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后的课间,乐则鸣从高二的教学楼,来到高一(3)班的教室。
“音音,你哥来了。”向宛去打水撞到,恰巧来到3班后门的乐则鸣。
乐则鸣朝她点了头以示感谢。
向宛拿着水瓶晃了晃手,多大点事。
乐书音放下手中的单词本,来到后门,乐则鸣挽着手靠在教室后面,嘴里还叼着棒棒糖,丝毫不担忧糖会损坏他的牙。
非但不如此,乐则鸣的牙齿照样洁白整齐,老天对他可真好,乐书音心里哀怨。
“干啥?”
“大早上吃炸药了?诺,给你带牛奶。”
乐书音瞥见他从兜里拿出的一盒牛奶,草莓的,不是她喜欢喝的味道,想着拒绝,伸出的手愣在空中,“等等。”
“怎么?不爱喝?”这草莓牛奶是其它女生放到他桌上的,除了情书就是一些零食,碰到不喜欢的,他就会带回家给乐书音吃。
家里还有个妹妹,放着干嘛,这些零食全拿回家让她吃。
乐则鸣看见她手一顿,想着扔垃圾桶算了,反正他也不爱喝,他妹怎么可能喜欢呢,转身欲要走:“那你上课吧,我拿去扔了,”
“不是,”乐书音叫住他,伸手拿过牛奶,解释:“别浪费,我喝。”
乐则鸣见她有些反常,但也没想太多,牛奶有人喝了就行,把别人的心意直接掉进垃圾桶,若是被正主看到,那多不好。
他岂不是成了不可饶恕的罪人。
校门口的谢江林,像往常一样,站着被余姚训斥。那些话他都快要背下来了。
“怎么又是你!说了多少遍了,家离校远的,早点定闹钟。起不来床,就隔1分钟,定十个。”
“你说说,谢江林你都迟到多少次了。”
谢江林提醒她:“老师,我没迟到,5分钟前就到门口了。”
余姚见他还敢解释,转头骂其他去了。余姚来校门守人时,看到了谢江林站在门口,他没说谎。但就是这样,提前到了,他也不回教室,雷打不动站在门口等训斥。
向宛打完水走回教室,被杨鱼拉住了手。
“哎,干嘛?!”
“小声点。”杨鱼拉着她到了厕所旁,离打水机十米开外,从教室后门出来转角就是厕所。
到了厕所旁,向宛扯开他的手,揉了揉手腕道:“什么事,快说。”
杨鱼推了一下眼镜,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没事的,又长吁了口气。向宛一脸茫然地看完他做了一系列操作,实在弄不懂他想干嘛。
“那个,”声音听着不自在,杨鱼调整了继续道:“生日快乐。”
从兜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盒子,看着是项链吊坠那式儿的包装盒,盒子放在手上,杨鱼就这么举着,不放下:“给你的生日礼物,请你收下。”
想了想,又继续说:“谢谢。”
上厕所的人来来往往,路过的人都会看两眼。向宛想着祝福收下了,礼物就不拿了,想着快回教室。
下一秒,熟悉的嗓音传来。
“哟,碗姐”杨天涯从男厕出来,视线只看到向宛,墙壁挡住了杨鱼,完全走出来时,看到旁边的杨鱼。
向宛闻声望去,快速收下盒子,塞进自己的裤兜里。朝着厕所入口,对杨天涯点头。
他震惊地说:“哇,洋芋,你怎么也在。”
“你俩在厕所门口干啥呢?”杨天涯对着她们说:“不是,你俩难道,在厕所碰到都要讲题?!”
向宛:………
杨鱼看着他,表情跟以前一样的臭,声音严肃如初:“嗯。”
这句话,当话唠的杨天涯瞬间哑言,他不理解但尊重。嘴里边喃边走回教室:怎么感觉,大家都开始努力学习了。
往后就他一个差生了?!
刚拉开椅子坐下,杨天涯敲乐书音的椅子问:“音姐,我林哥呢,人来了没?”
乐书音停笔,回头看了一眼后桌的位置,椅子是空的,又看杨天涯,认真地说:“没来。”
杨天涯有点无聊,心里郁闷地“哦”。突然瞥到乐书音手中的笔,是一支长颈鹿笔套的粉色笔。
他看着眼熟,上个月跟林哥打完球,去小卖部买水喝时,林哥也买了一只同样的笔。
杨天涯好奇地问:“音姐,这笔好多人买,林哥也买了一支来着,你俩眼光一样呀。”
乐书音身体僵住了,翻了一页纸,盖过那支笔,有些磕巴地说:“啊,是吗?那还挺巧的。”
这笔,不是她买的。
他俩也没有买到一样的笔。
这笔是谢江林送她的。
等向宛和杨鱼进教室,见两人坐在自己位置上。安安静静的,杨鱼摊开数学练习本就开始刷题,向宛玩起了小游戏。
真怪,这两人也奇奇怪怪,怎么会有人趁着上厕所,这么一丁点宝贵且放松大脑的时间,都要拿来问问题。
期待什么就会迎来什么。
旁边的椅子被人拉开,谢江林坐了下来,揉了把脸,又想继续睡。
“林哥,今天我生日,晚上去我家烧烤去。”杨天涯乐呵地跟他说。
谢江林眼睛困得睁不开,闭着眼说:“嗯,去。”
向宛耳朵灵,放下手中的游戏,瞪大双眼:“今天你生日?”
“对啊。”
乐书音侧过身看着他们。
“今天?”向宛又问。
“对啊,怎么了嘛?”杨天涯头上顶着三个问号。
杨鱼突然插话,平淡道:“你俩同一天生日。”
杨天涯也有点惊讶,转而开心地说:“那敢情好,凑合一块儿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一起,不醉不归!”
杨天涯怕谢江林睡过去。
凑近他耳朵里说今晚我生日,家里烧烤派对,别忘了。
谢江林没反应。
杨天涯想到刚才的事,又小声说:哎,我见音姐刚才用的笔,跟你上次买的一样。你俩挺有缘,眼光一样。
谢江林动了动,转过头,捂住了耳朵,鼻音不清地“嗯”了声。
脑子里闪过一句话:他和乐书音天生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