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的孟怀烟眉头紧锁,眼睛寻找傅贺仅的身影,焦急的额头细密的汗水都出来了。
平静的水面,心情比谁都凌乱的两只鸳鸯此时毛都炸开了,正心有余悸的互相给对方梳理毛发呢。
同时两双黑豆豆眼还四处寻找那个疯男人的身影,突然 一只手破开水面,只听一声戛然而止的鸣啼,面容俊美的男人在日光下从水中破开湖面出现在已经吓破胆的两只鸳鸯面前,脸上还挂着得逞痞帅的笑意。
大手抓着被握住命运脖颈的鸳鸯晃了晃,帅气的脸看向松口气的孟怀烟献宝似的摇着性命垂危的鸳鸯。
傅贺仅快看!阿烟,我抓到了!
孟怀烟真是无奈了。
孟怀烟快快快,快上来吧!
孟怀烟很厉害的!阿仅啊!
听见夸赞了,傅贺仅这才往岸边游去。
他抓着正好的那只毛色不算太艳丽的母鸳鸯,他一边游,那只吓坏的公鸳鸯还颤颤巍巍的跟着他往岸边游。
它害怕,但是老婆在别人手里,它不想走,它想救老婆。
上了岸的傅贺仅还没说话,就顺着孟怀烟的眼神看向了那只瑟瑟发抖却不愿离去,豆豆眼一直盯着他手中母鸳鸯的公鸳鸯。
心瞬间好像被狠狠锤了一拳。
傅贺仅这。
孟怀烟鸳鸯嘛。
孟怀烟虽然都说鸳鸯不似表面人们宣传的那么忠诚,但是,人类都有花心和忠诚的人,更何况是它们呢。
傅贺仅可惜的看着手中眯着眼悄摸看他的母鸳鸯。
傅贺仅我还想把它给你养着呢,实在不行。
他看向那只更漂亮的公鸳鸯。
傅贺仅两只养着也行。
孟怀烟算了,阿仅。
孟怀烟放回去吧。
孟怀烟它们安稳的日子被打扰已经是我们的不对了,要是让它们背井离乡,那岂不是会抑郁?
说完,孟怀烟笑着看傅贺仅准备怎么做。
他能怎么做,当然是听阿烟的了。
傅贺仅那就放了它们。
孟怀烟嗯!
傅贺仅一身湖水,水流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滑动,腹肌还因为剧烈运动产生的急促呼吸不断的起伏,孟怀烟侧眸不再看去,耳尖略微发红。
将鸳鸯放回去的傅贺仅看着两只鸳鸯劫后重生般的互相磨蹭,眼底止不住流出羡慕。
他和阿烟,什么时候能修成正果啊。
孟怀烟快去换一身衣服吧,虽然天气暖,但是也要小心感冒。
这个时候感冒那才叫难受呢。
傅贺仅蹲在地上抬眸乖乖的看着孟怀烟,笑的俊雅,点头就像忠诚的蓝湾犬,英俊又可爱。
傅贺仅好!那阿烟你等我会儿,草莓还在那里呢!
孟怀烟好。
孟怀烟看着跑走的傅贺仅轻笑一声。
真是跟孩子似的,怎么和哥哥似的,在她身边总是这副没长大的样子……
想起孟怀瑾。
孟怀烟垂眸也看向那对再次贴在一起的鸳鸯。
孟怀烟初也似鸳鸯恩爱无双,后也是如梁祝化蝶纷飞。
孟怀烟如今艳羡旁人恩爱,偶想起忆中美好,好似昨日重现,泡影不堪多观摩,唯恐碎了又碎,拼凑不起当初情。
孟怀烟眉中黯然,眼眸惆怅,抬眸目眺远方,轻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