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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不知名的月(8)

大启诡事录

那书生在前领路,周琛岚偏头看向暗处捕手,似乎是在交易行动信息。

他们逐渐远离了喧闹的市集,走进了一条幽静的小巷。

周琛岚的心跳愈发急促,她紧紧握住藏在衣袖中的匕首,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王翰林似乎并未察觉到周琛岚的警惕,依旧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自己家中的情况。“姑娘放心,我家夫人温柔和善,你去了定会相处愉快。”

周琛岚假意应和着:“但愿如此。”但她的眼神却始终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这人的破绽。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座看似普通的宅院前。王翰林停下脚步,上前敲门。门缓缓打开,一个老仆模样的人出现,恭敬地站在一旁。

王翰林侧身邀请周琛岚进入:“姑娘,请。”

周琛岚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后迈进宅院。门在身后缓缓关上的那一刻,她的神经更加紧绷起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周琛岚跟着王翰林继续往里走,突然,她看到了一个姑娘。那姑娘的模样与付璟舟之前描述的就回来的女孩外观一致,额间有一颗痣。周琛岚心中一动,暗暗猜测着这个姑娘与整个事件的关系。

那姑娘看到他们,微笑着迎了上来。“欢迎来到寒舍,请随我来,一起用些饭菜吧。”姑娘的声音温柔动听。

周琛岚微微点头,跟着姑娘来到了一间屋子。屋子里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王翰林在一旁不时出声,说好话劝周琛岚留下。“小美人儿,你看这饭菜多丰盛,留下来一起享用吧。家妻一直渴望有个伴,你若留下,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周琛岚心中冷笑,她深知王翰林的目的绝不单纯。但她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假装犹豫着。“这……不太好吧。”

姑娘也在一旁劝说:“姑娘不必客气,就当是交个朋友。”

周琛岚思考片刻,决定先稳住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那好吧,多谢姑娘盛情。”

周琛岚坐下后一直没吃没喝,只是静静观察着王翰林和那姑娘的举动。渐渐地,其他二人的表情开始不对劲儿起来。王翰林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而那姑娘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

周琛岚心中更加确定这里面有问题,她找理由推脱道:“我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实在吃不下东西。”

那姑娘神色一沉,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怎么?这饭菜不合你的胃口?”

王翰林更是直接,欲强迫她吃食,伸手就要将食物往周琛岚嘴边送:“吃下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周琛岚正准备反抗,这时,突然,悄悄随她而来的众捕手破开门冲了进来。门口的两个打手见状,立刻迎了上去。

那两个打手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眼神凶狠。他们挥舞着拳头,向捕手们扑去。一个打手猛地挥出一拳,带着呼呼的风声,直逼捕手的面门。捕手侧身一闪,灵活地躲过了这一拳,同时迅速出手,抓住打手的手腕,用力一扭。打手吃痛,发出一声惨叫。

另一个打手见状,怒吼一声,从侧面冲了过来。他飞起一脚,踢向捕手的腹部。捕手反应极快,向后一跳,避开了这一脚。然后,他顺势向前一冲,用肩膀撞向打手的胸口。打手被撞得连连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捕手们与打手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拳来脚往,场面十分混乱。

王翰林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周琛岚和捕手们拦住了去路。

周琛岚怒视着王翰林:“你跑不了了,畜牲!”

王翰林脸色苍白,瘫坐在地,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次日,公堂之上,气氛肃穆得让人窒息。

一位姑娘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衣衫有些凌乱,身上布满尘土,脸上阴郁木讷,一头如墨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微微遮住了那白皙如雪的脸庞。眉如远黛,微微蹙起,似有化不开的愁绪。在她身旁,王翰林同样一身尘土,铁链紧紧地束缚着他的手脚。

姑娘轻启唇:

“我无父无母,自然也无名,长久以来,孤身一人,便随着王翰林。起初,这人对我还算不错,时不时地给我些好处,让我觉得自己在这世上也不是完全孤单无依…”她嘴角扯出勉强的苦笑。

“然而,后来他却做出那等禽兽不如之事,强暴了我。我早年曾为雏妓,本就被人瞧不起,遭此变故后,更是无处可去…只能继续留在他身边。渐渐的…我长大了些…他也不再对我有那方面的举动。”说着头垂得更低了。

“有一回,上街购些锦缎,碰到一个走失的小女孩。那小女孩哭得满脸泪水,一直嚷着要找妈妈。我心中一动,便把她带了回来,好生哄着…”

“没想到,王翰林也因此发现了我的另一个“用处”。可惜的是…你们大概找不到她了。再后来,一些与他一样的恶人也纷纷找来要买货。”

女孩儿这些过往说出来,那些差役和官员们听了,都极为震惊,纷纷骂王翰林简直不是人。难以想象世间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可大家心里也同明镜似的,就算王翰林被抓了,那些死去的人也回不来了,永远无法摆脱这黑暗的过去,只得在不知何处的地底发烂发臭。

王翰林强自镇定,大声嚷道:“大人,此事绝非我的过错,定是有人诬陷于我。”他眼神闪烁,试图用言语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付璟舟怒目而视,重重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本官断案,向来以事实为依据,岂容你胡言乱语。”

王翰林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仍不死心地说道:“大人明察,我乃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做出那等恶事。

主审官员冷笑一声:“哼,书生又如何?你的罪行,铁证如山!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来人!压下狱去!”

小莲站在那里,眼神中已褪去了先前的惊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

她微微扬起下巴,抢着说道:“大人,我曾在那客栈之中,亲眼见到过一个与我年岁相仿的女孩…那女孩被人用毯子紧紧裹着……从一间上房里被人匆匆带了出去。自那以后,我便再未见过她。”

付璟舟听着小莲的话,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罪恶的名册。

女掌柜曾提及“新上的”之类的话语,想来应当还有其他姑娘也陷入了同样的深渊。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担忧,暗暗祈祷此次的调查行动没有激怒隐藏在黑暗中的幕后黑手。

而另一边,王翰林在听到要被带下去打入大牢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慌乱之中连忙招供,话语断断续续,毫无条理:“大人,我真的只是个接活的人啊。那些女孩被送去了哪里,我确实不知啊。每次都是有人暗中给我指令,让我去特定的地方接人,然后再送到他们指定的地点。至于那地点究竟是何处,我也只是被蒙着眼睛带去,根本无从知晓。”

付璟舟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重重地一拍惊堂木,喝道:“信口胡诌!究竟在哪儿接的活?又将女孩送去了何处?若再不如实交代,定不轻饶。”

“我说!我说……是…那个市集里做猎户的!他…他是接头人,我…用完了就低价给他…”

“简直混账!”周琛岚在一旁应声。

“去那个猎户家蹲守的人呐!有什么发现吗?”赵司直道。

“报!我们的人一直没离开,那人没回来过,客栈老板也是…没露面!”

众人面面相觑,暗道凶手之狡猾。

正当众人以为案件又要陷入瓶颈时,付璟舟突然道:“我知道了!那猎户是‘清道夫’!他是最后一环,而这个王翰林是真正的'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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