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阿特早早的起床,干劲十足的做好早餐,就在餐桌旁边等李工。李工起来后,去厕所洗漱完毕后,来到餐桌旁,拿起早餐和阿特一起吃。
吃完早餐后,阿特和李工像往常一样跑去工厂,已经在工厂上了好几十天的班了,这条路已经慢慢被他们走熟悉了。
在路上,阿特和李工看着天空上渐渐显露出来的金色,疯狂的奔跑着。现在是八月的纽约,夏季的天空总是会比冬季的天空醒来的要早些,阿特和李工没有手表,所以他们要在太阳全部出来之前赶到工厂去上班。早晨的纽约并没有那么多的人群,有的只是一些睡在街头或大桥下的乞丐和早起的工人。这个时间点上,主宰着世界命运的美国绅士精英们还在床上做着伟大的美国梦。所以就算阿特和李工在街头上奋力奔跑也不会遭受到一些人莫名的白眼。
阿特和李工终于到了工厂。他们气喘吁吁的推门进去,工厂里已经有一些工人早就开始工作了。李工和阿特来到车间换好衣服后,司机才吞吞吐吐的来到工厂里。司机看到他们两个说“We've arrived, let's do other work. The person in front of the meat hasn't been dealt with yet(来到了,就先干其他活吧,肉前面的人还没有处理好)”说完随便的指了指车间示意他们,指完后就回到车上躺着去。阿特和李工听完就开始打扫车间,之前在车间里干活的香港阿伯前天在下班的时候,突然被美国的警察抓走,这已经不是美国警察第一次突然的抓走华人了。好像是听说美国在查什么“绿卡”,最近总是会经常的抓一些华人,所以阿特和李工也不敢说话,怕被工厂的老板赶出去。
阿特和李工打扫着车间,李工拿扫把扫车间的每个角落,阿特则像之前阿伯那样拿布去擦车库里的车。车上,司机打开车里的音乐,躺在车里看着他们两个在干活,有时候还像工厂里的管理员一样拿着手指头时不时的指挥,然后嘴里头还轻笑着说“Over here, over there(这边,那边)”。
李工皱着眉头看着司机在车上惬意的躺着,转头过去看着在那里努力擦车的阿特,他瞬间有些恼火,想过去拍打司机的窗户和他理论一下。可是转眼一想到昨天阿特和他说的嘱咐,又镇定了下来。
想到前天,在路口分叉时,他们两个刚挥手和阿伯说了再见,然后走过红绿灯后就看到阿伯被几个警察拦住抓走了,他们还没来得及过去帮忙,警察就已经开车扬长而去了。
第二天,李工和阿特再去上班的时候,进去就看见西装革领的工厂老板高喊着嗓子在和工厂的工人开会说“Those who don't have a permanent resident card in the United States have been caught, and I won't go on bail. And if I find out you don't have one, I will also kick you out.(那些没有美国永久居民卡的人被抓住了,我是不会去保释的,并且如果让我知道你没有,我也是会把你们赶出去的)”
说完他仰着头高傲的走了,其他的工人们见他走了都转头去做自己手里的活儿。李工他听不懂,就只是站在一旁角落里听老板叭叭的说完话后,回到车间里。而阿特能听的懂一点老板说的鸟语,转头他就去问了其他的华人工人。阿特回到车间,就急匆匆的跑过来和他说“阿伯是因为没有美国的那个什么绿卡被抓走啦,我们好像也没有那玩意来的”
“我们也是没有的,之前舅舅给我们的是船票”李工看着阿特说。
阿特听了李工的回答,没有说话,站在那里思考着什么。李工见阿特没有说话,心里想着不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吧,着急忙慌的问说“怎么啦,那个他们说啥啦,没有那个东西我们也要和阿伯一样被抓走吗”。
“嗯”阿特点点头说。
“所以我们以后躲着点警察走吧”阿特拍一下李工说
“好,我知道的,那以后我们走路回去要小心啦”李工撇嘴有些伤心的嘟囔说。本来以为来美国就可以好好赚钱回去了,谁知到过了十几天后规矩变这么大了。
阿特听着这话,就知道李工有些不开心了。也是,本来还想着来这里好好赚钱回去给阿妈和阿荣,阿香两个读书,谁知在这里话也难学,规矩也变大了。但是为了以后能继续在这边干活,他只能安慰的嘱咐李工说“没事,我们以后就小心一点,别和别人起吵架冲突就好了,我阿妈说了,我们不惹别人,别人应该也不会惹我们的”说着说着拍拍李工的肩头。
“好,我知道了”李工说。
阿特还在继续擦拭着车,而李工已经开始有点烦躁的心不在焉的着扫扫那扫扫。李工拿着扫帚假装扫到阿特擦车的旁边,用手指点点他的后背说“我们什么时候才做我们自己工作的话啊,我不想在这里扫地了”。
“这个不知道啊,先做吧,万一有钱呢”阿特转过头来对李工说。
“行吧”李工抿嘴说道。说完有拿着扫帚在阿特旁边随便的扫了一下。
没过多久,前面的肉终于搞好了,阿特和李工去前面厂间把肉包好,一个一个的抬上车后,和之前一样开始跟随着司机送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