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打断他，“所以你们能把我弄出去吗？”
一阵尴尬的沉默。
“暂时……不能。”小安声音低了下去，“穿越通道不稳定，强行召回可能导致你的意识数据丢失。”
“意识数据丢失是什么意思？”
“就是变成植物人。”另一个女声插了进来，“我是策划小林。赵小姐，现在情况很复杂，游戏世界正在崩溃，NPC开始觉醒，剧情线完全乱了……”
我环顾四周——宁子服正扶着刚醒来的聂莫琪，申墨卿检查着祠堂门窗，王娇彤紧盯着我的手机，汤婆婆则站在角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确实够乱的……”我干巴巴地说，“所以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需要你帮忙修复主要剧情线。”小林说，“至少让核心故事能正常运行，否则整个游戏世界可能会崩溃。”
“然后呢？我就永远困在这里了？”
“不，我们会想办法救你出来。”小安急忙保证，“但首先得稳定系统。现在游戏里的一天相当于外界一小时，我们还有时间。”
电话突然开始断断续续，杂音越来越大。
“信号……稳定……找到……”通话变得支离破碎。
“喂？喂！”我使劲摇晃手机，但对方已经断线了。
王娇彤挑起眉毛：“客服怎么说？”
“不是客服。”我收起手机，“是游戏开发组。他们说这个世界正在崩溃，需要我们帮忙修复剧情。”
宁子服一脸不可思议：“所以我们的存在只是一堆代码？”
“理论上是的。”我拍拍他肩膀，“别难过，你这段代码写得挺帅的。”
聂莫琪虚弱地坐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你被百年女鬼附身了。”我简明扼要地总结，“然后我们给你办了场现代婚礼，把她超度了。现在游戏开发组打电话来说这个世界要完蛋了，让我们帮忙修bug。”
聂莫琪眨了眨眼：“哦。”
她的淡定反应让我有点意外：“你就这么接受了？”
“比起被鬼附身，其他事情都显得很合理。”聂莫琪揉着太阳穴，“所以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按照开发组的说法，我们需要确保主要剧情能正常进行。“我回忆着游戏内容，“《鸳鸯债》的主线是王娇彤逃婚，发现冥婚秘密，最后解开百年恩怨……”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王娇彤。
“别看我。”王娇彤举起双手，“这次我打算真结婚。墨倾挺好的，我不想逃婚。“
申墨卿感动地握住她的手：“娇彤……”
“但这不符合剧情啊，“我皱眉，“游戏里你应该反抗冥婚才对。”
“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王娇彤倔强地说，“我已经重来三次了，前两次按剧情走都死得很惨，这次我要自己决定。”
我惊讶地看着她：“所以你完全记得之前的游戏过程？”
“清清楚楚。”王娇彤点头，“第一次我逃婚，被纸人追到河边淹死；第二次我试图揭露冥婚秘密，被沈家人活埋；这次我决定顺应婚礼，结果遇见了你，剧情完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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