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下

玟小六“我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每一张脸都是假的。”

玟小六自嘲地笑笑。

玟小六“无论我如何尝试，都再找不回自己的脸了。”

玟小六“那时我才明白，井非我无师自通学会了幻形术。”

玟小六“而是得了一种无法医治的怪病。”

九卿十分心疼，握住他的手。

高辛九卿“是病就能医治，再怪的病也有医治的办法。”

高辛浅月“后来呢？”

玟小六垂下眼眸。

玟小六“我的脸总是变来变去，我不敢见人。”

玟小六“就跑进深山老林躲了起来。”

玟小六“拜王母的严格督促所赐，我的修为还不错。”

玟小六“一般的凶禽猛兽都不是我的对手。”

玟小六“在山里生活也算自在，只是没有人和我说话。”

玟小六“我捉了猴子和它聊天，去逗弄还未化形的蛇妖玩。”

玟小六“一个人过了二十多年，后来我碰到一个男人。”

玟小六“他是九尾狐妖，也会变脸，我们比赛谁变的脸多。”

……

小夭和九尾狐妖坐在山林里，隔着一条溪水，比赛变脸，一个比一个变得快。

小夭露出久违的轻松笑容，九尾狐妖也笑。

九尾狐妖有一面用狂狴精魂铸造的镜子，可以记忆过往的事情。他让小夭用镜子记录下自己的容貌，这样即使第二日有了偏差，也可以看着镜子变回去。慢慢地，小夭学会了固定自己的容貌。

小夭和九尾狐妖同在溪水一边，不再隔着溪水，但依旧警惕地和九尾狐妖保持着距离。

九尾狐妖把一面精美的小镜子递给小夭。

小夭好奇地接过，发现镜子会重现她之前变化过的每一张脸，小夭满面惊奇。

刚开始，小夭还很警惕，九尾狐妖不把她当怪物，还教她很多东西，渐渐地她越来越相信他。

九尾狐妖领着小夭走进一个宽阔的山洞，小夭好奇地四处张望，“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吗？”

九尾狐妖不动声色让开几步。

一个囚笼从天而降，把小夭锁在其中。

小夭大惊，试图用灵力攻击牢笼，却被反噬受伤，痛苦地摔在地上，“为什么？”

九尾狐妖冷笑一声，“你娘杀了我最好的朋友，还斩断我一尾，可惜你娘死了，她造的孽只能你来还了！”

笼子外悬挂着各种刑具，笼子里的小夭已经衣衫脏污、遍体鳞伤。

九尾狐妖为了泄愤，变着花样折磨她，每天喂她吃乱七八糟的东西，将她的灵力散入经脉，想要她我炼成天下最好的灵药。

九尾狐妖把蝎子、蜈蚣等毒物和药材扔进锅里煮，然后舀起锅中的糊状物，走进笼子强行喂给小夭。

小夭无力反抗，只能痛苦地喝下。

小夭衣衫褴楼、头发蓬乱、奄奄一息地趴伏在笼子里。

九尾狐妖出现在笼子外，兴奋地打量着小夭。

九尾狐妖: “三十年了！三十年了！再过两天就是月圆之夜，你这味灵药总算大功告成，我要想想怎么吃你。”

小夭说了什么，九尾狐妖生气地走进笼子，用鞭子狠狠抽打小天。

小夭的血流出来时，她把毒药也悄悄撒了出去，药以血为引化为烟气，缠绕在九尾狐妖脚畔。

九尾狐妖脚步踉跄，摔倒在地，整个身体被毒气笼罩，现出原形。

小夭鼻青眼肿、遍体鳞伤，却眼神清冷如寒星。

她拿着刀，一边流泪，一边一根根剁掉九尾狐妖的八条尾巴。

九尾狐妖呜咽着闭上眼睛。

小夭从地上捡起狂狂镜，走出笼子，一把火点燃了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