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启灵还在那吗？”
张瑞峰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他迅速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张祈灵，又转回头来，几乎是咬着牙对身旁的人低声呵斥道：“还不给我闭嘴！”
旁边那人被张瑞峰的气势震慑，脸上露出几分惊恐和不安，连连点头，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张祈灵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张瑞峰身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缓缓开口道:“我刚好有事要回张家……至于这个孩子的事情，我会亲自去找他说明的。”
“是，启灵！”
张家
“张瑞桐。”
“启灵……真的是你吗？”
望着眼前那熟悉至极的身影，张瑞桐的声音里带上了微微的颤动，眼中则盛满了经年累月沉淀下的深沉情感。他慢慢地从座位上起身，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却又无比坚定地向张祈灵走去。
“启灵，你我昔日一别，便是数十载。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我竟还有再相见的这一天！”
“莫非，莫非你……”
张祈灵的目光如鹰隼般掠过四周，眼底骤然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出声打断了张瑞桐即将出口的话语。
“慎言！”
“对对对，慎言、慎言……”
张瑞桐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被族人抱着的婴儿身上，心中微动，回头望向张祈灵，下意识的询问道：“启灵，这个孩子，是你的骨肉吗？”
“族长……”
听见张瑞桐的询问，怀抱孩子的张家人身躯猛然一僵，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了张祈灵。
“你们都退下吧，至于这个孩子，放在那里便是。”
“是，启灵！”
听到张祈灵的吩咐，张家众人小心翼翼地将孩子安置妥当，随后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随着众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张瑞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桌子上，那个孤立无援的孩子，对着张祈灵迟疑道：“这个孩子……”
“张拂林自知他违背张家祖训，已经在墨脱的雪地，自戕而亡！”
“可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的母亲是……”
“是献祭给阎王骑尸的祭品，是吗？”
“张瑞桐，你莫不是忘了。我也不过是你们张家为了向神明祈求长生，而意外活下来的祭品，不是吗？”
张瑞桐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可你……已得长生……”
“已得长生？”
闻言，张祈灵不由发出一声嗤笑，眼中怒火与嘲讽交织成一片。他直视着张瑞桐，一字一句道：“这轻飘飘的四个字，就能掩盖你们对我的罪行吗？”
“你们可曾想过，这样的长生，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启灵……这件事情，是我们张家对不住你。可我作为张家的族长，是绝对不会留下这个孩子，授人以柄！”
话音刚落，张瑞桐的手已如毒蛇般探出，直指那婴儿的咽喉，意图一举了结其生命。
张祈灵眼见此景，身形瞬间晃动，快如闪电，他横跨一步，恰好站在了张瑞桐的攻击路线上，硬生生地挡下了这一致命的攻势。
“那就各凭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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