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期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半开玩笑地说道:“这些日子,我可一直心心念念着嫂子做的卤货呢。”她说话时,眉眼弯弯,那灵动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
那隽温柔地看着顾期期,接着话茬:“那我可得好好跟嫂子取取经,学学这卤货的做法。”
沈磊在一旁,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顾期期身上,附和道:“我们全家也就只有我姐有这手艺,能做出这么好吃的卤味。”
那伟满脸疑惑,双手抱在胸前,打趣道:“这我就好奇了,当初咱俩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就说全家就你会做这么好吃的,怎么回事呢?”
沈琳脸上浮现出一丝微妙的笑容,略带回忆地说:“这个呀,是以前我有个朋友特别爱吃卤味,我就自己琢磨着学,慢慢研发出来的。”
那伟一听,笑得眼角都泛起了褶子,连忙摆手:“哎呀,说那些有的没的干啥,我也没真想刨根问底,你这倒让我不好意思了。”说完,那伟拿起酒杯,和众人豪爽地干了一杯。
沈琳嗔怪地笑骂:“就气你。”
那隽把目光转回顾期期,轻声说:“你刚才不是还念叨着想吃这个吗?来,多吃点。”说着,就夹起菜放进顾期期的碗里。
顾期期眉眼含笑,也夹起一块鸡胗,温柔地喂到那隽嘴里,轻声问道:“好吃吗?”
那隽吃得满足,连连点头:“这味道,绝了,好吃。”
沈磊坐在一旁,看着顾期期和那隽之间这般亲密的互动,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怎么都不是滋味 。
沈琳注意到大家光吃肉了,赶忙提醒:“别光吃肉,也吃点菜,营养得均衡。”
那伟应了声:“好。”沈琳又温柔地问越越:“宝贝,好不好吃呀?”
越越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却又无比满足地说:“太好吃了,谢谢妈妈。”
顾期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声吟诵道:“我有一瓢饮,足以慰风尘。”她吟诵时,神态优雅,语气轻柔,仿佛自带一种别样的韵味。
沈磊眼睛一亮,觉得终于找到了和顾期期交流的机会,急忙说道:“其实准确来说,是‘我有一瓢饮,可以慰风尘’。‘足以慰风尘’里的‘足以’是足够的意思,而‘可以’则是表示能够用来,虽不够完美但也能勉强达到目的,所以这一个字的差别,意思还是挺不一样的。”
那隽看着沈磊和顾期期聊得火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面色也微微沉了下来,只能默默拿起手机查起了资料。
顾期期瞧着那隽查出来的内容,不禁感叹:“还真是呢。”
沈琳一脸骄傲地说:“我们家磊磊可是学霸。”
顾期期转头看向那隽,脸上带着笑意,温柔说道:“我以这一瓢饮,尽慰你加班的风尘。”
那隽配合地回应:“要是晚上加班能吃到嫂子做的卤货,那我天天加班都乐意。”
沈琳笑着打趣:“哎呀,卷卷这一晚上可没少夸,要不这样,我做主,你把我招到你们公司去,管管食堂得了。”
那隽爽快地应道:“OK。”
沈琳兴致勃勃地说着:“互联网公司待遇好,年轻小伙子又多,我也去感受感受青春的活力。”
那伟一听,急得不行,连忙说道:“他们那儿年轻小伙子是多,可哪有什么活力啊,天天加班累得够呛,还不如我有活力呢。你看看卷卷这疲惫的眼神就知道了。”
沈琳心疼地看着那隽:“是看着有点憔悴,这孩子。”
顾期期满眼关切地看着那隽,轻声说:“是呢,他最近天天加班,回来都很晚,明天我得好好给他补补。”
那隽听了,凑近顾期期的耳边,小声嘀咕:“你放心,我身体好不好,晚上你就知道了。”
顾期期的脸瞬间微微泛红,趁着大家没注意,悄悄伸手在桌子底下掐了一把那隽的大腿,嗔怪道:“别胡说。”
那伟语重心长地对那隽说:“你要知道,公司是老板的,可身体是自己的。要是没个好身体,现在挣的钱指不定以后都得花在医药费上。”
那隽无奈地解释:“哥,你不懂。在我们公司,加班就意味着工作稳定。哪天不加班了,说不定就代表要失业了。到时候我和期期都没工作,饿了只能喝西北风,渴了就喝自来水了,是吧?”
顾期期笑着接话:“西北风啥味儿啊?我还真想尝尝。不过你别担心,就算你真失业了,我也养得起你。”
沈琳笑着调侃:“看来,我们期期资力雄厚啊。”
顾期期谦虚地笑了笑:“真到那时候,怕是要成啃老族了。”
那隽也跟着开玩笑:“那我就只能抱紧期期的大腿咯。”
沈磊突然开口:“我觉得啊,努力工作没错,劳动能创造价值,但要是只是为了卷而卷,既卷别人又卷自己,那就没必要了。”
那隽听了,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那伟察觉到气氛不对,赶忙打圆场:“每个人情况不一样嘛。卷卷他们公司,他要不卷,别人就卷他,他不就落后了吗?对吧?”
那隽连忙点头:“对呀,我要不卷,可能工作都没了,所以这就是现实问题。”
那伟接着说:“但从根本上来说,你这想法就有点问题。要是大家都这么想,那永远是个死循环,成了恶性竞争。我倒希望公司里能多些像沈磊这样的人。”
沈琳笑着打断:“你还说别人卷,你喝酒都跟拼命似的。我天天都为你的身体担心。”
那伟一脸无奈:“我这不是为了生活嘛,得养活这一大家子。我作为副总,付出肯定得比别人多一些。”
沈琳半开玩笑地说:“副总大人,我们可拖你后腿咯。”
沈磊认真地劝道:“姐夫,你努力工作不就是为了生活得更好吗?但要是把身体累垮了,牺牲了生活,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吗?最后受伤的还是我们这些打工人。”
那隽反驳道:“沈磊,那是因为工作给你的诱惑不够大。给你一万让你996,那可能觉得是卷;但要是给你十万,那就是拼搏,是搞事业。你没动力卷,只能说明动力不够。”
沈磊略带自嘲地说:“合着我月薪还不到一万,所以卷不到我呗。”
顾期期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怼”那隽,心里有些不舒服,面色也微微变了 。
那隽依旧坚持:“对啊,就是这么回事。”
沈琳见气氛愈发紧张,赶紧打圆场:“对,对。磊磊,你这工作多稳定啊,还有北京户口,这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那伟也跟着说:“卷啊,得有个度。每个人情况不一样,要是能躺着衣食无忧,那躺着也行;要是有远大理想,那就得卷起来。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沈琳点头赞同:“没错,我们是为自己而活,没人有权利干涉我们的自由,这可是鲁迅说的。”
顾期期轻声说道:“每个人的选择都不同,我觉得没必要为此争论。”
越越看着大人们讨论得热火朝天,忍不住嘟囔:“你们大人考虑的事情可真多,突然觉得学习还挺简单的。”
那伟笑着对越越说:“宝贝,一定要珍惜现在的时光,好好学习。”
越越一听,连忙摆手:“别卷我了,我吃饱了,吃饱了。”
沈琳温柔地说:“吃饱了就去把手洗干净,要用洗手液好好洗哦。”
越越一走,餐桌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晚上,那隽和顾期期回到了家。那隽一脸坏笑,凑到顾期期跟前:“宝贝,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身体有多棒。”
顾期期脸颊微红,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呀,一天天就想着这些,先去洗澡。”
两人一夜缱绻,屋内满是温馨的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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