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模糊不清的视野里,一个熟悉的身影逐渐靠近,下意识后退也还是被人打横抱到屏风后。
“那就有劳晏宗主了……”
道袍渐次松褪,黑发掩映下的耳垂顿时红透了,只能强自镇定,想着两人同是男子,即便如此也算不得什么。
温水浸过肩头,久违的舒适使得紧绷的腰背也放松下来。交叠的手臂搁在浴桶边缘,向他点点头,趴伏着闭目养神。
李小娘子羞答答地瞧向从屏风后走出来的人,骤然被人拽入怀中,忍不住嘤咛一声,娇声说道
“是,小女子就在此相候了。”
她大着胆子伸出一根白嫩手指,抵到晏无师腰间轻轻摩挲两下
“晏宗主,若有衣物需要缝补或浆洗,也请尽管吩咐。”
她毕竟年少,轻而易举就被眼前人撩拨的脸红心跳,不能自己,向人福了福身,就捂着通红的脸退了下去。
隔着屏风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多谢晏宗主,水温正好,不必再添热水了。”
从没想过堂堂浣月宗宗主竟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他这般悉心照顾自己这么个一无所有的人,自己又该如何回报?
“晏宗主,你真要将李小娘子带回浣月宗?”
“嗯?听阿峤这语气,是不想让李美人做本座的贴身侍女,莫不是…又吃味了?”
晏无师抬指顺着人的发丝一路滑过到腰间,又顺着滑到尾骨
“本座既然答应,那肯定会带她回去,不过不是回浣月宗,而是去少师府,那处本座不常去。本座常住别庄,阿峤若是想念的慌,可来此地寻我”
身子前倾含住人的耳垂咬了咬,手不离的来回摩擦起来
“阿峤~你这是是想念本座吗?乖,叫我一声晏郎~”这人未经世事,这般挑弄下自然受不住,更何况自己手法上的技巧可谓是身经百战出来的
“想要吗?本座可以给你更多,让你欲仙欲死。”
在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使出了魔音摄心,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内心
“才没有。我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沈峤面上微微发热,撇过脸去不想叫人瞧见此刻羞窘的模样。
指尖滑过脊背,带开一阵阵酥痒,抓紧桶沿不住地闪躲,温水拍打着桶面,发出让人心惊的哗啦声。
“晏宗主何以如此作弄贫道?”
沈峤惊怒交加试图并拢双腿,然而这副未经人事的身体敏感异常,压根没法他上下夹击的猛攻视作无物,抬掌正要向人拍去
“唔……你休要胡来!快快放手……!”
思绪很快被那作乱的手指揉搓成了一团浆糊,双颊通红,咬牙轻喘不已。
眼看即将冲顶时他却一把按住了那处,又急又羞又恼,险些就要当场给人气晕去。
双手抠紧桶沿,声音浸透了欲望,又因为竭力压抑而不自觉的发颤
“晏宗主,贫道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欺我……”
他起伏的胸口染上一层淡粉,眼尾噙着水汽,紧闭双眸强自忍耐,就是不肯服软
“哦,这是欺负吗?本座这是在为沈道长抒解…若不抒解,你怕是会更难受”
说罢,晏无师松开了拇指,只觉得掌心热流划过,水面浮起了粘稠状的白浊
“啧啧啧~沈道长禁欲多年,没想到仅这一次,就这么多”
趴在浴桶边沿贴在人耳际呼了口气,见好就收。
坐在一旁看着美人出浴,目光在他身上上下飞快扫了下,屈指抵在下颚处摩擦思索
“沈道长这腰,可比李美人的腰还细,身材也十分曼妙,看的本座都要忍不住想要欺负欺负。待会你先睡吧,本座打探一下附近情况,所有变化,我们绕路”
眼前白光晃过,陌生的快感疯狂冲上头顶,脊背绷紧,颤抖着软下腰,好一会儿回过神来。耳畔给人吹的发热,抬起润湿的眸,很是羞恼地转头瞪他,鼻尖湿漉漉的,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样子。
“道门讲究清心寡欲,我瞧晏宗主是故意乱我道心……”
感到水温逐渐变凉,沈峤起身出浴拭干水珠,又摸索着裹上干燥的新衣,心知这人随口就能说出轻薄之言,越搭理他,他越起劲,索性假装没听见,拨开他的手指往窗下那张竹榻走去。
想起方才之事又不免感到别扭,背对着人在竹榻上躺下。看似入睡,其实是竖起耳朵听他说话,到底还是按捺不住,旁敲侧击地问道
“晏宗主,附近可是有什么异状?这两日客栈中好像多了不少会武功的人”
“嗯”
晏无师将窗推开了些看向外面来往的江湖人,有些还是熟悉的身影
“看来…谢陵一事,想必人尽皆知了”
随后他坐在竹榻上看向沈峤
“他们怕是去过了浣月宗,但没讨到好处。毕竟谢陵容貌似我,若冷下语调,也会震慑住他们”
世上有一个晏无师就已经让旁人提心吊胆了,如今又多出来一个,定会搞得人心惶惶。
后半夜,晏无师睡得比较浅,一点风吹草动就醒来了
“嗯?哼~终究是安耐不住,打起来了”
看戏的透着窗户看向外面精彩绝伦的打斗。客栈内没有武功的人也有很多,可自己懒得管这闲事,直到快威胁到李秋宁时突然出手,将其护在身后
“滚”
晏无师眼神威慑那两个籍籍无名之辈。转身看了眼李秋宁
“你没事吧?放心,有本坐在,不会有人伤了你”
说罢,便回了二楼厢房,上了门闩
“沈道长不疑惑本座为何对她那般好?”
他靠近沈峤,贴近人耳边低音
“阿峤可注意到她腰间香囊,里面便是我需要的东西,救谢陵的东西”
“竟有此事?”
沈峤闻言很是吃了一惊,从榻上坐起身来。谢陵如今还没恢复记忆,又带了限制行动的那样一副铁链,若有人欺上门去,他要如何脱身?心中的担忧不言而喻,蹙眉说道
“若说世上有两个晏无师,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大多数人只会认为其中有诈,魔门中本就有精通易容术的人,所以两个晏无师中肯定有一个是假的……”
再猜测也是无益,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歇到中夜,客栈里闹的厉害,沈峤披上道袍随人起身,隔着窗子也看不太真切,只看到他飞身而出,护住了李小娘子,李小娘子和掌柜自是对他千恩万谢。
待他回来,外面的打斗声很快也平息下去,一群人眼见有高手在此,也不敢拿性命开玩笑,一个个散的飞快。拧了热手巾递到他面前
“我只觉得那只香囊香气浓郁,倒不曾想过这里面暗藏玄机。如此说来,晏宗主收她做侍女,也是因为这个香囊?”
“不错,那只香囊不仅暗藏玄机,而且香囊的香气更可致幻,即便是宗师级别的人物,香味入体,再加上迷香催发,便会昏睡过去不省人事,梦中被杀了都不知道”
晏无师接过热手巾擦拭了一下
“阿峤可知我为何选这个客栈?”
他接着道
“因为方圆百里,只此一家,只接江湖中人,过路商人都被轰走了,所以你进来时看到的那些商人,都是伪装”
自顾自的坐在桌边,倒了杯热茶饮下
“好在那李秋宁没有害人之心,轻薄之意,否则香囊加上迷香,你我逃都逃不掉”
当然,自己是能全身而退的不说还可反打,主要是他…嗯~还真想见他被迷倒的样子,那入白莲花般的纯洁,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踩上一脚,啧啧~想必更有趣。
晏无师看着他有些出神
“需要本座为你解惑吗?”
顿了一下,朝人走近继续道
“谢陵非是我,正如你所想,是假的…此人精通易容术,就连本座都差点看不出来”顿了顿“本座就是谢陵,谢陵如何…我又怎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