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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轻声补充。
张真源“上飞机前我给你发了信息。”
林清舒“……”
林清舒闻言，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终是沉默以对。
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映照着她的脸。
林清舒“我没有拉黑你。”
张真源“我知道。”
在张新鸣签下离婚协议书带着张真源走的那天，秦冷玉就已经拿着自己和林清舒的通讯设备删除了他们所有的联系方式。
林清舒“时候不早了，我先……”
林清舒抬眼，望向暗沉的天际，找着借口想要逃避。
接着手被另一只冰凉却有力的手禁锢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张真源“我没答应。”
林清舒“……什么？”
张真源“外婆说的，我没答应。”
林清舒垂着头，目光始终凝在彼此鞋尖即将相触的五厘米间隙。
林清舒“你和钟升月的关系一直很好，是该去接她的。”
林清舒“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
“未来发展对象”这六个字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张真源“是吗。”
张真源“那你刚才就不会逃。”
张真源“就连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张真源“可你却连我的眼睛都不敢直视。”
林清舒“……我没有。”
月光透过枝叶间隙在地面投下斑驳光影，周围的环境安静到她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呼吸。
在韩婶的嘴里听到他名字那刻前，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还会在与他重逢，更没想过重逢后的第一句话要说些什么。
刚才的对话已是在她意料之外，可除此之外无论哪句话她都说不出口。
张真源“你很怕见到我，是吗？”
她哽了一声，仰起头视线和张真源相对。
一道闪电突然在天幕间划过，短暂地照亮了张真源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此刻，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眼眸仿若深邃的幽海，逐渐翻涌起风暴，似是在极力压抑着些许什么。
他是哥哥，但他……
他的心思灼灼如烈日，她却瑟缩于怯懦的暗隅。
林清舒“哥……”
他的身体因这一声称呼骤然一颤，眼中翻涌的情绪如被囚困许久的猛兽，即将冲破理智的牢笼。
张真源“别用那个词叫我。”
林清舒“………”
林清舒“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躲你。”
林清舒“！！！”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忽然被他顺着握住手的力气拽过……
两人之间仅存的微薄距离瞬间消弭，暖热的呼吸揉进耳蜗，缱眷缠绵。
手腕处被他纤长的手指紧扣着，手指仿若寒玉，丝丝凉意渗进她肌肤，后背的另一只手逐渐收紧，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剧烈得仿佛要冲破胸膛。
张真源“别躲我。”
张真源“林清舒，别躲我。”
张真源“躲谁都可以，但别躲开我。”
大脑中那根紧绷的弦，早已不堪重负濒临断裂。
不该是这样的，他们。
这一切都源于最开始那个恶劣的玩笑。
如果能重来一次，林清舒想自己一定不会为了挑衅他般，作出那样错误荒唐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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