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榭言亦突然拉起他的手。
“干什么?”榭永安莫名其妙。
“陪我去医院里的公园玩。”
“诶诶诶,你跑慢点,当心摔着。”
“咳,没事,我天天这么跑。”
这时,榭言亦摘下一朵雪白的山茶花,轻轻别在榭永安一缕头发上。
“干什么?”
“我最喜欢的花就是山茶花,你看,多好看啊。”
“哎,我一男的,戴什么花啊。”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只摆了一下那朵花的位置,就老老实实戴着了。
“还挺帅的。”榭言亦打量了他一眼。
榭言亦的目光落在他红润的嘴唇上。
她轻轻吻了一下,便跑开了。
“诶你干什么?”
榭言亦笑着。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
“亲了我就想跑?”
说罢,榭永安轻轻附上她的唇。
俩人轻柔地吻着对方。
吻了一会儿,他轻轻放开榭言亦的唇。
没想到,榭言亦又吻了上来。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榭永安故意挑逗她。
“唇友谊。”骨子里刻着“搞笑”俩字的榭言亦答道。
“……言亦,我觉得……我们还能更进一步。”
“那就慢慢来,会给你一个结果的。”
“……行。”
“诶你怎么又看手机,手机好看还是我好看?”
“你山西人啊姐,这么爱吃醋。” 榭永安嘴上这么说,还是把手机塞进了裤兜里。
回到病房,榭言亦发现柜子上放了三束颜色不同的山茶花。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就都买来了。”
榭言亦冲过去一把抱住榭永安:“你对我这么好,到底图啥啊?”
“你猜。”
“又来这套。”榭言亦撅着嘴。
“什么也不图,就是为了让你开心点。”
“言亦,从前你父母亏欠你的,我来补上。”
“要平安喜乐啊,言亦。”
榭言亦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
“以前我想过死,从今往后,不会了。”
“不仅为了我,还为了爱我的你。”
“榭永安,该你做心理辅导了。”这时,门外一个护士说道。
听到“心理辅导”四个字,榭永安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心理辅导?你不是感冒吗?”下言亦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等我回来给你解释。”榭永安轻飘飘撂下一句话,便跟着护士走了。
这时,来送衣服的管家走了进来,皮鞋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和榭言亦想象的大相庭径,管家是个中年男人,和善地笑着。
“叔叔,他到底得了什么病?”榭言亦一眼就看出了来人的身份。
管家一脸难为情:“不好意思啊姑娘,不是我不想说,是少爷嘴太严了,我压根儿不知道啊。”
管家注意到了榭言亦脸上的焦急,“嘿嘿”笑起来:“诶姑娘你是不是喜欢少爷啊,咳,他那棵铁树是不会开花的。”
榭言亦努力憋笑:“叔叔,你知道你家少爷刚刚干了什么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管家一脸问号,:“啥呀?”
“诶就不告诉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榭永安,最近感觉怎么样啊?”心理医生端坐在桌后,双手交叉着。
“就那样。”
“那你找到精神支柱了没啊?”
榭永安刚想下意识回答:“没。”
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咽回去了。
“找到了。”
心理医生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希望。
“是什么?”她期待地问。
“什么什么?”
“你的精神支柱是什么东西啊?”
“东西?不是东西啊,是人。”
心理医生的脸瞬间黑了下去。
“是人啊,那我建议你最好换一个。”
“为什么?”
“没为什么。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没……有!”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有。您知道……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吗?”说罢,他又估计了一下榭言亦的年龄,“就十六七岁,跟我差不多大。”
“这个嘛……咳,谁还没年轻过啊,”心理医生闭上眼睛,努力抑制上扬的嘴角,“就什么首饰啦,幼稚的时候还有毛绒娃娃……对了你问这个干吗?”
榭永安假装咳嗽:“没什么,就随便问问,那您先忙,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咳,现在的小青年……”心理医生望着榭永安“逃跑”的方向感慨道,“我们哪会儿巴不得让全时间都知道我们有喜欢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