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悦接着说道:
安陵悦父亲,大姐姐肯定是嫉妒我,嫉妒女儿长得漂亮,嫉妒女儿有父亲疼爱。她就是见不得我们好,所以才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来折磨我们。
胡姨娘又说道:
胡姨娘老爷,陵容她刚接手当家就如此跋扈,以后这府中可还有我们母女的容身之地啊?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母女俩一唱一和,把自己说得无比可怜,把安陵容说成了一个心狠手辣、嫉妒成性的恶人。
此时,安陵容也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她看着安陵悦母女那副恶人先告状的模样,心中冷笑。
她微微欠身,向安比槐行礼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安陵容父亲,并非女儿故意针对姨娘和妹妹。实在是府中如今的状况不容许这般铺张浪费。
安陵悦立刻反驳道:
安陵悦你胡说!府中怎么就不能让我们好好吃顿饭了?你就是看我们不顺眼。
安陵容眼神一凛,看着安陵悦说道:
安陵容妹妹,你可知道,我们府中本就不富裕,唯一的庄子已经三年没有进项。而你一顿饭就要鸡汤入味,一顿饭用了十只鸡。如此奢靡的生活,我们小小人家如何能负担得起?
安陵悦还想争辩,胡姨娘却抢先说道:
胡姨娘陵容,你也不能这么苛刻我们母女啊。我们在这府中也不是没有贡献,悦儿她及笄礼才刚过,你就如此对待我们,实在让人心寒。
安陵容微微一笑,说道:
安陵容胡姨娘,说到及笄礼,我正想问问你们。那及笄礼的费用,可是动用了父亲的私库。父亲本打算用那笔钱来孝敬巡抚大人的,如今却被你们擅自挪用。你们可知这后果有多严重?
安比槐听到这里,脸色更加阴沉。
胡姨娘母女则面露惊慌之色。
安陵容继续说道:
安陵容父亲,女儿削减她们的午饭用度,也是为了府中的长远考虑。若再任由她们这般挥霍下去,我们府迟早会陷入困境。
安陵悦却不甘心,说道:
安陵悦那也不能让我们吃得这么差啊。我们又不是下人。
安陵容正色道:
安陵容妹妹,如今府中艰难,大家都应该节俭度日。你看看父亲,吃穿用度都不敢僭越。而你们母女,竟然敢用贝勒福晋等级的头面,这可是僭越之罪,轻则发配宁古塔。你们可曾想过后果?
安陵悦母女顿时哑口无言,脸色苍白。
安陵容一番话语掷地有声,安比槐的脸色愈发阴沉。
当他听到胡姨娘母女竟敢用贝勒福晋等级的头面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安比槐怒目圆睁,手指着胡姨娘母女,气得浑身发抖。
安比槐你们…… 你们竟然如此大胆!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胡姨娘和安陵悦吓得脸色苍白,安陵悦下意识地往胡姨娘身后躲去。
胡姨娘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安比槐怒不可遏,他几步走到胡姨娘面前,扬起手,狠狠地打了胡姨娘一巴掌。
“啪” 的一声清脆响声,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