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宁呆呆望着眼前人,神识逐渐回归,方才有多欢喜,此刻就有多痛心,可是,她也很清楚,这位魔门宗主向来说一不二,他决定的事是无法转圜的,若胡搅蛮缠下去只怕性命难保。
她噙着泪,起身向人拜下
“多谢晏宗主不罪之恩,小女子愚昧无知,做过许多冒犯您的事,小女子知错了,还请您大人大量宽恕则个,往后小女子只一心听您差遣,认真做事。”
一场闹剧就此平息。沈峤方才松了口气,就被晏无师的眼风狠狠扫了一下。如今内力只恢复了三成多一点,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转眼就被他抢过去抱进了车里。
他向谢陵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心下默默叹息,不愧是晏无师。
“晏宗主,我瞧你二人说话行事极为相似,真像是师出同门……”
马车忽然朝前驶去,身形不稳,沈峤后仰直接撞进了晏无师怀里。吓了一跳,道声 “得罪”就想要坐起身来
晏无师怎会放过这次机会,抬手环在人腰间,指尖摩挲着人的腰带
“沈道长这般投怀送抱,本座有些受宠若惊了”
晏无师缓缓移动双手托着沈峤的腰,让他整个人坐在自己腿上,抬首就能亲到的位置别提心里多高兴了
“沈道长,别这么抱着我,外面那个会吃醋的,你先放开本座吧?”
谢陵正全神贯注的驾车,跟本分不开一丝视线,就如此倒反天罡的胡言乱语。
坏心一笑,腾出只手扣在他后脑吻了上去,换气的声音让人听的心有触动,脸皮薄的人听了简直羞极了。吻毕,勾唇一笑
“沈道长,你怎可以这样?本座只是实话实说,你怎么还…还堵着本座的嘴,不让说呢?”
贴近人耳际
“反正他也看不到,李秋宁也不敢多说什么,阿峤~你多亲一亲我”
放在他腰上的手开始不老实,在腰上揉捏起来,时不时拍一下
“我没有。晏宗主,莫要作弄贫道了……”
再怎么说,这种坐姿也太过暧昧,沈峤整个人犹如被揪住尾巴的猫,险些跳将起来。这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竟玩起了倒打一耙的招数。
顾及着正在驾车的谢陵,未了不惊扰到他,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声音,唇上忽然触及一片温热柔软,睁圆双眸,一时间手忙脚乱想推开他,反被人扣住后脑,持续加深了这个吻。
沈峤几次挣扎反而使得两人贴的更紧,方才忙着推拒的双手也被夹在中间,倒像是自己趁乱摸上他胸口一般。唇上给人亲的通红泛肿,别过脸去说道
“我怎敢堵晏宗主的嘴?晏宗主这张嘴是数一数二的能说会道,惯会肆意妄为,厉害得紧……”
说到此处,一下子怔住了,隔着道袍可以感觉到那只手不客气地揉起来,一阵异样涌遍全身,说不清是给这人气的,还是羞的,随着他时不时拍下的巴掌微微颤抖,
“你…你别这样……”
“我怎样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动啊”另只手在人身前,隔着粗布摩挲,此举着实不雅,便避开了李秋宁的视线,在李秋宁看不到的地方做着
“沈道长,你脸怎么这么红,是哪里不舒服吗?”
掌心一热,前端布料湿了一大片。沉默了片刻看了他一眼
“…………你”
晏无师对上他愠怒的眼神,瞬间觉得玩过火了,但并没有觉得后悔,反而更想试出他的底线
“这幅生气的样子真可爱,比那些娘们好看多了”
他扯下斗篷给人盖上遮住
沈峤瞪着眼前人,眸中满是羞恼,怎料他不仅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还得寸进尺,直接上手。
既怕谢陵闯进车厢,又怕李小娘子听出端倪,生生咬着唇忍下他的放肆,真真是有苦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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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怒火中烧,抬掌便向人胸口拍了过去,然而这一掌毫无内力可言,还没真的拍到人身上,便觉得胸中气血凝滞,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嗯?”
晏无师看到怀里的人昏了过去并没有紧张,然而李秋宁的反应是最大的,啧了声以警告的眼神看过去
“聒噪”
目光重新移到沈峤身上,玩性大发的衔住人的嘴唇又咬又吸的
“这就气晕了?真不经逗”
马车缓使了许久,总算赶在天黑前回来了。抱着他下了马车,什么话都没说就抱着他回了主卧
谢陵一阵无语,看了眼车内的李秋宁,撇头示意她下来,带她来到浣月宗,安排了较为轻松的清洗衣布的活
“有什么不懂得去问边沿梅,他会倾心教你,有事无事,别来打扰本座”
说罢,晏无师便也去了主卧
主卧内,晏无师把他放在榻上,掖好被子正准备离开。他却醒了
“嗯~醒了?”
重新坐了回去,俯身亲吻他的唇角
“沈道长这是又被气醒了?”
李秋宁险些就要跳起来,撞见晏无师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又急忙捂住嘴。
她不敢喊出来,也不敢朝两人多看一眼,******************闹的她满脸通红,犹似醉酒。好容易熬到谢陵出现,她如蒙大赦地下了马车,跟着谢陵走进这座气派的宅院。
分配过活计,自有伶俐的侍女带她下去更衣沐浴。李秋宁望着谢陵的背影,无可奈何地跟侍女走了。
许是受相见欢的影响,沈峤胸口痛过那一阵子便又好了。悠悠醒转,尚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今夕何夕,方才作弄自己的人就大模大样地坐了过来,躲闪不及又给他亲了去。
“拜你所赐。”
方才只是用斗篷遮住了羞处,却并没有更衣,那片潮湿就这么凉冰冰地贴在腿上,很不舒服。
直到此时才看清周围陌生的摆设和帐幔
“这是何地,谢陵和李小娘子又在何处?”
“你还有心思关心他们,自然被我杀了~”
晏无师抬手捏住人的脸颊,玩弄一番后才松手
“好啦,逗你的,我去给你拿件衣服换上,不然你这般,想必难受的紧”
谢陵推开门见他们又“腻歪”在一起,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又忽然想到什么
“我找不到阿峤的衣服,你自己去”坐在他的另一旁,看了眼晏无师
“罢了,本座去取,阿峤乖乖等着”
说罢,晏无师便起身去了隔间,路过一处听到入水的声音,顿住脚步推开门。引入眼帘的竟是“美人出浴”,虽算不上绝美,但也和元秀秀有的一拼。他神色微变
“本座还以为是谁如此大胆,你带她来的?”
目光移到一旁的侍女,眉头紧蹙哼笑一声
“谢陵安排了什么给她?洗衣?…………净身后送我书房,缺个研磨的,再送去一些吃的,至于睡得地方,待会本座再安排。对了,再去衣坊找一件素衣,小一点的,送到本座的卧房来”
也不亲自去找了,直接出门回了主卧
“阿峤,饿了吧?先吃点垫垫肚子,待会衣服送来,我再给你换”
晏无师端着一碟点心坐在榻边,捏起一块递过去
沈扯闻言先是唬了一跳,回过神来,自然是不信他会杀了那两人。
面颊在他揉捏下泛红,有些恼怒地拽住被子往上扯了扯。便在此时,谢陵忽然入内,看着榻前两个容貌完全一样的人默默叹气,目送晏无师走出卧房。
如今的自己目力尚未恢复,对上他二人,打不过也说不过,除了走一步看一步,还能如何?
李秋宁沐浴方罢,隔着屏风,侍女递上早就备好的罗裙钗环,胭脂水粉等物,见宗主到来,侍女赶忙屈膝行礼,依照他命令将打扮整齐的李秋宁送去书房,如此这般叮嘱一番,又忙着找衣裳去了。
这厢窝在被子里等了好一会儿,没盼到可供替换的衣物,却见他端着点心坐到近处,不得已只有裹着被子坐起身来。
“多谢晏宗主,不过似更衣这等小事,贫道自己来就可以了,怎敢劳烦晏宗主。”
沈峤说着伸手去接那点心。门外传来三下清脆的叩门声,只听侍女在外说道
“回禀宗主,衣物已备妥。”
“谢陵,拿衣服去”
知谢陵想说什么,抢先一步道
“你傻不傻?拿过来你就可以给他换了啊”
此话一出,谢陵就被说服了,拿来素衣期待的看着床榻上的人
“阿峤~还拒绝什么?人家好心,你总不能让别人寒心吧~”
知眼前这人最容易心软,缠着说几句可怜话就能妥协。两个性子不服软的人,如今屈尊为他换着衣服。
说是换衣服,倒不如说吃豆腐,他身体的每一处被自己与谢陵摸了个遍
“阿峤~你身上好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