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着碎了一地的鸡蛋,不知道是谁先笑了一声,然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勾起了嘴角。
凌久时我说你俩,因为我被困在这里岂不是很冤。
阮澜烛不会啊,我们相信你,对吧小忧。
吴爱嗯……不…
吴爱的脸有些发烫,其实扔掉那颗蛋的时候她的脑子并没有转过弯来。
她不是想陪别人去死,她只是突然觉得,有朋友……似乎……也挺不错的。
但是她是绝对不会将这么肉麻的话讲出来的,于是她仰着头红着脸,硬着头皮的为自己争辩到。
吴爱我真是手滑……真的……
凌久时笑着看她,也没有拆穿她拙劣的谎言。
凌久时我们一定会从这里出去。
凌久时阮澜烛,到时候我会带着栗子去黑曜石找你。
凌久时小爱呢,和我们一起吧?
吴爱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黑曜石?什么栗子?栗子酥吗?
吴爱什么?
阮澜烛黑曜石,我成立的一个过门组织。
说罢,阮澜烛对着二人一人抛了个媚眼。
阮澜烛咱们东厂特别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
凌久时公公言重,言重。
吴爱当然知道阮澜烛的言外之意,他似乎已经在门外联系到了凌久时,而现在,他也想让吴爱一起加入。
她愣住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想拉吴爱融入自己的小团体,同时还告诉她:需要你。
吴爱那颗常年平静着的心脏突然变得活跃,一动一跳,皆掷地有声。
她愿意。
压下嘴角不值钱的笑意,吴爱学着他们开玩笑的口吻说到。
吴爱奴家遵命,定为公公肝脑涂地。
阮澜烛挑了挑眉,突然靠近了吴爱,修长的手覆上了她的脸颊,然后又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沉思到。
阮澜烛嗯……长这么好看就别肝脑涂地了,公公给你的任务是爱惜身体。
调侃中隐晦的关心像冬日里高高燃起的篝火,吴爱明明离那篝火很远,但是一阵寒风吹过,高耸的火苗直直地冲向角落里冷得瑟瑟发抖的她,寒意瞬间被驱散,照得她浑身发烫,就在她有些害怕火烧到自己身上时,风停了,篝火又恢复了原样。
气氛有些安静,凌久时开口打断了吴爱复杂的情绪。
凌久时小爱今晚和我们一起睡吧,咱们三鸡蛋都碎了,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阮澜烛我赞同。
吴爱思考了一下,觉得凌久时说得不错,于是也没有推辞。
吴爱好,我去抱被子来。
阮澜烛你抱被子干嘛?
吴爱打地铺啊。
阮澜烛地上凉,睡床上。
看了一眼软澜烛,见他神情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吴爱以为他是又怕自己犯老毛病,于是开口解释到。
吴爱放心,我不犯病,这床太小,我怕挤到你们。
凌久时拉住转身欲走的吴爱。
凌久时听他的吧,老样子你睡中间,这样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吴爱见拧不过他们俩也就没再坚持打地铺,坦然的躺在了两人的中间。
三人整整齐齐的躺在床上,其实说这床小也算不上小。
只是凌久时和阮澜烛两个大男人体型都很高大,吴爱被他俩夹在中间像个玩具娃娃似的,翻身都不太方便。
吴爱……
叹了口气,吴爱闭上眼清除了脑子里的杂念,安心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