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是被两个气血方刚的男人挤在中间,被子里温暖得不像话,吴爱的眼皮被热气烘得沉重起来,没一会儿便彻底睁不开了,留给身旁二人的只有她均匀又弱不可闻的呼吸。
凌久时侧头看了一眼吴爱,见她已经睡着,然后伸手越过她拍了拍阮澜烛。
凌久时欸,阮澜烛。
转头看向凌久时,阮澜烛顺带看见了已经熟睡的吴爱。
阮澜烛真睡着了?
凌久时应该是。
阮澜烛比我还快。
凌久时这也能让你争个高下啊?
凌久时咱今晚轮流守夜吧,你先睡,一会儿叫你。
阮澜烛行。
阮澜烛倒也不和他客气,他把吴爱盖住口鼻的被子往下扯了扯,然后便也开始闭眼休息,几乎可以说是秒睡的。
凌久时打了个哈欠,掐了一把自己的脸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就靠在了床头。
当一个人无聊时,就连蚊子都能引起他的兴趣。
这里没有蚊子,但凌久时却被另一样东西迷了眼。
是吴爱那一头散开的,如墨色绸缎的的黑发。
白日里吴爱总是将它们拢在一起,然后用发圈牢牢捆住,所以凌久时直到现在才再次见到她散开头发的样子。
在雪村的时候还没有发觉,总是看见吴爱的头发乱糟糟的。但在这扇门里却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
女人的脸有些苍白,不是天然的皮肤白皙,而是病态的白,面上没有血色,脸颊上肉也不多,看着像个常年生病的人。
长长的睫毛因为灯光的照射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像展翅的蝴蝶。
凌久时轻轻的撩过一缕黑发在手里,触感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又细又软。
他百无聊赖的拿着头发打了个结,但松手的一瞬间头发就恢复了原样,凌久时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发质真好。
凌久时(吃的东西难不成都被头发吸收了?人苍白得不行,头发倒是生机勃勃。)
就在凌久时把玩着吴爱的头发时,他的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了墙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刚放松下来的脑子一下经崩了起来,凌久时“唰”地一下直起了身子。
吴爱睡得不算深,这动静一下就把她惊醒了。
坐起身来,她问到。
吴爱怎么了?
凌久时墙外,有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非常默契地一起靠近了墙面。
就在离墙面还有一些距离的时候,一把长长的,类似螺丝刀一样的东西破墙而入,吴爱大惊,拉了一把凌久时让他往后倒,自己则护住了一旁还没还没醒的阮澜烛。
凌久时我去!
凌久时咽下因为紧张而分泌的唾液。
凌久时差点凉了…
吴爱此时见外面没了动静,于是起身想把阮澜烛拍醒,可当她低下头时,只见原本应该还没醒的阮澜烛此时正睁着一双上挑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吴爱……
吴爱有些尴尬,因为她现在整个人是骑在阮澜烛身上的,双手还抱着他的头,像个老妈妈护小鸡仔一样。虽然说是为了阮澜烛的安全,但实在是不太雅观。