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今天你先和伊菜逛逛,我有点事要办。”
“好。”
愚人金叫醒诺顿后就留下一份早餐走掉了,语气冷淡,过程匆忙,甚至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空荡荡的房间里诺顿啃着和昨天同样的面包，却味如蜡，便没有兴致再吃下去,简单收拾就离开了。
大厅有不少前来祷告的市民,他们中有些人痛苦,有些人悲伤,也有很多人落下感激的泪水,而站在正中央的伊莱总会用微笑去倾听。玻璃窗反射的光照在少年身上,就宛如圣洁的天使。
诺顿选择坐在长椅那儿等待,顺便着看神奇的壁画。
众多小人围绕着神明哈斯塔,是很正常的朝拜内容。但值得注意的是,民众没有双腿,表情哀伤,而且在他们身后还站着一位体形高大、手持提灯的中年人。虽然看不清五官,但以体态来讲,应该大差不差。
可为何这名男人会与哈斯塔同等大小?诺顿模糊记得地位越尊贵的比例会越大,反之越小。
诺顿着迷的盯了许久,直到身旁有个陌生人和他搭话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
“你看起来似乎对这幅画很感兴趣。”
对方是一位面善的光头老人,虽然瘦如干柴,却声音却浑厚有力,格外热情。
“我在这地方生活了许久,对过往的事情也算了解。你想知道什么可以尽管问我。”
“您是当地的居民?”
老人呵呵地笑出声重拍几下诺顿的肩膀:“当然,我是教会工作人员。”
“原来这是您的工作啊。”
倒是能理解对方为什么要主动找上了,看老人那么开心的样子,估计是有段时间没有遇见外来的游客。
“那,请问这位是谁?”
诺顿指向壁画角落的人,斟酌好用词发问。
“他是为灵魂带来永眠的神,曾经与这个城市有深刻的联系。”
“永眠……难倒是”
开口讲到一半时诺顿被打断,老人比着噤声的手势。
“不要说出祂的名字，那是诅咒。”
“…对不起。”
“无妨,现在有很少年轻人知道祂的存在,那是上世纪发生的事了，也真可惜那位大人从此再也没出现过。”
讲完,老人注视着壁画面露哀伤,像是在感到惋惜。
“你还想再听点什么吗,孩子?”
“不用了,谢谢,”
伊菜站在老人的背后抚摸胳膊上乖巧的鸮,勾起唇笑,诺顿顺着他指的方向着了一眼还在沉迷于回忆的老人,于是默契地配合表演。
“在聊什么呢,巴尔克爷爷。”
“嗯?哎呦,是伊莱啊!你可真的吓到我了。”
突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将老人拉回现实,一回头就发现伊菜在身后不知从哪出现。
“刚刚我在为这个小娃娃讲故事呢,你就蹦出来了。”老人又把目光转向诺顿,似乎是在想对方叫什么名字,但思考一会才反应自己过来自己并不知道,于是挠了挠头。
“介绍一下,他是哈斯塔大人的客人,也是我的朋友,诺顿·钦贝尔。”
“原来是那位大人的朋友!真是失敬。”
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诺顿有点不适应,他故作矜持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你们接下来应该有事情要做吧，那我就不打扰了。”没等伊莱他们回答，老人就主动走远挥手告别。
“神祝您有美好的一天,巴尔克爷爷。”
02
与伊莱商议了好一会儿后无果,两人还是先打算在市中心走走。诺顿望着眼一片繁华,全是他前半辈子从未见过的东西。款式新颖的服装各种类型的小吃。与曾经生活的地方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诺顿开始萌生出想生活在这里的想法了。
“能生活在“的市民与“乐园”条件恰好相反，十分残酷。强者生存强者淘汰,所以这座城市也被称为人数稀少的城市,总人口不到全世界的十五分之一。尽管如此,我们每年都会挑选部分业绩最的市民进行驱逐。能在教堂工作的市民都是业绩靠前的积级户口，这才造就了如变今繁荣的模样。”
听完伊莱的介绍,诺顿内心美好的幻想算是打破的一干二净了,但也能理解,本来整个社会的规则就是如此。只是望着这些出生在“城市的小孩们幸福的样子,他很羡慕。
“明天你可以和愚人金先生去到处逛逛,这里的游乐园也是非常有趣的。”
诺顿稍微愣了一会，回想昨天和愚人金不太愉快的对话叹气。
“他应该明天就会带我走。”
“是吗?可我今早听说他计划好要和你去许多有意思的地方玩。”
“……”真的假的?这都不生气?
某人此刻内心五味参杂,在掂量这句话的可靠性。
“所以今天我们要去大剧院看戏剧演出,讲述了“圣堂”的历史,每天表演的内容容都不同,今天正好讲哈斯塔大人的过往。”
“市民扮演神明,不违背你们的信仰?”
面对诺顿这句玩笑的刁难伊菜只是摇摇头。
“哈斯塔大人并不会给市民强行施加宗教信条,尽管如此大家至今都在追随，祂是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
“原来如此。”
根据一番话的介绍，对“圣堂”没几分兴趣的诺顿倒开始好奇了。入座观众席时看见巨大的舞台和人们脸上严肃的表情,他也被这氛围所感染,内心紧张起来。望一眼旁边的伊菜,他和诺顿一样,正襟危坐,期待又兴奋。
“诺顿,其实哈斯塔大人明确禁止过我观看戏剧,我也一直都在听他的话,今天这件事并没得到神明的允许。”
“你可要保密啊。”
昏暗的环境下看不清对方的神情,诺顿被一只握正冒冷汗的凉手握住,还在轻微的颤抖。
序幕拉起,演出开始。
03
第一幕哈斯塔与友人
明亮的教堂里哈斯塔身旁站着一名白衣少年,而对面两位是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客人。“K”安抚着身后警提的男孩与哈斯塔攀淡,偶尔还饶有兴致的发笑。
“这是我最近刚收的徒弟,他可是很有天赋的。”
“那可真是一件幸事,祝贺你,吾友。”
感受的到视线的男孩保持沉默，漆和的眼睛暗然无神，像是虚无的空洞,直愣愣地与哈斯塔对视。
“他是已死之人。”
“当然,所以我才来拜托你。”
“K”毫不犹豫地道出,完全没有求人的态度。
“给他造一副身体吧。”
“你想造神?”
“是的,时间不多了,迫不得已我也不想用这种方法。”
(“K”为“圣堂”作出了许多无以回报的贡献,造神之术并不是所有神明都能掌握的能力,而哈斯塔刚好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位。加上挚友的关系,哈斯塔果断答应了这个需求,却因此实力大不如前，对于民的控制也放松很多,直至今日依旧如此。)
第二幕哈斯塔与克拉克
从哈斯塔建造城市之前,有一位姓克拉克的人类和哈斯塔生活许久并帮参与“圣堂”的计划,成为初代传达神明意志的使者。从此以后,克拉克家族每代都会培养出一个孩子成为哈斯塔的使者,可事情出现了转机。)
“哈斯塔,这和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为什么要骗我?!”
克拉克捂住被捅穿的血洞,满脸气愤地咒骂眼对他发动攻击的神明,眼里充斥着绝望、仇恨、悲哀的情绪。
“身为朋友,我很抱歉。”
道出这句话的哈斯塔落下无声的泪水，低头看着沾满赤血的触手感到深深的无力和愧疚。
“够了,都是废话!”
男人突然间察觉到什么回过神来,然后发疯般爬到哈斯塔脚边跪着问。
“她们怎么样了?你对她们怎么样了!”
哈斯塔不忍心看见克拉克如此狼狈的模样,蹲下来擦去眼泪却抹上一片腥红。,那个男人颤抖的更厉害了。
“被淘汰了。”
克拉克最后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债,他用尽所有力气朝哈斯塔挥舞拳头,在快要碰到他的时候,无数双触手向男人冲去,将其包裹,然后吞噬的一干二净。
看到这里,诺顿似乎听到旁边传细若游丝的抽泣声。结果转头一看,便发现伊莱的表情和舞台上的克拉克一模一样。眼罩早已湿透,甚至能在打光下望见他惊恐的眼睛,捂住嘴巴竭力藏匿痛苦的恸声。诺顿很能理解此时伊菜复杂的心情,他环视了一圈座位上的所有人,都像在收着儿童动画片一般神色自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此荒唐的事情对于这些人都不感到奇怪吗?舞台演员喊的越真切,台下的观众就越平静,诺顿不再敢去看伊菜的脸,听着愈加明显的呼吸声,就能猜出来他马上冲破临界值而更难堪的表情,诺顿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没过多久,伊莱就突然猛地站起身,然后和老鼠一样匆忙地冲逃走了，路途中还险些被绊倒好多次,很快消失在诺顿视野里。
“伊莱!”
跟着跑出来后,诺顿在热闹的人群中立刻就找到了伊莱白色的身影,但无论他喊多少次,对方都未曾停下脚步，反而更快了。最终还是跟丢了伊菜的踪迹,诺顿只能朝教堂的方向赶去。
04
“愚人金!你在哪里?”
一进教堂诺顿就寻找愚人金的身影,他边喊着名字边抓过经过的路人盘间的是否见过伊莱,焦急的心境使诺顿有点精神混乱，他都快搞不清到底是在找谁了。
“诺顿!”
熟悉的声音让诺顿瞬间放松紧绷的身体,他立马奔向愚人金。
“你有没有见到伊菜!”
那双小巧的手暴发出惊人的力量抓得愚人金生疼,口齿不清的发音导致没能听到完整的一句话,即使如此愚人金也猜出诺顿在找伊菜。祂给了个拥抱,轻拍着后背安抚。
“深呼吸,诺顿。”
怀里的人气息逐渐平稳,心跳也恢复了正常。诺顿埋在结实的肩头上沉默不语,许久才用沙哑的声音问。
“伊莱回来了是吗?”
“他现在在和哈斯塔谈话,我们别去打扰了。”
诺顿抬起头盯着大厅的方向,仿佛他们就在那里一样。
“不行,伊莱不能和哈斯塔见面!”
情绪再次激动起来的诺顿在怀里挣扎,又被按了回去。
“为什么？”
“因为他在文大剧院看到了!克拉克被……”
事实难以接受,诺顿讲到一半就低下头哽咽。
“或许正因如此他们才需要沟通,不是吗?”
“我不知道……我就是有很不好的预感……我，我这是怎么了?”
愚人金考虑了一会,打算先将诺顿带回房间慢慢安慰,至于哈斯塔那边的私事虽然不上忙,但怎么说也是支开外人了,只能让祂自求多福。愚人金托住他的屁股把人抱起，边摸着脑袋安抚边走向房间。
呃，真的有人看得懂我写的乱七八糟的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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