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离开的这么久,我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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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仍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模样:浅灰色的沙发蜷缩在墙角,绒毛地毯上散落着几本翻开的书籍,窗边的绿萝垂着叶片,在空调送风口轻微的颤动中摇晃。
玻璃杯里的水纹还凝着昨日的涟漪,仿佛时间在此地打了个盹,未曾真正流逝
江言卿的视线扫过每一处熟悉的角落,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安卿鱼的衣角。
江言卿“小鱼...”
安卿鱼今日穿一件素白的衬衫,袖口随意卷起,露出腕骨清晰的线条。
推眼镜的动作让他眉峰微蹙——那副银边眼镜总让他显得过于冷静,此刻却成了某种情绪的伪装
安卿鱼将江言卿轻轻按在沙发上,膝盖蹭过布料时发出细微的摩挲声
安卿鱼“喝水。”
安卿鱼递过水杯,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像一串无声的泪。
江言卿盯着他,此刻却添了几分惶然。她知道他在生气,却又无法确定那怒火的源头。
江言卿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指尖刚触到布料便像受惊的雀儿般缩回,只留下一道颤动的褶皱
江言卿“小鱼……”
她唤他时,尾音总带着糯软的钩子,此刻却染上试探的怯意。
安卿鱼蹲下身,膝盖与地毯相触的刹那,空气里浮起一丝静电般的紧绷。
他的高度恰好与她的视线齐平,能将她每一丝表情的涟漪尽数收进眼底:睫毛的颤动、唇角无意识的抿紧、耳尖渐起的薄红
这些细微的变化在他瞳孔里被无限放大,如同显微镜下的标本,激起他胸腔里蛰伏的暗潮。
安卿鱼眸色暗了暗。江言卿第一次这样唤他时,他便想过将她按进怀里,用唇碾碎她所有躲闪的言辞。
此刻那念头如野草疯长,喉结滚动间,他已伸手捧住她的脸。
掌心触到她肌肤的刹那,温度像融化的蜜糖浸透指缝——她的脸颊软得不可思议,仿佛捏住一团云絮。
江言卿“小鱼...”
江言卿瞳孔骤缩,呼吸卡在喉间,下一秒唇上已落下灼热的压覆。
安卿鱼的动作堪称暴烈,却又裹着某种克制的温柔。
他将她压向沙发深处,脊背陷进柔软的海绵,布料与皮肤的摩擦激起酥麻的战栗。
他的手禁锢住她的手腕,五指嵌入她纤细的骨节,力度却让疼痛与酥痒同时漫上。
眼镜被摘下,金属框磕在茶几边缘发出清脆的“咔”,随后坠入地毯的绒毛中。
失去镜片阻隔的视线更加炽热,他俯身时,睫毛几乎扫到她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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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相碾的瞬间,江言卿尝到了他口腔里薄荷与焦糖的混合气息。
江言卿试图回应,却被他的掠夺逼得后退,被迫与他纠缠。
呼吸愈发急促,鼻息交错间,她听见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与他胸腔的震动隔着布料共振。
沙发弹簧发出抗议的吱呀,窗帘被风掀起一角,夕阳的光斑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流淌,如同熔金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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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跑,再跑,我要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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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完了,怎么每本书男主都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