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神奇了。一个游戏角色不仅拥有多次轮回的记忆，还能主动改变剧情走向。难怪开发组说NPC在觉醒。
“那么……”我思考着，“如果我们不按原剧情走，会有什么后果？”
祠堂的门突然被撞开，一个纸人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
但与之前不同，这个纸人身体扭曲，脸上的五官错位，像是被随意拼凑起来的。
“程序错乱的NPC。”我立刻明白了，“看来不按剧情走，游戏世界就会产生这种bug。”
纸人发出刺耳的电子杂音，扑向最近的聂莫琪。
宁子服抄起供桌上的烛台砸过去，纸人却像幻影一样穿过烛台，一把掐住聂莫琪的脖子。
“物理攻击无效？”我赶紧摸口袋，希望能掏出点有用的东西——这次是一包湿巾。
“这有什么用？”王娇彤绝望地问。
“总比没有强！”我抽出一张湿巾拍在纸人脸上。
出乎意料的是，纸人惨叫一声，被湿巾接触的部分开始融化。
“含酒精的！”我惊喜地发现，“快，大家一起上！”
我们手忙脚乱地用湿巾围攻纸人，它很快化为一滩纸浆。
但祠堂外传来更多杂音，显然还有更多错乱的NPC正在靠近。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申墨卿紧张地说，“得找个安全的地方。”
“我知道一个地方。”汤婆婆突然开口，“沫水村后山有个山洞，是游戏……呃，是村里的禁地，一般NPC不会去那里。”
我敏锐地注意到她说漏嘴的“游戏”二字，但现在没时间深究。
“走吧！”我拉起聂莫琪，“先去山洞避一避，再想办法修复剧情。”
我们悄悄从祠堂后门溜出，借着月光向后山跑去。
路上，我注意到村庄正在发生诡异的变化——房屋扭曲变形，道路像橡皮一样拉伸，一些村民站在原地不断重复同一句话，像是卡住的录音带。
“世界崩溃的征兆。”我低声说。
山洞比想象中要干净，入口处刻着奇怪的符号。
汤婆婆点燃一支蜡烛，带领我们深入洞中。
“这里曾是古代祭祀的地方……她解释道，“后来被封印了，因为……”
“因为游戏里这里是隐藏关卡？”我直接问道。
汤婆婆笑了：“聪明的姑娘。”
“婆婆，你到底是谁？”我停下脚步，“普通的NPC不可能知道这么多。”
烛光下，汤婆婆的皱纹似乎舒展开来：“我是这个世界的守望者，介于NPC和管理员之间的存在。当第一个觉醒者出现时，我就被系统创造出来维持秩序。”
“第一个觉醒者？”我看向王娇彤，“是她吗？”
“不，是崔婉娘。”汤婆婆的话让我们都吃了一惊，“那个女鬼。她本应是个普通BOSS，但不知怎么获得了自我意识，开始影响其他角色。王娇彤的重生能力就是她赋予的。“
王娇彤脸色发白：“所以之前两次死亡……都是真的？“
“对你来说是真的。“汤婆婆点头，“每次死亡后，崔婉娘都会重启时间线，希望找到解脱的方法。直到这次赵涵出现，用非常规方式超度了她。”
我回想起那个迷茫的女鬼，突然感到一丝愧疚：“所以她只是想要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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