官隹坐在龙椅上,看着他那些兄弟在笼子里瑟瑟发抖,除了一个,亓官卅,只有他怒目而视。

亓官隹:“这么多天了,众兄弟可有什么想说的?”

其中一个王子:“你……你这是让我们留遗言?”

亓官隹:“若说得好,孤也可以考虑放了你们。”

众人皆是不可思议,都说君无戏言,可这话他们却是不敢相信。

亓官卅:“我呸,一子出,留子卒,这可是老祖宗的规矩,你会放了我们?骗谁呢?”

亓官隹起身走到亓官卅面前:“大皇兄,你知道孤跟你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亓官卅:“不就是你这副皮囊吗?父王重色,你那母亲不就是因为一副好皮囊才当上皇后的吗,不然太子会轮得到你当?”

亓官隹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得对,这的确是我们之间一个很大的区别。”

说完他正了正神色:“可这么多年孤不是靠这副皮囊活下来的,也不是靠这副皮囊夺回皇城,登上帝位的。”

亓官卅扑上前死死地抓着笼子杆:“我就是不甘心,你是嫡子,可我也是长子,文韬武略我不比你差,凭什么你就要处处高我一等?”

亓官隹:“这就是你心中的疑惑?”

亓官卅摇了摇头:“无所谓了,自古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亓官隹:“孤以为你至少会问问,玉玺在哪儿?你那眼线在孤的寝殿不是摸了好几日都没摸到吗?”

亓官卅瞪大了眼睛:“你……你知道?”

亓官隹:“第一天就知道了,觉得有趣就没揭穿他,既然大皇兄那么想知道,那孤成全你。”

亓官隹说完,一冥上前呈上了一根棍子,他在安远县时常拿着的那根,他递到亓官卅跟前,亓官卅犹豫了一下便一把抓过,他看了看随后用力一拧,棍子一分为二,从里面倒出来一颗一颗四四方方的小玉石。

对着地上的玉石,亓官卅很是无措:“你……你竟然把玉玺毁了?”

亓官隹笑了起来,笑声朗朗,众人却听得心惊。

亓官隹:“原来大皇兄你不知道呀?”

说完,亓官隹一颗一颗拿起地上的玉石,如同玩玩具一般,将那些小玉石拼成了一个完整的玉玺。

玉玺拼成的那一刻,亓官卅跌坐在地上。

亓官隹将玉玺往他面前一扔:“小时候孤就已经玩腻了,你真以为靠一块石头就能坐稳帝位吗?”

亓官隹居高临下:“孤与你最大的不同就是孤从来不会束于一物,同样也不会束于什么祖制,想要得到什么,巩固什么,都靠自己。”

亓官卅看着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就在手边,可却没了勇气去触碰它:“为什么,你既然有为什么不一早拿出来?”

亓官隹:“房子自然是要搭得越高再推倒他才有意思,不是吗?”

亓官隹命人将亓官卅从笼中拖了出来,然后拔出剑将他抵到崖边。

亓官卅边退边说:“你……你说过,不会杀我们的。”

亓官隹挑了挑眉,带着一丝戏谑说道:“呦,这会儿信了?可大王兄你也没说点好听的呀,况且……”

亓官隹凑近亓官卅,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十岁那年,东宫遇袭,太子险些丧命,是你的手笔吧?”

亓官卅:“可……你……你不是活下来了吗,活得好好的呀?”

亓官隹咬着牙说道:“没错,是活下来了,但是……砍在脸上的那一刀真的好疼。”

说完他一剑挥在亓官卅的左脸上,伴随着痛苦的喊叫声,亓官卅跌落了崖底。

亓官隹是懂诛心的,如今在场的人即便谁还心有不服,也没有胆子再去争了,因为他们知道根本毫无胜算,既然还有退路,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去选那条死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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