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胡姨娘找到了安陵容,假惺惺地说:
胡姨娘陵容啊,你也知道,府中如今的状况十分艰难。我这也是为了悦儿的及笄礼,才不得已如此。如今,我想把府中的中馈之权交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管理府中事务,让府中尽快恢复往日的繁荣。
安陵容心中冷笑,她知道胡姨娘这是在试探她。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而是平静地说:
安陵容胡姨娘,您这是何意?陵容年纪尚轻,又没有经验,如何能当得起这个家呢?
胡姨娘见安陵容拒绝,心中暗喜。
她以为安陵容是害怕了,于是更加嚣张地说
胡姨娘陵容啊,你也别谦虚了。我看你平日里聪明伶俐,一定能把府中管理得井井有条。再说了,这也是老爷的意思。
安陵容听了胡姨娘的话,心中一动。
她知道,这是胡姨娘在逼她。
如果她再次拒绝,胡姨娘肯定会借题发挥,进一步打压她们母女。
于是,她决定先答应下来,再想办法应对。
安陵容既然胡姨娘和父亲都这么信任我,那陵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安陵容微笑着说。
胡姨娘见安陵容答应了,心中得意不已。
她以为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却不知道安陵容早已另有打算。
安陵容接手当家后,仔细清查府中各项用度,却意外发现了一桩惊人之事。
安比槐身为一家之主,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极为谨慎,不敢有丝毫僭越之举。
然而,胡姨娘、安陵薇和安陵悦母女三人竟胆大包天,竟敢使用贝勒福晋等级的头面。
安陵容心中清楚,这可是僭越之罪,轻则发配宁古塔,后果不堪设想。
但她并未立刻发作,而是默默思索着应对之策。
当天,安陵容不动声色地削减了胡姨娘母女三人的午饭用度。
她深知,唯有从这些细微之处入手,才能逐渐掌控局面。
果不其然,安陵悦第一个沉不住气。
她向来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了这般委屈。
立刻拉着胡姨娘就往安比槐那里奔去。
一路上,安陵悦气鼓鼓的,小脸涨得通红,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安陵悦哼,安陵容她凭什么这么对我们?我一定要让父亲好好教训她。
胡姨娘心中也是憋着一股气,她本就不甘心被安陵容夺走中馈之权,如今又被这般对待,自然要趁机发难。
母女俩很快就来到了安比槐的书房外。
安陵悦也不等通报,直接就闯了进去,带着哭腔喊道:
安陵悦父亲,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安陵容她欺负我们。
安比槐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惊得一愣,看着满脸委屈的安陵悦和随后进来的胡姨娘,皱起了眉头,问道:
安比槐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
安陵悦立刻哭诉起来:
安陵悦父亲,大姐姐她不知为何突然削减了我们的午饭用度。女儿如今连一顿像样的饭都吃不上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胡姨娘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抹着眼泪说道:
胡姨娘老爷,您看看,我们母女在这府中可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啊。陵容她这分明是故意针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