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的邀约】
前一天晚上，马子佳推开书房的门，橙子正在看书。
马子佳“专门给你留的牛肉丸，你先吃，吃剩了再说。”
洪成成“谢谢，这个给你，然后还有一份报纸。”
报纸里夹的并非新闻，而是一卷未干的山水——下班后的书法室里，她研墨、铺纸，把一整天的风声与蝉鸣都收进了这幅小景：远山如黛，孤舟似芥，落款处只钤了一枚朱文小印“橙子”。
纸条从画轴里滑出来，像一片偷渡的月光：
司机小马：
明日公司十二周年庆。
我包下一整座“快乐星球”当团建场地，备了酒池肉林，准许你“放浪形骸”。
缺席者，扣十倍工资。
——CFO·橙子】
马子佳“哈哈，很特殊。”
洪成成“嘘——藏好。别让地球人发现，我们偷渡去快乐星球的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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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的阳光像被滤过三遍的香槟，带着细碎的泡沫，倾泻在公交站台的铁皮顶棚上。
公交站牌下，洪成成像一幅被风轻轻掀开的画——她站在光斑里，粉白碎花的吊带裙被风轻轻掀起一角，露出膝盖上一小块晃眼的白；米白色腋下包垂在腰侧，包扣随着呼吸闪出温润的光；大波浪的长发被风托起，又落回背后，发间那枚爱心珍珠夹像偷偷溜出云层的星子，悄悄亮了一下。她抬腕看表，指尖的淡粉色甲油与天边最后一抹绯云撞了色。
这时候子佳到了，他穿着绿色的衬衫上衣，白色的西装裤，裤脚刚好落在鞋背上方一公分，露出干净利落的脚踝。
马子佳“打卡成功。”
橙子把鬓发别到耳后，声音里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
洪成成“司机小马，准时打卡，不扣工资。”
马子佳“会等好久吗？”
洪成成“没有呀。”
马子佳“热不热？”
橙子比出指尖一小截，
洪成成“一点点。带你去滑冰。”
马子佳“那走吧。怎么会突然想去滑冰？”
洪成成“不是你之前说过，你滑冰很厉害。然后想让你免费给我上个私教课。”
……
冰场冷气扑面而来，像把盛夏切成两半。
橙子抱着衣服钻进女更衣室，门帘落下前，还回头冲他做了个“等我”的口型。
马子佳靠在长椅上，把两双租来的冰鞋一字摆开。
他先捏了捏鞋帮，确认硬度，再一圈一圈松开鞋带——从鞋尖到鞋筒，松紧留得恰好。看到橙子出来，子佳主动蹲下帮橙子穿鞋系鞋带。
换好装备，两人进入了滑冰场，两人绕着滑冰场的边缘开始熟悉场地。
冰面像一面被阳光擦亮的镜子，刀锋反射出细碎的光斑。
马子佳先滑半步，背对前进方向，把左臂弯成一道平稳的弧线。
马子佳“先慢慢来，倒着滑。你扶着我的手。”
橙子把手轻轻搭进去，指尖恰好贴在他的脉搏上。
隔着薄薄的皮肤，她感觉到一下一下的跳动，像冰层下面悄悄涌动的暗流。
洪成成“我这样搭着你的手，我反而很紧张了。”
马子佳“不会啊，我觉得你滑得很好啊。”
洪成成“对了，昨天那个画你看了吗？是我自己画的。”
马子佳“看了啊，落款那枚小印章，橙子味儿的，一闻就知道。”
洪成成“那你很聪明啊。”
马子佳“我们都是聪明人。”
话音未落，橙子忽然举起手机，镜头对准他。
屏幕里，冰场顶灯的碎光落在他眉骨与鼻梁，像给轮廓镀了一层冷白的釉。
洪成成“在镜头里，你还是很帅啊。今天我来滑冰，捡到了一只帅哥。”
子佳垂下眼，唇角偷偷翘起，像冰面下悄悄裂开的一条暖流。
马子佳“我也给你拍照吧。好了，照片里的人也漂亮。”
他把手机递回去，指尖在橙子的掌心短暂停留，像冰面上不经意擦出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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