楫汣像是不经意看了一眼似的,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楫氿熟练的走到房中唯一的画面前,嘟囔着与画中人诉苦。
楫氿与这幅画聊天是从醒来到现在了,他不认识画中之人,准确的来说他是忘了,自从他醒来,就像是忘了什么,但好像什么也没忘。
楫氿与画中的人聊天,仿佛画中之人是他的知己,他的倾诉对象。
他醒来之后,就像是失去了记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失去。
他问过他师尊,但他师尊告诉他,他是一个孤儿,是他捡回宗门来的,几年前受了伤,忘了许多事。
当时楫氿信了,但后来在空间戒中找寻东西时,发现了一幅画,取出来看,见画中之人。
楫氿对这幅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而且画中之人眉眼与他很相似,他猜过也许是他下山遇过这人吧!
见她与自己像,自己画出来的。但这世上长的那么像的人少之又少。
楫氿没有往是亲情方面想,但还是情不自禁地将那幅画挂起,每天与画中之人聊天。
楫氿觉得自己像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而那幅画就像一汪清泉,滋润着他干涸的心灵。
而再一次下山除妖见到了一对与他有六七分相似的妇人。
那对妇人眼中流露出惊讶与愧疚,那时楫氿就猜到了七八分。
他不是孤儿,他有父有母而画中之人大概是姐姐之类的人,但愧疚是他不知道该如何理解的。
他本以为师尊瞒他是为他好,但为什么又会下毒呢?
如果我没有警惕心,那该如何。那吃食中的毒,他在古书上见过。
有时候他在想他师尊真的好看得起他,竟会用大价钱去买这韵清香。
韵清香这种毒分两种,一种是点燃在房中可让人的精神萎缩。
而另一种是将香磨成灰,放进食物中无色无味,但是这样它便是慢性的精神瘾,戒不掉,还会让人发疯,修为也会一落千丈。
楫氿在脑中想了许多,也想不出原因,最后他只能自己逼自己不要去想,才暂时抛到脑后。
楫氿收拾了一下情绪,便往议论殿去了,刚走到议论殿门口,便听到里面的人在吵架,那声音像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让人烦躁不已。
守门的弟子见是他们的大师兄,没有去通报,便直接打开了门让楫氿进去了。
楫氿走到了议论殿中吵架声便停了,议论殿很广旷,每说一句话都有回声。
掌门见楫氿来了,便走到楫氿身边道“小氿,你可算来了。你师伯们刚刚说的是气话,别管他们。”
“对呀!对呀!我们说的都是气话。”几位长老附和
“不过你已经很久没有下山了,不如大比完就去下山历练历练吧!如何?”
楫氿没有任何表情的,躲开了颜晏山伸来的手,“师尊做主便好。”
颜晏山见自己没有碰到楫氿便在要伸手去抓。
这次抓到了,抓到了楫氿的衣袖,楫氿脸上的表情马上变了,从冷漠成黑脸,眼中充满厌恶,仿佛能喷出火来。
颜晏山见状松开了手,脸色稍稍的变了一点点,犹如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丝涟漪。
颜晏山见状,走回座位上没有在表现的亲切而是如同对待其他弟子一样,“那便这么定下了,大比完便下山历练。”
楫沈感受到颜晏山的语气变化,他觉得那又如何?他就是厌恶他们,他从醒来知道他们做的一切好便厌恶他们的触碰。
厌恶他们的每一种做法和脸上所有的表情,仿佛他们是一群嗡嗡叫的苍蝇,令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