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张道陵，是五斗米教的天师

吾道如沧海，吾爱如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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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低头，神色不明，眼中像是追忆又仿佛自嘲。

刘辩贫道张道陵，是五斗米教的天师。

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的神情，看见我脸上只有惊异，说不出是遗憾还是庆幸。

哀声叹气。

刘辩是你的小猫。

眷念的声音仿佛从耳边响起，我的脊椎骨涌起一股电流，熟悉感扑面而来，可是头脑空白，没有一点记忆。

他声音空灵，仿佛与天地共生，让人心神一震，我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心绪，看着他。

两人都在隔岸观花，隐隐绰绰，飞蛾扑火，懵懵懂懂。

他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模样，也没有开口解释，只是调笑着说。

刘辩周舟，是被“道”杀死的。

广陵王！

感觉到他的语气不假，正儿八经地剥着橘子，笨手笨脚的。

我意识到他说的是副本中的周舟，而不是我。

刹那间，一股寒意从心间涌出，我死死盯着刘辩，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广陵王什么意思，三克油，这个人到底是谁！

三克油警报警报，主人没有开通权限。

我直接出击，掐住刘辩看起来养尊处优的白皙脖子，看着他脸色涨红，神色却是淡然如初。

甚至还好脾气地对我笑了笑。

刘辩我……把底牌……都给你了……我不会背叛你……

断断续续听到他嘴中的话语，我突然想让他活。

或者说我想知道他和我到底有什么故事。

三克油不像是好人。

似乎是疑惑我怎么突然放过他，三克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声音。

广陵王傻子。

我拉起刘辩，尽量无视他颈侧触目惊心的红紫，这人什么做的，是泥人吗？

忍不了一点，我拽着他坐下，给他伤口慢慢涂着药。

广陵王Alpha？

刘辩我实话交代了吧，这信息素和性别都是鬼神作祟，只是为了获得生命值。

广陵王生命值？

又听到新的名词，我手中力道加大，抬起头看见刘辩隐忍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刘辩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他若有所指上下扫视我一眼。

刘辩你就没有。

我以为他又在同我说笑，瞬间沉着脸盯着他的伤口，使劲一摁。

刘辩嘶……

听到熟悉的惨叫声，我有点愣住，看着他笑嘻嘻地看着我，我不禁松开手。

疯子。

刘辩你还是没变。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信任我，仿佛我们本该这般，相依相偎，相辅相存。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如往昔。

眨眨眼，眼前还是那个随意潇洒的少年。

广陵王那，鬼怪是学生？你的针剂是用来屏蔽他们的？

刘辩幻境罢了。

我和他漫步在学校中，吵吵闹闹的同学，书声朗朗，课间时分四处洋溢青春气息。

走动间衣角相碰，我发现他在步伐移动间悄摸摸靠近我，快要给我挤到跑道上了。

广陵王有事说事。

刘辩今天晚上跟我去一个地方。

刘辩好不好？

我抬眼看向他，阳光下菱角分明的脸颊自成光影，琥珀色的眼珠子近乎透明，嫣红的嘴唇微勾，像存着蜜糖诱人沉溺。

我莫名错开视线，看着脚下小小的影子。

他的影子张牙舞爪，像焦躁的猫。

广陵王哦。

我这样答道。

他的影子慢悠悠蜷缩在一起，紧紧贴着我的影子。

呵，男人。

三克油呵，男人。

我意识到脑海里的声音突然又变得不男不女，不知道他又抽什么疯。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默默溜达进教室，等待黑暗降临。

黑沉沉的雾霾再次笼罩学校，在刘辩的带领下我亲眼看到了学生变成鬼怪的画面。

眼见着几十来个身穿校服的人四肢奇异翻折，最后晃悠悠地变成一团黑雾。

和他走在路上，我一路沉默，没有在意刘辩探究的目光。

刘辩你不觉得这世界荒谬无趣吗？善恶非人，鬼神当道，上善若水，天地与我共生，吾当以道悟世人。

刘辩正以治邪，一以统万。

我张开口，看着他悲戚的样子，眼神却是淡漠释然，仿佛什么都不能让他动摇。

刚想回话，被震天动地的呼喊声吓了一跳。

公孙珊手握五斗米！倾洒足九州！火德焚乱世！唯我得长生！

张角手握五斗米！倾洒足九州！火德焚乱世！唯我得长生！

千吉手握五斗米！倾洒足九州！火德焚乱世！唯我得长生！

张修手握五斗米！倾洒足九州！火德焚乱世！唯我得长生！

路人手握五斗米！倾洒足九州！火德焚乱世！唯我得长生！

我沉默了，默默看着旁边用手掩面的刘辩。

广陵王这叫什么，企业文化？

刘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