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宜嘉一路都紧张兮兮的东看西看,惹得罗宜玉发笑,“怎么了?是怕颂歌和连环找不到么?咱们不是留了人在那边”。
“没有”,罗宜嘉摇头,“我只是没放过烟花,好奇罢了”,一句话搪塞过去。
这时候,人们都在街上看烟花,安北侯府门前一个人都没有,甚至有些萧瑟。
陆嘉学就在门口候着,看到马车过来,忙命人把手炉奉上。
韩炤率先下马车,冲最后一辆车使了个眼色,陆嘉学心领神会,朝后面走去。
罗山远扶着罗宜秀下来,就见着个熟悉的人影往后面跑,犹如发现新大陆似的,赶忙猛拍罗宜秀的手背,“快看快看!”。
最后一辆马车前,站着两个身长玉立的少年。
待罗宜玉先出来,穿红色袍子的少年立即上前一步抬起了自己的胳膊,“小生接姑娘下车”。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罗宜玉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你...你怎在此!”。
薛还礼(罗宜玉未婚夫,前面那个名字不好听换了一个,以后都叫这个)笑得温柔,“自然是来见心上人的”。
俩人在车门前腻歪着,坐在马车里的罗宜嘉有些尴尬又有些羞涩,她到底是下还是不下呀...
陆嘉学轻咳了一声,薛还礼才反应过来,忙给人抱了下来,牵住罗宜玉的手就是不撒手。
“八姑娘,请下马车”,陆嘉学上前一步道。
罗宜嘉这才掀开帘子出来,抬手搭住陆嘉学的手臂下了马车。
不远处的吃瓜二人组互相交流着心得,“要说会,还是四妹夫会呀,还来见心上人...生怕大家伙儿听不见似的,都定亲的人了还这么腻歪”,罗山远抖了抖脖子。
罗宜秀略表赞同的点了点头,冷不丁抛出个重磅炸弹,“看来我猜得不错,陆侯果然喜欢八妹妹!”。
“什么?”,罗山远的声音抬高了八度,在众人看过来时又忙压低了声音,“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咋不知道?”。
“你能知道啥”,罗宜秀有些嫌弃,“就自从程公子上咱家读书之后,咱不是老收到礼么?我不知你们的都怎么样,反正我们的礼吧,只有八妹妹的不一样,一看就不是铺子里的式样,是专门定做的!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程老夫人的意思,毕竟给我们送礼总是用程老夫人的名义嘛,后来才发现不对...”。
罗宜秀说出了自己的分析,罗山远简直惊掉了下巴,“好家伙!看来我要做侯爷的大舅哥了哈!”。
站在不远处的韩炤没听清前边的话,却是把这句,‘我要做侯爷的大舅哥’听了个清清楚楚,耳根子不由得翻红,悄悄去看罗宜秀。
几人进府,薛还礼自是和罗宜玉黏在一起,人家去那儿他就要去哪儿,全然忘了之前陆嘉学的交代。
跟在后面的陆嘉学只能在心里默默翻白眼,暗戳戳诅咒薛还礼吃汤面没面...
罗宜秀和罗宜嘉走在一处,质疑道,“嘉儿...你说...四姐姐还记不记得咱们是来放烟花的?”。
罗宜嘉看着俩人就像是在自己府上似的往花厅里去,摇了摇头,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记得...而且似乎...四姐姐连我们也不记得了”。
几人不再管一年才能见上几次,甚至几年才能见上一次的两人,各自选了烟花摆在空地上。
罗宜秀嘴上胆大,实际却不敢放,因为她选了个最大的。
韩炤接过香凑过去,“我来帮你放,你躲在我后面,小心被炸着了”。
罗宜嘉那边则是有陆嘉学护着,咻得一下,烟花炸开,陆嘉学忙护着罗宜嘉朝后面走廊里跑。
那边儿韩炤也点燃了烟花芯子,受惊的罗宜秀也扯着他的袖子跑进走廊里。
只余下被一小团飞到跟前的烟花吓得跳脚的罗山远后知后觉。
他自己抱着自己跑回廊下,抬眼瞅了瞅花厅里吃点心的俩人,又瞅了瞅望着罗宜嘉目不转睛的某人和扯着韩炤衣袖浑然不觉的某人无语叹息,“好嘛好嘛,合着工具人只有我一个!”。
罗山远的小厮松柏凑上前来,“公子,别气馁,您还有小的呢”。
“去去去”,罗山远跟烟花一样炸开,跑到别处去拿了个小烟花,自顾自选了处合适的小角落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