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出了火车站后就呆呆的站在那里。
阿晨看着身旁玩着手机的恒问:“接下来咱们咋走啊?”
恒抬头眯起眼看了下四周,收起了手机,提起地上的行李,对他们说:“走吧,接我们的人来了。”
所有人都跟在恒的身后。
最后,恒停在一辆三轮车旁边。
阿晨:“……我不嫌弃三轮车,但东西是不是放不下啊?”
骑着三轮车的大爷笑着指了指后头:“咋可能,大妹子后面那辆红色的也是俺们的,你们坐俺车,东西放后面那车。”
阿晨往后看,确实是有辆红色三轮车,但骑着的不是大爷,而是位年轻男子。
他们把东西放在红色三轮车上后,就坐上了大爷开的车出发了。
在路上大爷笑嘻嘻的和辛沂聊着天,还说既然小恒的朋友就多住几天。
辛沂苦笑道:“我们可能不止住几天估计得住好几个月呢大爷。”
大爷乐呵道:“那更好了!没几个星期俺们村就要开始摘梨子做梨子酱了,到时候让你们尝尝,绝对是外头比不上的!”
辛沂顺着大爷的话题一直聊下去。
阿晨悄悄的往恒身边靠了靠:“恒,老恒,恒哥,范思恒!”
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问:“干哈啊你。”
阿晨悄咪咪地伸出根指头指着后面给他们骑行李车的人:“我感觉他不对劲。”
恒看了他一眼,那男子与他对视后瞬间改变了视线。
恒掰着骨头说:“他确实不对劲,他之前喜欢过我。”
阿晨还想说他是不是就是肖雨之前说的不理智的人,但一句“喜欢过”把她给整懵了。
阿晨呆呆的看着恒,又转过头看着那名男子。
男子发现了她在看着自己,尴尬的笑了笑。
阿晨重新转过头来:“他是谁?”
恒:“就现在载着我们的大爷儿子,张雨”
阿晨撇了撇嘴:“像女孩儿的名字。”
恒:“因为张姨在怀着的时候喜欢吃辣以为是个女孩所以就取了个这个名字。”
阿晨低头思考了下,恒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拍她的后背,说:“我们到了后你最好不要像以前那样大声说话。”
阿晨:“我天生嗓门大怎么办?”
恒:“我不介意让我升职成正主唱。”
阿晨:“开玩笑的哥,你弹贝斯是最好的选择。”
中途,他们看见了油菜花田,阳光就这样散落在花上。
像自由更像一种解脱。
到了后,阿晨看着面前的老房子,转过头对恒说:“我就算喊到C2你们都不一定听得到……”
辛沂笑道:“哪有这么夸张。”
恒拿着东西进来:“而且你也喊不到那么高。”
房子很大,总共有三层,院子里还有棵梨子树,上面已经结了蛮多果子。
阿晨看着这些房间,问到:“这些都是用来睡觉的?”
恒说不是。
他解释道:“一楼两个房间一个是用来做饭的,一个是用来储放农具的。二楼有两个房间一个是厕所,三楼也和二楼一样。你住三楼”
阿晨惊讶,阿晨思考。
阿晨:“为什么我住三楼?”
恒问她还记不记得他在车上说最好不要大声讲话吗?她说记得。
“因为你隔壁也是个女孩子,但是她有病,情绪不能太激动,我怕你一喊间接性当了杀人犯。”
隔壁也是个女孩?
张叔在旁边解释:“大妹子你旁边住的的俺们村的‘梨子’她以前本来是出去跳舞的,但后面不知道咋啦,生了病,医生说要静养,她就回来了。”
梨子?好奇怪的名字。
恒:“你先把东西搬上去吧,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出门了。”
阿晨提起自己的行李箱和吉他爬上了三楼。
当她喘着气爬上三楼后,她看到了梨子。
梨子就站在门口,手还放在木门上。
阿晨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站在那儿,也没有打招呼。
梨子挑了挑眉,道:“范思恒带回来了一群傻子?”
嗓音清冷柔和,但话却杀人诛心。
阿晨看着她社恐犯了,毕竟她眼前的人是真的好看。
梨子问她需不需要帮个忙,被她拒绝了。
阿晨:“不不不,张叔说你生病了,我就不麻烦了。”
梨子挑眉,不知道为什么,阿晨觉得她挑眉比那些艺人装帅挑眉要好看许多。
梨子说行,带着她去了阿晨的房间。
从楼梯上来后是梨子的房间,而她的房间在这一楼层的侧面,厕所则是在后面。
阿晨被绕的有点晕,然后她又像是脑子开窍了问:“那你的房间不是离厕所很远吗?”
梨子:“是啊,但所有房间都有间小型洗手间啊。”
阿晨:“这房间这么大的吗?”
梨子把钥匙给了她,说你打开看看就知道。
阿晨打开门。
整栋房子都是由木头筑成的,房间收拾的十分整洁,墙角处放着一张简单的单人床,旁边有张老旧的书桌,门口有衣架子,灯光像黄昏,但在夜晚也是看得清的。
梨子:“这房间之前的家具都太老就给扔掉了,范思恒说你们要住上一段时间到时候就让你们自己去挑,或者是让张叔给你们做。”
阿晨惊讶:“张叔是个木工?!”
梨子解释:“张叔一家都是木工,除了他儿子。”
张雨?
梨子看她在这站着不动也没对说什么,就跟她说如果要是丢了的话就来找她,她哪里有把备用的。
梨子走后她就开始收拾起了房间。
她的东西也不多,但是在把所有东西都整理好后,莫名觉得很充实。
房间有个窗户,是可以透过道看着外面风景的。
夕阳挥洒在大地上,梯田上的水稻随着微风轻晃着。
阿晨看着窗外,心想着恒没有骗她,确实风景很好,好到令她想起从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