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紫色的荧光流淌,星河绽放,星星环绕生辉,无言的规则弥漫隐藏。一扇扇仅仅一指大的虫洞运行。
宁淅伸出细瘦的指尖轻触其中一扇虫洞,遮掩的迷雾散开裸露出“庐山真面目”。
其间是一位年轻的约莫二十左右的男子,没有像市镇的人们一样留着长发而是带有一定叛逆意味的剪了短发,一袭黑色布衣利落裁剪的短袍,黑色锐利的眸子被一副琉璃镜面遮挡住锋芒,余下书生温润的书卷气。
此时他撰写着一些文稿,认真而专注的捏着羽毛笔的笔尖,时不时蘸取着墨水写着笔画。时不时的翻阅实时播报的报刊的报纸,浅皱着眉头思考。
指尖再次滑动,画面一转。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礼服站立简陋的讲台上“挥斥方遒”,痛斥世道腐朽,批判“教廷”逐渐腐化的“禁欲主义”。
简陋的环境遮掩不了其上风华,语气带着沉重,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不外如此。
…
视线再一转。
一方是辉煌光明的教廷殿宇,庄严的红衣主教拿着所谓的“赎罪券”,放声要给予世人救赎,信徒们高举黄金钱币,高呼“神主万岁!”,买卖救赎。
另一方是简洁明净的殿堂,教徒们穿着素净长袍低头祷告,神像在灯火中明灭悲悯的观望,并不应答。
他们拿着微薄的薪水兑换粮食药品行走各方殉道。
………
观望完一些大体的境况,宁淅垂着眼思索,摩挲着触动的指尖。
“原是如此吗?”
“世界进步着,教廷的部分僵化导致经济的进步,推动思想的界域,也导致内部快速分庭对抗。”
“如果一直如此的话,这可并不是一个好的情况。”
…
张开右手,金色的微光渐渐浮现,汇聚成繁复华贵的小型法阵。
“光明界印,现。”
眉心见“仙印”渐起,是一朵极简线条式的星耀花纹路。
宁淅阖上柔蓝色的双眼,轻声问:“杜若,我的朋友。百草之灵,以我之名呼唤你,请现身一见。”
窗外碧绿的藤蔓疯长进房间,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宁淅,是你在呼唤我吗?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是这样的,现在我遇到了一些麻烦,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帮助我吗?”
“是什么事情呀?我看看我能不能帮忙?”水色的身影坐在藤蔓上睁着眼睛看向宁淅
“是这样的,我需要联系一下我的一个朋友,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她是…生命的门徒,你应该会很喜欢她。”看向手中月辉的徽记,明确显现名称。
“她名燕岄。”
“这样啊,好的,我这就去帮你去联系她!包在我身上!”杜若轻拍着碧绿的藤蔓枝干表示放心,一切交给我。
…
“联系好了,你就可以联系她啦!”枝蔓晃了晃带着“得意”像个期待夸耀的小孩,摘下身上盛开的水色露珠递送给宁淅。
宁淅接过致谢:“谢谢你,杜若,真的很棒,辛苦啦!”
“不客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是朋友呀!”
“燕岄?”
“队长?吓死我了,突然冒出来一株碧藤,原来是你。”
“………。”
摩挲着窗前的边沿,观望月色银辉,沉凝片刻,问:“你那边情况如何?”
“我这边?嗯…很复杂,超级复杂的说。一下来就被投到了宫廷,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完全就不适合我。”燕岄声音逐渐抓狂,仰着头揉着眉心,控诉。
“好吧,言归正传。怎么了吗?”平息着声线,显得端庄了不少。
“有什么发现吗?”
“听说有一个学者掀起了一阵风潮,他原本出生于一个落魄的贵族家庭,从读书起便四处游学,拜了一位隐士的先生为师,但不知那位先生的底细,只知道那位先生来自东方。”
“现在他所在的学堂,也颇有来历,详细的便不知道了。他在那儿任教不过一年左右,便掀起轩然大波,我想队长你也不信,这必定是有所图谋的。”理着日常的礼服长裙,转着眼思索,突然一拍手,激动的说道。
“唉,你说队长,他不会是想…。”
“不会。”见她越说越离谱,便提前打断了她。
“那是因为什么?真是想不明白,这种事就应该交给你们,给我,这不是胡闹吗?到底怎么回事。”把玩着头发,皱着眉头,越想越不对劲。
“到底知不知道,这对我这个小女孩的伤害有多大。”烦躁的解开缠绕的卷发。
“好了好了。你在宫廷也有它的道理,不过这也好,继续关注着消息。然后…,明白了吗?”
“这样?好!保证完成任务!这个我可就擅长喽。”听着眼睛一亮,连忙点头答应,迫不及待的想去实施。
“注意安全,以生命为重。”忍不住不放心的叮嘱道。
“好的,队长,生命可是我最擅长的命题,放心吧。我迫不及待了。”激动的保持着仪态在房间内走着,拨弄腰带上细碎闪耀的宝石纹路。
“嗯。我之后会去往教廷的主殿。你应该知道如何找我吧。”
“那么,回见。”
“回见,队长。”
………
背着手摩挲着怀表思考着,垂着眼睫。
“还是得找时间,去实地调查。这样,方才万无一失。”
“但愿一切顺利。”随风叹息。
看着怀表观察着,随即将其收起。
“罢了,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