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晨看着窗外的风景,虽然很美,但她还有很多的行李没有搬上来,也还没有整理。
阿晨从三楼跑下一楼,拿着自己行李搬了整整两趟才把自己所有的行李给搬完。
搬完了并不代表结束了,阿晨看着屋子,脑子里在认真的想着该怎么布置这个屋子——毕竟他们的肖老板给他们留出了整整半年的空档期。
半年的空档期,估计等他们再回归的时候和刚出道的人流量差不多。
想到这,阿晨又想起了 程宇泽。
她立马把脸搞成一副吃了屎的模样,晦气道:“干哈啊这是,突然想起那个神经……”
她还在想着该怎么布置好屋子时,身后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疑惑的转过头,寻思着自己也没有关门啊,然后她就看到了梨子系着围裙站在她的门口,说道:“吃饭了,下来。”
阿晨看着她,呆了会,才说道:“嗯…马上。”
梨子看了眼她的房间问:“需要帮忙吗?”
她指的是整理房间。
阿晨立马双手举起拒绝着:“不用不用,我不至于蠢到连房间都不会整理。”
梨子看了看她,说着好,让她收拾好后快点下来吃饭。
梨子一走,阿晨放下双手,会想起刚刚逆光站在她面前的梨子,总觉得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心跳的很快。
难不成是心动?
阿晨被自己的想法所惊到。
她承认梨子长的比许多艺人还要优越,但不至于第一眼就爱上吧?那不就是见色起意吗?不至于不至于。
她胡乱收好房间赶忙下去吃饭。
乡下的夏季不算炎热,尤其是晚上。
不仅不热,伴随着微风拂过看着天上若隐若现的星星,吃着饭,或是躺在躺椅上喝着茶会觉得十分舒心。
阿晨走到一楼时,辛沂和水苑已经将吃饭时要用的小长方桌给搬到了院子里的梨树下。
水沅放置好桌子后,发现她下来了就指了指厨房说:“阿晨你去帮梨子端下菜吧,她一个人给我们做饭就别再让她端菜了。”
阿晨比了个“OK”的手势就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没有门而是用帘子遮挡住。
她掀开帘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少女将头发盘起,腰上系着围裙,认真的炒着菜。而灶台上已经有了西红柿炒蛋、宫保鸡丁、蚝油炒青菜这三盘正飘着香气的菜。
梨子察觉到有人进了厨房回头看着阿晨。
而这一回头阿晨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又在快速跳跃。
梨子有点近视,她带着眼镜看着呆愣在门口的阿晨问:“他们叫你把菜端出去?”
阿晨磕绊道:“嗯额……是……”
梨子用眼神示意先把这三道菜端出去。
阿晨赶忙上前,一手端一盘,双臂再合起来,让梨子将蚝油炒青菜放在她的手臂上。
梨子疑惑。
梨子:“不烫吗?”
梨子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阿晨却笑了笑,表示没事,之前她也经常这样端菜,没有一次失误过。
梨子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将这盘菜放到了阿晨的手臂上。
阿晨半蹲着身子完全站直后,梨子看着微微晃动的青菜脸上多了几分害怕。
阿晨看着她,咧嘴笑到:“没事儿没事儿,待会可以帮我拉开下帘子吗?”
梨子小跑着到帘子那,帮她拉开。
期间,她一直看着阿晨手臂上的菜,生怕它下一秒就要翻过去,但还好,事实确实如阿晨所说的,那盘菜出现在了餐桌上而不是地上。
梨子放心了,回去继续做她的麻婆豆腐和炖的排骨玉米汤。
菜上齐后,辛沂把正在门口和张雨对峙的恒给喊了回来。
回来后的恒脸色不算好,辛沂猜测到估计是那个什么雨来跟他说了些什么触碰到恒底线的话了。
辛沂一路安慰他,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实在不行就抽人。
恒被他这带着口音的“抽他”给逗笑了,说没有,只是来找他说自己有多爱他,有多忘不了他的话而已。
辛沂震惊。
辛沂皱眉:“这么恶心?”
恒弹他脑瓜崩说:“难怪你找不到女朋友,说话这么直。”
辛沂捂着脑门说:“不去想他,我们去吃饭。”
恒轻嗯一声,脸上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但这抹笑却被一旁坐着小板凳的阿晨抓着个正着。
她直接拉着身边走过人的手,说:“感觉恒哥和沂哥有问题……你说是吧,苑。”
水苑蹲在她的身边,仔细看着这两个人,说道:“没有啊,很正常的好兄弟啊!”
阿晨“啧”了一声,闭眼端菜去了。
水苑看着辛沂和恒在聊天,阿晨自来熟的和梨子聊。
“我……被他们孤立了?”
水苑疑惑的抬起头,却和一只猫对上了视线。
他歪头,猫也跟着歪头。
身旁传来梨子的声音:“那只猫是流浪猫,你要是喜欢,可以收养它。”
这下,水苑便觉得自己没有被孤立了,他也有人……啊不是,猫陪了。
菜上齐后,所有人都先是谢谢了给他们做饭的梨子,等明天梨子教会他们是用土灶台后就会轮流着来做饭——除了阿晨,她只能端菜、洗碗,甚至都不能帮忙,因为她是厨房的leak。
饱餐后,阿晨收拾好碗筷独自一人去厨房洗碗。
恒躺在从小躺到大的藤椅上,正闭着眼小憩着。
梨子拿着一盆刚洗好的梨子坐在他的身旁的木椅上上问:“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开心吗?”
恒睁开眼,伸了个腰,背靠着椅背,手交叉在肚子上,说:“还好吧,也没有当初想的那样。”
梨子看着他,又看向天上的星星:“你可是我们村第一个决定走艺术这条路的人。”
恒看着她:“你是第二个,村子里就我们两个走的这条路。”
梨子无奈笑道:“可是我没成功啊。”
恒:“你只是还没有开始。”
是啊,还没开始,就因为一场病结束了自己的舞蹈生涯。
她转头看着厨房里认真洗碗的阿晨,问:“她和我一样大?”
恒摇头:“她是我们乐队年纪最小的,今年才21,争议也是最大的。”
梨子挑眉:“怎么说?”
恒浅笑道:“十四岁自学吉他、编曲,十六岁就出了单曲入围了华语乐坛最佳原创歌曲,后面十七岁得了这个奖,有人怀疑她是靠走后才入的围,后来高中刚毕业就和我们这种刚成立的公司和乐队一起走,都不知道该说她胆子大还是什么了。”
梨子:“至少她敢。”
梨子看着厨房里她,又像是在看着曾经在舞蹈室的她。
恒揉着她的头说:“没关系的,会好的。”
梨子重新看回那片天空。
有很多星星,有光芒绽放的,有黯淡的,有细小的。但它们,都是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